2009年12月31日星期四

新年快乐


都过去了,2009所经历的一切:

十大愤怒

十大冤情

十大贪腐

十大谎言

十大官腔

十大闹剧

十大离奇

十大浪费

十大黑箱

十大恶状

难忍堪忍,难过已过。人心就寄托在没有基础的

一个信念:

明天会更好!明年会更好!

新年快乐!

2009年12月21日星期一

除了吃饭,样样都奢侈

消费税就要来了,我们小民不知底细,提心吊胆竖起耳朵听,听大官和专家怎么说,听来听去,心中忽喜忽忧。

喜的当然是听到好消息。先介绍一个特别浪漫的说法 :消费税是“劫富济贫”。

奇闻!想不到政府竟真的干起“劫”的勾当来了,我们印象中劫富济贫做到大快人心的,就只有大盗罗宾汉,没有别人。政府通过税务手段“劫富”济贫几百年,如果有效,就不会到如今只见富者益富,贫者益贫。

除了劫富济贫,第二个说法是:这是一种双赢的税务 。政府每年增收10亿,各商业领域则可以省下40亿。商家省了钱,政府却能无中生有的增加税收, 神奇得不可置信。

也有纸上谈兵的算法:消费税是取代现行的销售税和服务税,而消费税比较低,将来东西比较便宜,中低阶层如果“安份”地消费,一定可以受惠。

税务减低,东西就会便宜?不知是哪个星球的经验,我们这里只知道加税会起价,减税不落价。 做生意的绝对不怕税,起税才是好机会。

所谓“安份消费”,当然就是只购买必需品,不要购买奢侈品;只购买实际需要的,不购买 超量的。买奢侈品当然要抽税,买越多,抽越多。

什么是必需品,怎样才叫超量,都是主观的判断,一切由官家说了算。

官家认可的必需品,明明白白列出来、不征税消费税的,就是六大日常消费品,分别是:白米,白糖,面粉,食油,肉类,蔬菜。

这六大类看来看去都是吃的范围。那么,穿衣呢?读书呢?文具呢?电脑呢?……看来除了吃,别的都是奢侈品了。


消费税是多层次的,大范围的,像拖网捕鱼,无人可以幸免,议论了很多年都没敢实施,如今突然说要就要,怎能不令人忧心未来的日子难过。

反对党说的没错,增加区区10亿的新税,只不过是贪污浪费里的零头而已,犯不着冒这个政治风险,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2009年12月16日星期三

马华戏班换了码头


马华廖派13中委辞职,是预告过的剧情,所以没有一丝惊喜。

只有一个细节稍微有趣,那就是呈交辞职信的地点选在国会上议院。

中委是党职不是公职,辞去党职理应在党部进行,不知为何要到国会去办理。也许当事人认为哪里都一样,但我们看戏的就难免胡思乱想。想到什么呢?想到当年的昆剧,本来在扬州苏州唱得颠倒众生,却有戏班班主拉队上北京进紫禁城里唱,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唱给老佛爷听。

现代虽然可以千里传音或者卫星直播,毕竟现场的大锣大鼓更能令老佛爷兴奋,或许在龙心大悦之下重重打赏。

有说这是廖派突破僵局走出的一步,但是看起来实在不算是一步,充其量是半步,甚至分不清是虚步或者实步,好比一个人站在门外,一只脚伸进门里,那姿势,你很难说是要向前一步,或是要后退一步。

搞不清虚实的原因是他们的辞职信附有条件,一是要等中委辞职人数凑够三份之二才生效,二是没有注明日期。

没有注明日期的辞职信是政党向来惯用的伎俩,强制议员签下,原本用意是一旦他们变节就祭出来,过去以为这是法力无边的捆仙索,但事实证明这种法宝屡试不灵,多次都被权威当局打回票,所以,呈上不注明日期的辞职信是不是真的要辞职,实在令人多有想象,更不敢说是否有效了。

这次辞职戏碼唯一的看点,是换了码头演出,这才是重点,才是突破的第一步,将来中委会议、代表大会,如果为了取得更佳效果,更能上达天听,不妨比照办理,都搬到国会来玩,那才够好看。

2009年12月13日星期日

骂德士服务不如公厕

德士大兄被部长修理了,反击是意料中事,毕竟世界上没有人会闻过则喜,如果用同样的话骂部长,相信部长也没那么好脾气。

纳兹里部长说,旅客对德士不良服务的投诉已经超越了对公厕不卫生的投诉,所以,德士服务不如公厕。这个类比很逗趣,也很难联想,不过大官对公共服务的缺失不掩饰不否认就难得了,值得肯定。

部长毕竟是根据数字说话,不知个中滋味。我是无车阶级,搭德士的机会很多,更能够心领神会。

每次出门搭车都要靠运气,运气好时遇上好司机,既肯载,又和气,驾驶平稳,收费合理。

遇上恶司机时,上了车还被赶下来,或者勉强载送,死不甘愿,忽快忽慢,急超车,急转弯,急刹车,一路骂大街,把人折腾得半死。

有的司机索性把们上锁,摇下窗口问清楚去哪里,合意的才开门。

最心疼的当然是收费离谱。我常去几个地方,车资多少大约有个谱,但是不同车不同价,特殊的例子是:在同一个时段,去同样的地方,同样的路况,收费竟相差一倍。

不知道为什么同是跳表,有的跳得特快。我还遇过停车后还跳一元的。如果是跳一角,那是正常,跳一元就难得一见了,那可不是九九归一的跳,而是后面的数字不跳,只跳前面那个数字。

根据以往经验,凡是收费离奇的,司机总是摆出一副准备战斗的姿态,一有询问,就大声夹恶,露出要吃人的样子,吓得老爷我赶紧付了钱下车逃命。

骂德士佬,乍听之下很爽,细想之下却很不爽。

高官不满意德士服务的,纳兹里不是第一人。以前还听说要认真取缔害群之马,派出执法人员乔装乘客捉鬼,捉到今天,却落得这个行业的臭名远播甚于公厕,难道只能骂司机吗?

注重旅游业的香港、新加坡的德士司机,没这么大胆玩忽法纪,即使是比较不先进的泰国,司机也不敢乱来,他们很怕旅游警察,只有我们这里,执法者拿流氓司机没办法。

我们不是也很注重发展旅游的吗?连几个司机都管不好,那要怪谁?

骂得越凶,越证明办不了实事。这些年来,唯一让人感受到有官府存在的,而且有效率的,就是接连批准提高收费。

2009年12月5日星期六

孙猴子大闹地府

政客的做作若是只为了争曝光,这次行动党是成功了。踩海报闹地府,招惹了口舌又道歉,够瞧。

单说闹地府。那位州议员郭庭源,不知是哪个膝盖头想到的好点子,不惜工本发出几百通简讯,要槟州人民把马华民政送进地府。或许认为很幽默,既可攻了一招,搞不好还可以退守,把“地府”掰成“地方政府”。

捅了蜂窝遭到反噬,在恶评压力下只好道歉。

换作我是郭某,我不会道歉。道歉也要适可而止,太滥令人生厌,反正把"地府”硬说成地方政府的缩写也无不可,看,县政府不是可以简称“县府”、市政府不是可以简称“市府”的么?虽然“地府”的说法让人不舒服。

把一个政党送进地府,和把一个人送进地府,意思完全不相同。送政党进地府是政治语言,最多是无聊,少根筋,不上道。指名道姓送某某人进地府则是诅咒,用心歹毒,给人造成心灵伤害。

不过郭某还是道歉了。换作我是民政马华,我就接受了,最多是大喝倒彩“呜”他一阵然后散去,就此作罢。这叫做有理有节。

然而那两个政党的地方领袖显然不愿意就此放过,而执意无限上纲,不但报警,还逼郭某辞职,更牵连首席部长林冠英,暗示他有意包庇亲戚,更暗示掌握证据,要大家期待好戏。那架势,像是抓到了这条小辫子就可以把政府推翻,夺回州政权似的。

天上飞鸟落下一滴粪,居然有人如获至宝,要利用它来打出政治春天,岂不是跟郭某一样无聊、少根筋、不上道?

地府闹太久,会错过了还魂时限,回不了阳间。

2009年12月3日星期四

马华不如只改选五霸

马华中委改选是大家同意了的事,却拖了一条尾巴,争论着马青团与妇女组是不是应该一起选。

两位当事人魏团长与周主席只是强烈要别人快快重选,却强烈反对自己重选,其理可笑,其情可悯,好容易才打下的江山,当然舍不得轻易押出去当赌注。

将心比心,中委会诸公心情应该也一样:打拼许多年,过关斩将才上位,没来由被人拖下水,一切从头来过。

廖派的说法是:有问题的是母体,不该延烧到两个臂膀。魏团长还有生动的比喻:有心脏病应该去IJN,不是医手脚。

有病医病,有乱平乱,是大原则。

说得很好,但细细想来 ,马华上下左右哪处没病?哪处没乱?

先说中委,争争吵吵,确是很乱。不过,除了几个头头斗争不休之外,多数委员却非常安分守己,领导说往东就往东,往西就往西,其中更有人表现极为乖巧,譬如那个“天在摇”,这边依偎,那边亲热, 非常讨喜,期待的是关爱的眼神,绝非乱人乱党。其他中委更多是宁作隐形人,不想惹是非。


另一方面,马青团和妇女组虽说按兵不动,但他们的团长和主席这对金童玉女却高调出击,在中央打前锋,冲锋陷阵,尤其是那惊天一哭之后,功力大增,咄咄逼人,其时也,天下人只知马华有魏周,不知有翁蔡。要人相信他们对党的病和党的乱没有贡献,简直是白痴。

所以,如果强要中委改选,就必然殃及无辜。如果二臂膀不改选,则又包庇了党争要角。

不能叫别人“还政于民”,“还党诚信" ,叫人家不要害怕面对中央代表,自己却躲在舒适的一角。既要下水混战,又要在岸上看热闹,机关算尽。

公平做法是:重选只限那些核心人物,不可殃及无辜。

谁才能称为核心人物?屈指算来,不外是蓊、菜、料、味、粥五位,合称“春秋五霸”。在大戏台上,分扮生旦净末丑的角色。

如果只强制母体改选,一些中央一定会很委屈,这么想:“ 我都没你多事,结果却是我有事,你无事,真是冻未条。”

2009年12月1日星期二

中性人声色动华团

华社又有新话题了,这次比较轻松,是谈说中性人。

雪隆广肇会馆在会庆晚宴中请来了中性艺人表演助兴,也许是做法“太前卫”,就成了话题,还惊动了华团最高领导华总会长丹斯里方天兴。

方会长态度开明,只说了一句话:“只要他们表演不含色情成分就可以接受。”

不过,也有人对中性人表演不以为然的。七大华团协调委会主席孔庆庶说,马来西亚人还是非常保守,绝对不鼓励这种表演。

但是大多数人还是不反对中性人也应该有卖艺谋生的机会,只强调不可太暴露,不可太挑逗。

怎样穿著才算太暴露,实在说不准。如果依照塔利班的标准就容易掌握:只要露出头发就算暴露;若照西方的标准,一丝不挂上百老汇表演也不过分。

就依我们这个“尚属保守”的地方标准吧,露三点当然不可,露两点也不可,但是露半点呢?

有一部电影大片《英雄》,里面的女演员都是露半胸,而且挤出一条沟的,恰如大导演张艺谋的名言:“时间就像乳沟,挤一挤就有。”(忙得没有时间的人请以张导的话为座右铭)。影片在华人世界上映,没听到什么杂音。

中性人表演如果露半胸,可以不可以?

又有一种玩意叫“国际标准舞”的,比赛或表演时男的隆重穿上燕尾服,女的却是衣如蝉翼,袒胸露背,动作惹火的,两人跳起探戈满场飞,恰如黑白无常,勾人魂魄,令人“浮想联翩”,然而这却是上流社会的高尚玩意。

中性人表演时如果穿这样的舞衣,可不可以?

近来泰国宣布要收紧变性的管制,只允许真正有心理倾向的做手术,可见变性人也不是人人都有心理问题,也有经济考量的,在没有出路的环境中,向娱乐圈找机会。


这些人在艺成出道之前,可能已经吃尽苦头,挨刀又打针,为的只是取得女性的象征,借以演出谋生,而这点“成果”却不被认可,且被视为妖异。

我就不明白中性人即使搞色情,搞挑逗,除了惹人反胃之外,难道还真能“狐惑”什么的?不论他们是男人变的,或女人变的,想当然都是两边不讨好,都是同性相斥的,即使美得像河利秀,我也觉得她充其量是个“山寨版”女人,不是正版的,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心中决不动摇,哈哈。

所以,他们除了靠才艺之外,要玩别的花样,恐怕人造的本钱还是不够的。

中性人表演或者可以看作是“最认真的反串”。反串是古已有之东西,像梅兰芳 这些大师们,专扮演杨贵妃、虞姬等女人角色,色艺俱佳,颠倒众生。

中性人当然没有大师的造诣,但反串的意思是相同的。

其实,时下流行音乐的男女歌手,清凉装的劲歌热舞,衣不蔽体的,青少年早就习以为常,成年人还在担心荼毒青少年,却是多虑了。

时至今日,即使是道学家也得把尺度放宽一点,日子才比较好过。

2009年11月28日星期六

宁卖盗版碟 不做包青天

待遇低,工作累,华人宁可去卖盗版光碟,也不愿做肃贪官员。

这是反贪污委员会主席阿末赛益的妙喻。

妙喻并不妙,因为他把华人谋生的价值观说得卑劣不堪,说华人为了多挣几个钱,宁可做犯法的事也不肯做有意义的事,不肯为国服务。

他又说,目前反贪污官员之中,非巫裔官员还不到10%,其余都是巫裔 。

这是另一重价值判断,说肃贪这种待遇低,工作累的差使,只有巫裔愿意扛起来,非巫裔却闪了。

有趣的是,他指出香港和新加坡的反贪局官员大部分是华裔,不明白何以国内华裔对这份工作没有兴趣。

果然有趣,港新两个华人地区如果不是由华裔挑大梁,难道要找外劳?

待遇低是找不到人的原因之一,但不是像阿末赛益说的那么简单,因为人事管理第一课就讲人类的需要有好多个层次,除了吃饭之外,还要有机会发挥才能,受人肯定,职业满足感,自豪感,之类之类。

香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成立了廉政公署,曾推出一套像是宣传又像是娱乐的连续剧,风靡全港,主角刘松仁 扮演廉政英雄,大红大紫,他在戏中是英雄,在现实里也被看成英雄。

这是很高明的宣传,不讲钱,只突出英雄形象,吸引了不少有志青年加入行伍。

为什么会这样?

在那之前,香港的贪污已经严重到令人啼笑皆非的地步,连消防员救火也要“过水”,成了电视剧的好题材,有的台词还深入人心:“有水冇水,有水过水,冇水散水”。

廉政公署成立之后风气一变,香港的廉洁指数提升到名列前茅,建立了威信,赢了民心。参与工作的廉政专员们,走出来昂首阔步,受人尊敬,受人信任,街坊称羡。这就是职业满足感,冒险犯难也值得。

如果廉政公署给人的感觉是:有等于没有,大案不敢破,小案破不了;有投报的案子搁一边,没投报的案子查到底,有人爆料指证人受到严刑逼供,甚至发生离奇命案,虽然设立了廉政公署,贪污指数不降反升,则如此一来, ICAC的名堂就喊不响,做官的也没有面子。

除了心理的需要,年轻人择业当然也讲现实,看前景,是不是有公平的晋升机会,打拼到最后能不能有出头天,会不会人事升迁像叠柴火,后来居上,苦工你去做,功劳我来领……

当然不是说国内没有公平晋升机会,小民不敢。但是环顾各部各局各委,非巫裔做到一把手的有几人?

纵然如此,不做官的另一个选择也不是去卖盗版,情况不是这样,请大人明察。

2009年11月26日星期四

何必挑战一个臭老九

老学者邱家金博士又红了,演反派能够一次又一次窜红,多谢华人社会对类似人物和言论的条件反射,一触就跳。

邱博士成名几十年,一路走来,思想言论倒是一以贯之。虽然不讨好,却也不作伪,也算是忠于他自己,显示真颜色。

从他的言论中可以知道他早已不是我们所熟悉的华人,只差他姓名三个字还没有化胡而已。

他是历史学者,却认为历史可以切割。他一早就主张华人应该把自己的历史切割,只要记得在本地的这一段历史就好,忘记祖宗的那一段。也就是说,应该忘祖,毫不讳言。

在忘祖的思想主导下,把祖宗的语言也忘了乃是顺理成章,主张单一源流教育也符合逻辑。

那么多令人伤筋动骨的话都说了,这次批评华小专培养出只会模仿的庸才,实是小菜一碟,不值得拿来做报纸头条,不值得整个社会耗费那么大的能量来反应,更不值得去挑战他出来辩论。

不过马华的青年才俊很会炒作课题,立刻就出来挑战,要来一场公开辩论。这种辩论能擦出什么火花?大不了重复那些老生常谈,八股文章,因为为华教辩护,早已积存了太多现成的观点和现成的语言。

政客们如此挑战,可说是无本生意,不必冒一丁点儿的险,却能逞英雄,博版面。

对手是个老学者,充其量是个臭老九,他能够有什么能耐呢?除了一张嘴,最多也只能是为虎作伥,或狐假虎威。

勇士们何苦专去挑战老虎身边的“伥”,或老虎跟前的“狐”?

面对老虎,勇士们只会烧香膜拜。

看,这次猛虎一啸,百兽股栗,山林寂静,就是这个样子。

2009年11月25日星期三

谁来写大马版洗冤录

赵明福案开棺再验顺利完成,赵家人露出笑容。这一抹笑容,让八方关心的人也宽心了,同时燃起希望:真相更接近了。

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两位外国专家身上,特别是那位泰国法医普緹,虽然有三位本地法医也参与验尸,但在人们眼中他们好像是透明的。

大家都相信明福有冤情,找出真相就出揭开冤情。

所谓“真相”,不同人有不同的说词,其中一说便是:自杀。 这是说,他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听起来很荒谬,却显然最受重视 。

命案一发生,就有警官脱口而出说,可能是自杀。这个说法似乎成了查案的主导思想,积极罗织,包括调查他的银行存款,他与女房东的感情,甚至他家人的精神状态,就是要证明他的死与人无尤。

人们的感觉是越来越搔不到痒处,因为人们心中另有一个真相。直到普緹出庭,终于说出了那个心声。

她的专业看法是:明福八成是被杀。

十二月九日开庭,大家对法医们的报告期望很高 。会不会就此真相大白?

最符合期待的发展是:第二次解剖所获证据加强了普緹原先的论点,其他法医也意见一致,就是:明福是被杀的。

又假设验尸庭采纳了这份报告,并最后判:明福死于被杀。

那又如何?当然是举国哗然。哗然之后,回到现实。

法医能找到的真相,便是死因,这当然是最重要的第一关。

找出死因不等于真相大白,还得找到真凶,破解案情。

责任回到我们最信赖的警方,警方必须跟进缉凶。

案发后曾经大规模比对DNA,结果没有找到涉嫌 的人,所以警方还得加一把劲。

社会上许多命案明知是死于谋杀,最后还是抓不到凶手,不能破案,成了悬案。

万一久久抓不到真凶,就成了悬案,就不是“真相大白”。

真相大白,讨回公道,似近实远。

2009年11月21日星期六

小欧·小奥·还有小纳



中美两个大国正在争一件小事,其实只争一个字,就是:美
国总统大名应该译为欧巴马或是奥巴马,传媒把这件小事升格为“外交的斗争”。

至今为止,中方传媒依旧“睬你都傻”,看来山姆大叔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于是想起恶人谷里有个大恶人,名字就叫奥沙马·宾·拉登,不是老美是不是也要为他正名为“欧沙马”。

是小欧或是小奥,都是汉语世界的事,老美想做“一字师”是多余的,最要紧的是管好他的英文版,不要误称总统为“欧沙马总统”就好。

中国翻译专家说,已经沿用一段时期的译名不会随便更改。

这说法有点道理,因为老美也用过,他们说,他们的侦察船在南中国海探头探脑已经有150年,所以不会随便更改。

但是我们这里有话说,因为我们也属汉语世界。

“已经沿用一段时期”不知是指新华社沿用的时期,或是外界包括全世界汉语圈沿用的时期。

譬如,马来西亚首相的译名为“纳吉”,从他还是政治小咖就沿用至今,新华社却突然译为“纳吉布”,二音节变成三音节,恐怕连“纳吉布”自己也吓了一跳。

维护者或说,把尾音也译出来比较准确,可是听起来总觉得是大声夹不准,而且,B音为什么一定是布,而不是伯,不,补,部……。

又或者说,如此译法可以“还原”,但是“布”为什么一定要还原为B,而不是BU?为什么不会变成Najibu?

有好些译名其实不止沿用“一段时期”,可能已经沿用几代人了,中国的专家也照改。

以前(几十年前)我们的地理课本是中国编写的,印尼有个地区叫做“摩鹿加群岛”,现在变成马鲁古群岛了。

中东有个沙地阿拉伯,现在变成沙特阿拉伯了。

非洲有个肯雅,现在变成肯尼亚了。

中美洲有个千里达,现在变成特尼里达了。

还有其他的,记不得许多了。

我们这里属于汉语世界的蛮夷之地,一切听大哥的,只好接受了。

2009年11月19日星期四

战斗英雄莫要泪涟涟

马华1118中委会后,最“惊悚”的事不是砍了几个人,而是流了多少泪:周美芬的,魏家祥的。

妇女组周大小姐梨花带雨不稀奇,因为文学家早就告诉我们说,女人是水做的;稀奇的是马青团魏大人涕泗横流,令人措手不及——来不及递纸巾给他。

这些日子来,每当魏大人在电视屏幕出现,我就心头一震,总觉得此君在马华诸君子中,最像未来的总会长, 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也许他天生就有那股气势,是真命天子的格局,尤其是近来为了推动1128特大,他的战斗形象加深了这个信念。

可是,如今突然大河决堤,与他的铁汉形象实在不搭调,搞不好就此泄了龙气。

不是说大人物不可以流泪,而是不要为了小事哭得如此凄凉。

若问大人为何泪长流?只因翁总会长又打开杀戒,撤换了会长理事会多名理事,包括周、魏也出局。

 我说啊,失去了会长理事会里面一张椅子,只不过是失去一粒白豆,湿湿碎。算一算,魏大人依旧是堂堂马青团长,手握重兵,又有官位光环护身,好歹还是一州的诸侯(虽然他自己预言迟早完),今后如果每失一张椅子就来一次泪滂沱,此生哪得许多泪?

当然啦,我们决不会没有听到大人说,流泪不是为了自己的职位,而是悲痛党内民主的死亡。

在这当口高调诉求党内民主,很有点令人摸不着脑袋。改组会长理事会与党内民主有什么关系?

廖派口口声声说维护党章,那么党章不是赋权总会长任免理事会10名理事的吗?这些人当初也是在总会长“独断独行”的情况下委任的,当时没有听谁说民主死亡,怎地如今一撤换就变成民主死亡呢?

顺便还有一问:民主精神不就包括少数服从多数吗?中委不是已经多数票通过1128特大违章不应召开了吗?可是廖派却说特大铁定召开!莫非民主是单程道,半导体,只向一边通电?

翁总当初在廖魏诸君“同进退”的支持下,把蔡老二砍手砍脚,连个党籍都不留给他,其时也,人人笑呵呵。如今翁总重施故技砍了廖魏手脚,却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作甚。

砍蔡老二,掀起党争恶浪。清除廖派,大团结破局。马华永无宁日。看样子,巫统不出手,马华就发痒。

果然,纳吉说要出手了。

2009年11月13日星期五

留下活口才有故事听

日前巴生警匪驳火,警察一举歼灭五匪,而“我方”毫发无损,英雄事迹又添一笔。

这次却比较“大镬”,因为牵引出一宗惊天大惨剧:死者之一的家属(亲妹妹)不堪刺激,竟带着四名年幼子女服毒,准备以五条命来控诉,目前情况危急。兴权会扬言,如果她死了,就要抬棺到国会抗议。


捷报频传,市民额手称庆,证明警察虽然抓匪不行,毙匪倒有一手。

可惜不是所有市民都赞,还有弹的,说警察滥杀无辜,尤其是死者家属更是声声喊冤, 但声音微弱,也没多少人理会。


警察歼灭匪徒的战绩,近期好像比较多。打死一个两个的不算,五月间,新山也一举打死五个,情节与这次大同小异,可说无巧不成书。

两次都是五匪,都共乘一车,都是闯检查站意图袭警,都是匪徒先开枪,都是警方被迫自卫还手,之后交火击毙匪徒,之后车内找出一把手枪和巴冷刀等凶器。

发生在巴生的这宗还多了一点情节:匪车企图闯路障,警察鸣枪示警,匪徒惊慌急速退车,不料退得太猛,撞进沟渠卡住动弹不得,于是“激烈驳火”,于是如此这般。

我有点失望,因为匪徒惊慌退车,意图逃之夭夭,证明是一伙无胆匪类,看到警察就逃走简直不上道。警察虽胜却是胜之不武,没留下活口,更是遗憾。

话说回头,还是要赞一声警察神枪手不同凡响,甚至比先进国警察更加英明神武。

譬如,日前美国一个军事基地发生震惊世界的枪杀案,一位有回教背景的军医开枪连杀13人,恰有一名女警来到现场,开了四枪,重伤了枪手,制止了惨案,被全国誉为女英雄。

你看,美国的坏人只有一个,不是五个,警察居然没能打死他 ,只是伤了他,证明水准不够,而那位女英雄自己也受了伤,比不上我们的警察毫发无损,虽然我们的警察每一次都是先受到攻击,却每次都是吉人天相,躲闪神功一流。

我们的水准是超世界的,但这不是要点,要点是美国的警察留下了活口,想想一个有回教背景的军医混在军中,干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案,查出来该有多少故事好听!

一枪毙命不留活口当然干脆利落,不必查案举证,进出法庭,搞不好还落得证据不足无罪释放的结果,那多够窝囊!一枪了事,此后警察说什么就是什么,说死者曾干了多少案就多少案,犯了多少罪就多少罪,你冤也罢,怨也罢,反正死无对证,是我说了算,但是如此一来故事就干巴巴不好听。

2009年11月9日星期一

社会对女勇士很冷漠


上星期三的晚上,又是摩多攫夺匪干案,抢了手提袋就走。

年轻的女事主驾车直追,追进了不熟悉的黑暗小路,突然 到了路尽头,于是意外发生了。攫匪死了,女事主伤了。

警方很方便地援引误杀罪条款进行调查。

虽说国有国法,但这件事如此发展,总是令人心里极不舒坦。那位女士明明是受害者,结果却成了杀人疑犯。法律是这么无情和冷酷的吗?

不知警方是不是对所有死亡车祸都以“误杀”的思路来调查?

那位女事主年纪轻轻的也真勇敢,换作是我一定认栽了。我们可以绝对肯定她追匪的动机是为了取回失物,不是为了杀人,何况车祸意外是怎样致死的也很难说。其实我们都知道,在这个盗贼如毛治安失序的环境中,人人都是孤立无援的。发生了这种事,如果不靠自己,休想会有什么力量来保护,而靠自己就得冒险犯难,如果不是忍无可忍,很少人愿意这么做。

忍无可忍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不久之前也曾有一位女车主驾车追匪,跑错车道发生事故,不知结果如何。

过去也曾有愤怒的群众围捕攫夺匪并痛打一阵,换来的是警方的训诫:人民不可以把法律操在自己手中,应该交给执法单位去处理。

人民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自己冒险去追匪,而是希望让警方把匪徒绳之以法。

然而,执法的绩效如何?简单一句:抓不到贼。

如今不幸有人追匪失事了,警方立刻进入了“误杀”的思路,听了令人心寒。


多可怕的误杀罪!

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人遭到攫夺匪毒手,有人丧失生命,有人重伤残废,谁能在法律下还给他们一个公道?

犯罪的逍遥法外,受害者却落入法网。
但愿当局不会借这个不幸的事件严惩事主,借以彰显执法如山和法律神圣,来扳回面子!

那位勇敢的女士如今面对沉重的刑事罪,一定很孤单,而我们小市民都是可能的受害者,有点兔死狐悲。警方要如果执法,我们无权说什么,但是总该给女勇士送句温暖的话,否则社会人心未免太凉薄了。

可惜这些天社会是寂静无声的,什么妇女领袖、社会团体都视若无睹似的,事不关己似的,一任那位勇敢的女士自己去面对苦难,只有一个大专青总会出面情义相挺,说女事主无罪,不该受罚。

毕竟还是年轻人有血性。

2009年11月4日星期三

廖应退一步徐图大计

马华落实翁蔡共治,社团注册官又适时飞马传书,确认蔡细历是合法老二,给党争结局锦上添花。

欢乐又回到马华,廖派例外。阿廖是最失落的人,因为被推上老二宝座还不到20天就化为一场春梦。不过他不放弃,声称自己还是老二,保留诉讼权,要告到法庭挑战社团注册官的决定。

政党纠纷是否还能带上法庭,外行人不知,即使能够,我也认为不妥 ,因为人心已经厌战。 日前连国阵龙头老大也在厉声责问:“你们还在等待什么!”反映了最近人心很烦。

老夫虽然爱看戏,但是如果用马华二把手的交椅争夺战为主题编导另一场戏,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叫座力,远不如霹雳州政府那两个议长争椅子,因为那种争夺充满喜剧感,尤其是那位“不肯去”议长有一袭龙袍金光闪闪,是绝妙的道具,我一见就笑。

由阿廖来主演争椅子,不但没有喜感,甚至可能成为歹戏中的“乞人憎”角色,最好辞演。

昨天当注册官飞马快报来了之后,阿廖如果趁势抛下一句“青山绿水,后会有期,我尊重注册官的决定!”然后潇洒下台,走回到副总会长的原座,观众会赞一声:“下台的身影很漂亮!”

这漂亮的身影原本是提供给翁总会长的,可是老翁不选择漂亮而选择务实。这也难怪,留任那个位子,好处说不完,但是,争做老二有什么好处?处于两强夹击下,难道看不出那是一块鸡肋?何况回顾历史,老二如果与老大不对劲,结局都很不愉快。

马华三足鼎立的形势已成,暂时谁也不能统一天下,不如各自巩固实力,徐图大计。做副总也是个万人之上的位子,还带着个部长官职,光宗耀祖,也不算委屈。

以前有位老毛对青年学生说:“这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说到最后,还是你们的。”

这是说,老一辈纵有通天彻地之能, 翻江倒海之术,终究是一片夕阳红,最后能主人间浮沉的,是年轻的一代。

那位入世未深、年仅41的魏家小弟弟说,翁蔡两人加起来都超过120岁了,所以说,年轻人胜在有本钱,是可以等的。

最后,奉劝阿廖不要把文天祥那句“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挂在案头上。文天祥虽然千古流芳,毕竟是悲剧人物,可以崇拜不可以当真。阿廖目前官拜卫生部长,又是党内三把手,正值时运亨通,何来“时穷”,大触霉头,况且,搞政治又怎能说“节”?令人迷惑。抛书包成风,有时候不必跟进。

2009年10月30日星期五

民族先锋是一群变脸王


只道马华头头会演戏,没料到连秘不外传的川剧变脸也学会了,而且炉火纯青,好样儿的。

看演员把身子一晃,白脸就变成黑脸,再一晃,就变成青面獠牙。海南朋友有句口头禅说:“人波地人,鬼波地鬼”,庶几近之。

总会长道德翁花了一年才把脸一变。一年前,他对老二污点蔡疾言厉色;一年后拥抱老蔡,那张脸就变得和颜悦色了。

二当家廖二爷所率领的一班豪杰 就进步多了,在一星期前,即演出“大团结”握握手之前,还抵死反对再开特大,坚持中委有能力解决问题,找中央代表们是多余的;如今却说中委不能解决了,联署要求召开特大,还权予代表,要找代表了。

当然,他们个个能言善道,出口成章,变来变去,总有不可反驳的理由,其实,理由是多余的,谁曾见过川剧变脸每一变都要给理由?何况为什么要变,观众都心知肚明。

廖派变脸的最新原因,或者说“触点”,显然是逼总会长公布大团结方案内容细节不果。

的确,细节里会藏着魔鬼,细节比大团结重要。在大团结方案下,翁总到底答应了老蔡什么 好处?不仅廖派最最最关心,连我闲杂人等也最最最好奇。是不是重新分配党资源?如今资源已经分配完毕,又不能开源,难不成要挖东墙补西墙?那会挖到什么人?

谣言纷诼,惴惴不安的部分人请总会长务必要“细细说来”,不说出来大家就不能配合,但是翁总不说就是不说,看来内有蹊跷,搞不好到口的一块肥肉,就这样被挖掉,换着是我,与其等着肥肉被挖,不如赌他一把,大不了来个一翻两瞪眼。

不过,所有这些都是为了党的团结。

廖派近日来不论是哀哀声辩,或者辞严义正驳斥,说没有“逼宫”,没有倒翁,一切说辞现在已毫无意义了,因为逼宫已化为行动,又要借重中央代表之力来完成壮举,把老翁拉下来。

看马华这班英雄豪杰应变方式,说机智百出也可以,说鼠目寸光也可以。若比作下象棋,高手走一步棋,会看到后面几步,而低能的棋手只看到眼前一步,见车吃车,见马吃马,没有看到后着。翁廖下棋,就是不看后着,沉不住气,以致进退失据,对内自己打自己也那么窝囊,看不出哪一个具有大将风范。

他们将来领导华社,为华社请命,有可能比现在更高明吗?

2009年10月28日星期三

马华好戏绝无冷场

上星期在马华大团结场景中与各路英雄握手摆甫的廖二爷,今又率领十四精英,一字排开,齐向翁总发难,要他向中委交待大团结方案,因为当天他虽然去握手,却对方案蒙喳喳。

有人解读此举是向翁总摊牌,也可看成新一轮党争的“武昌起义第一枪”。

好戏又登场,站在戏迷立场,我们乐观其成。

廖二爷在文宣中一再强调特大的结果必须尊重,因为特大是“至高无上”的,没有人可以超越。

项庄舞剑志在沛公,谁也听得出他弦外之音是指特大那条关于不信任翁总领导的议案必须“受尊重”。

是的,特大或中央代表大会是最高权力机构,只有尊重党的权力架构才能顺畅运作,谁都没话说。

不过,极为尊重特大的二爷可否记得,他曾与同一批战友齐齐整整地站在翁总身边,支持他干掉署理蔡细历,誓言与翁总共进退。

其时也,廖二爷们是否还记得,蔡老二也是一千一百多名选出中央代表来的?

当时,他心中是不是还中央代表? 有没有把千多代表的意愿当作“至高无上”?

那时节,千多代表的意愿,敌不过翁总和身边几个人的好恶,这事你怎么说?

如今 ,对翁总投不信任票的,也不过是一千多名代表。

然而这一千多代表却身价不同,他们的意愿变成“至高无上”了。

中央代表们有时被摆上神坛,有时被丢进茅坑。不知他们是好气还是好笑。

场中有戏,场边也有戏。

把中央代表抬上天的,还有霹雳州那位黄家泉仁者。仁者在特大之前的表现是阴阴的,特大之后却很阳光,乍阴乍阳,难以捉摸,但他对特大的尊重是毫无疑义的,直指当今领导完全漠视特大,漠视中委,还要把大团结方案送到特大去复决,步步进逼,隐隐有风雷之声,似要挑拨代表们心中一把火,燃烧吧,燃烧吧。

此外,马华忽然冒出一位通天晓郑联科,无料不爆,弄得一个党“树欲静而风不止”。

大团结后又掀起“黑风恶浪”,对马华也许是雪上加霜,对戏迷却是个福音。

2009年10月25日星期日

好低俗的一则广告

有妇女界投诉,目前正铺天盖地而来的一则广告“你割咗未啊”,意识不良。

完全同意,而且对这个“创意”非常厌恶。

第一次看到就很惊讶,为什么对广告管制想当严格的 我国,竟会出现如此暧昧的台词和如此鄙俗的肢体动作。

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要看,它一出现就转台,但是出现的频率实在太多,避也避不了。

男女演员的台词和动作,毫无疑问地要引导观众掉入陷阱,想到是“割兰叫”。

然而,如果你真的这么想,他们就如获至宝,大声笑你:“这是因为你头脑肮脏,想到歪处。其实,我们是讲……”

这是市井小瘪三耍嘴皮,最适合《鹿鼎记》中那个妓院出生的韦小宝 来耍,不适合我们这个还算有点品味的社会。这则广告对儿童的影响不小,恐怕会形成韦小宝习性。

把一句自以为很得意的“割咗未”重复又重复,到底为什么要割,到底卖的是什么膏药,恕我愚昧,至今还看不懂,只在猜:——

是不是有什么古老王国的宫廷要招募太监?

是不是印度的第三种人社群要广招会员?

是不是有犹太教的传教士潜进来招收信徒?

如果比广告创意,年前环宇电视的那个“睇咗啦!”是精品。现在的这个“割咗未”是糟粕。

2009年10月23日星期五

泼得满身屎才来拥抱

儿戏!简直是儿戏。

马华老大打老二,纠缠一年。这一年来,浪奔浪流,斗争不休,打得灰头灰脸,泼得满身屎,突然说不完了,大家抱在一起亲热。

回到原点,一碟蕹菜再次端上桌。参战的各路英雄,本来英姿勃发,如今个个像狗熊。

是非成败,任由评说。

老大道德翁是输家。他虽然宝座还在,但是赢了里子,输了面子,脱了一层皮。

想当初上台,形象是如何光辉,道德是如何高超,言出必行、敢做敢当。如今落得言而无信,敢做不敢当,识人不明,用人不当。更甚的是,他竟不得不与向来最不齿的污点蔡握手言和,变成“同流合污”,唉唉,真是情何以堪。

污点蔡嘛,他的手经翁总圣洁的手一握,现在该是污点尽消了吧?

老蔡说无条件支持老翁的领导,那是给足老翁面子。他是武林第一大帮,拥兵自重,没那么容易归顺,相信他可能取回应得的一切,所以他是赢家,至少不是输家。

最大输家应该是廖二了,尤其是他背后的一班“联署派”。

表面上他是升了一级,但宝座稳不稳还是个问题,却无端端蒙上出卖朋友、收取馈赠的疑云,白面书生形象破灭。最惨的是他背后的联署派,如今开始股栗了吧?这一趟真是枉作小人了。

临时崛起的廖派,缺少了“道统”,能不能铁板一块,顶住可能到来的秋风秋雨,并站稳脚步继续壮大,暂时不敢乐观。

廖派原本部署妥当,只等十月十五的良辰吉日,“你方唱罢我等场” ,演一场六国大封相。奈何天不作美,给老翁一记回马枪,挑得整个联署派人仰马翻。

党争像照妖镜,照出了一群跳梁小丑丢人现眼。

不过党争也看到了人性的光辉。老蔡虽然无权无势,仍有一千义士不离不弃。老翁这边有王赛芝、陈清凉两位侠女患难真情。

人人都在怀疑,马华经此恶斗,以后各派是否还能毫无芥蒂精诚合作。还好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尽管大家心里窝囊,暂时还不敢作怪。憋着一肚子鸟气,忍到下次党选再斗过。

2009年10月22日星期四

巫统修口德可保选票

罕见的一次:马华的大戏比巫统大戏更叫座。

今年巫统大戏其实颇令人耳目一新。年年的武戏,换了文戏;狰狞的脸谱换上了慈眉善目的化妆;以往是挥舞利剑喊马来人万岁,如今是人人比出一阳指喊一个马来西亚;大小角色的戏文,说的比唱的好听。

然而观众掌声寥落,语气冷淡,都说,希望他们说到做到才好,其中更有怀疑论者说:“笼是假。”

五十年的积怨当然不可能以一个动作和一篇讲稿扭转,但是人们口头上虽说“观其言察其行”, 其实不带什么火气。火气是投票的决定因素。

森州峇眼槟榔补选,说是华人选票回流,谁也不敢说是不是一个风向,但是纳吉上台之后,巫统上下都在修口德,至少可以消消气,降降火。

我忽然觉得,华人选民是很容易“探”的,很容易讨好的,几句好话就听得心软。 华人选票流失,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巫统的政客衰多口。

单说槟城升旗山那个政客吧,无端端把我说成“寄居者”,虽然知道政府不会赶我走,我就是心中有火,所以投了反对票。

想一想,历年来政客们衰多口所造成的恶感,恐怕比施政不公还要严重。

不公平、被剥夺的感觉,可以慢慢适应,这就是文火煮青蛙的道理。譬如新经济政策的“执行偏差”造成的痛,并没有反应在大选上面,国阵还常常获得辉煌的胜利,更何况其他默默运行的不公不义部分,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或没有注意。

最佳的例子就是近来炒作得很热的德政——发公民权。

突然有92名白发苍苍的人,获得天大的恩惠,由部长颁发公民权。这些人都是苦等了一辈子,吃亏了一辈子,直到年华老去,一生的公民权利早已剥夺,如今只是拿个平反证明书挂在墙上,代表多少的辛酸。迟来的正义不是正义。在他们背后,还有几万人在等待。

昨天又有新闻说:一位在本地出生的人,等到99岁,终于听说公民权批准了,可以拿到蓝色身份证了,然而只差几个钟头他就离开人间,等不及了,不能去发誓,始终还不是公民。

这些事,过去也不影响投票倾向。影响的,还是政客衰多口。

首相说,在党内受欢迎,在党外不受信任是没有用的。原来政客们衰多口是为了要在党内受欢迎。他们如今知道在党外不受信任就好。

巫统修口德,我们还是应该给予掌声,但还是那句话:要说到做到才好。

2009年10月17日星期六

翁蔡联手可安定马华

马华原意是在双十特大一举平乱,谁知结果不符上意,现在决定再来一个。特二也难保尽如人意,没关系,还可以有特三、特四……直到满意为止,只要党章不限制,多少次都行,就好像到庙里求签,得到下签可以作废再求过。

政治人物在得意时感觉良好,高唱道德无双,言出必行;一旦失意,道德放一旁,说话不认账,回家翻党章,党章没规定讲过的话不可以吞回去。食言之羞毕竟只是一时,挺一挺就过去了,却换得金玉满堂。

这次总会长道德翁重重摔了一跤,相信深刻体会到那句鬼佬谚语:已知的魔鬼好过未知的天使。

已知的魔鬼当然就是前党老二污点蔡。老蔡是呐喊着挥舞大关刀正面杀过来的,这种人容易对付,可以见招拆招,还可以找个破绽突出奇招制伏之。

未知的天使为谁,道德翁心知肚明。一些天使般人物平日称兄道弟,歃血为盟,誓同生死,却在最关键时刻冷不防在背后插了一刀。

十五日那天中委会结束之后气氛诡异,各走各路,“一个团队”溃不成军。翁总无言独上西楼,躲进自己的部落格去独白,廖二到另一个地方去呛声唱反调,他身旁还有各路英雄相随。

特二战场已不似特一那么单纯的两军相对,而是军阀混战局面,必然好戏连场,值得兴奋地期待。道德翁搞不好又回到单打独斗的时代。

我说老翁啊,单打独斗只是“一人敌”,做大事要学“万人敌”,讲究合纵连横之术。要收拾身边的天使,更非靠一人之力成事。

环顾当今江湖上,污点蔡算是一条汉子,他以一个孤臣之力竟能与整个朝廷打个平手。蔡家军是不容忽视的力量,值得努力争取。这次特二主张解散中会一案,翁蔡竟然想到同一个地方去,可说是天意,不如借此机缘,来个翁蔡结盟,双剑合璧,稳坐钓鱼台。

上次特大,翁蔡各有基本盘一千一百多票,加起来就牢控大局,不用理睬其他什么天使神仙。翁蔡可以订下盟约:六年不变,只要老翁稳坐大位,老蔡就爬不上;只要老蔡挡在那边,天时们就无计可施,于是,天尊地卑,乾坤定矣。

我们当然知道,经过一年多的 对干,早已撕破脸,如今要拉下老脸谈和确实不容易。但是转而一想,人与人之间的恩怨,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不是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么?何况星云大师说,从政者要与人为善,得饶人处且饶人。老翁经过大师的开示,相信有所领悟。

从现实情况看,过去老翁站在道德高地,可以说尽道德的大空话,老蔡则是道德矮子,不敢置辩;如今道德翁经过特大滑铁卢之役,食言而肥之羞,已经不再完美无瑕了,听巫统那边,自上而下,单单打打,都在嘲笑“说什么输一票就走,现在却赖着不走”,听起来真为老翁难过,更何况死敌林吉祥还没有出手,将来会说得如何不堪,真不敢想象。现在翁蔡可说是难兄难弟,五十步与一百步之差,乌龟不要笑鳖没有毛。

既然特大那么难吞的一口傲气都吞了下去,其他的还有什么吞不下?做人也不必一定要高视阔步,低眉垂首的佛菩萨也一样能作狮子吼。

如今回想,去年代表们选择的翁蔡配也真是绝配,智慧超人。试想,“蕹菜”毕竟是一道可以上桌的菜,其他的什么酱料、酱味、料味、黄酱……等等,充其量是调味品而已,不能上台面。

以上是野叟献曝,在寒天时候不妨一试。

2009年10月14日星期三

好像看到狐群争鸡

马华搞特大期间,场中翁蔡两派斗得日月无光,场边却是人影稀疏,人声寂寂。

那些所谓元老、遗老、麻甩佬等等之老,好像都在遵守“观棋不语真君子”的江湖规矩,又好像个个成了世外高人,不沾人间俗事。他们有的噤若寒蝉,有的不知所云,有的能走多远就多远,其中最夸张的,居然要劳动乡里乡亲拉布条寻人。

战斗刚过,场边立即 人声鼎沸,元老、遗老、麻甩佬……纷纷露出XX的头来,不再伪装真君子,真高人,口沫横飞,只恐声音没有被听到,只恐镜头没有收到他。

到现在为止,有两个人叫人另眼相看,一是副总会长陈国煌,一是牙将陈家全。

陈国煌保持沉默,不说就是不说,会前不说,会后也不说,不改初衷,吾道以一贯之,算是一位真君子。

陈家全在斗争最敏感时期敢敢站出来,摆明车马,宣称代表第三势力,要斩翁除蔡,让马华进入集体领导的时代。不论是否高明,至少也算指出一个方向,所以,最低限度他是一位可敬的真小人。


此外,他所代表的第三势力是那些人呢?谁是支持他的“四位元老”呢?各方绘声绘影,却又无声无影。如果真有其人,那就是乘人之危下毒手、想坐收渔翁之利、最为江湖所不齿的卑鄙小人。

若把翁蔡两人比作老虎,那么,那些不敢现身的“第三势力”则像是躲在暗处的狐狸,准备争食一只鸡。

这几天很多声音说,应该再来一次党选才能解决问题。如果真的再选,环顾四周, 够资格下场的,依旧是翁蔡那两只老虎。那些乘人之危的,想坐收渔翁之利的,除非代表们懵了,才让狐狸们得逞。

2009年10月11日星期日

怎办?翁总说过要总辞

马华特大把翁老总和蔡老二双双请下台,让欢乐回到马华。一棚歹戏,悲剧收场,只少了一点悲剧美。

信心满满的两位主角,一时跌落冰窖,不知有何感想,倒是难猜。翁总是主动出手招致失败,多少可说是引刀成一快;老蔡则是 无奈回天乏力,陷入了已是黄昏独自愁的晚景。

特大投了不信任票,翁总几时走人?

虽然挺翁的人说,不信任不等于罢免,可以不走,但腆颜恋栈,不是老翁本色,何况他信誓旦旦说,即使信任票通过,如果支持率只得五成以上他还是不爽的,非得六成以上不可。因此,不走就不是翁诗杰。

他又说,如果特大让蔡细历回到马华,他和会长理事会就总辞,言犹在耳,他也一定没忘记。

如今信任票连五成的门槛都没到,而老蔡却回到马华,所以,老翁自己是应该双辞的,至于会长理事会和中委会是否应该总辞,那是老翁说的,不是理事们说的,不应该挤兑他们,得由他们自己决定,但是其中有些人曾大声说要与老翁同进退,是否说话算话,且让我们放眼看。

一本正经的人现在很担心,一来担心马华没有了鱼头会不会更乱,二来担心少了一位敢怒敢言的部长,以后遇到类似港口自贸区弊案谁来揭发和调查,三来担心将来马华还能不能维护华社权益,等等。

我说不必那么正经为马华操心,马华不会亡。

不是说世界上没有人是不可被取代的吗?江山代有能人出,马华很快就会有新领袖,搞不好还会出一位百年难遇的领袖来改写历史。这不是说非要有旷世奇才不可,普普通通也可以,老实说,马华走到今天,想要把它搞得更糟糕也不容易,就如这一年来,不知所为何事。

至于揭弊和查弊,更不必担心,这种事无需敢怒敢言,只要听话就可以做到,因为任谁都知道,港口弊案报告要不要公布,要不要调查,都是内阁批准和授权,部长只需等因奉此,照本宣科就可以。 照指示做事当然也会有压力,但是避免贪坐人家的免费机,或其他,压力就可以少一些。

马华还能不能维护华社权益,最重要的是看能不能留住张天赐。这位天师级的服务主任是马华的名片,几十年来小兵立大功,如今来到内政部长身边,也许可以做出当年黄家定的成绩。

此外,我们对马华新领导层有什么期望呢?老夫是武大郎,即使有心愿也不值大人一笑。老夫只希望新的总会长不要援引印刷出版法令这条恶法来对付华文报刊。如果真的喜爱这条法律,认为做了皇帝一定要有东厂和锦衣卫,那么就要有种对付各语文报刊,特别是那些在报道中经常“无中生有害人”,和发表极端言论的报刊。

2009年10月4日星期日

依沙回锅 皆大欢喜

国阵终于隆重推出“污点皇牌”依沙,竞逐峇眼槟榔州席。

依沙身披污袍高姿态出战,背负党国重托,许胜不许败,因为前此已经是七连败了,急需一场胜利来冲喜。

巫统元老敦马哈迪最反对这个有道德污点的候选人,认为即使赢了也是面目无光。

国阵几经犹豫还是用了他,因为那是“人民的意愿”。地方诸侯坐大了,中央天子也没奈何。

依沙五年前在党选中以冷马姿态出奇地最高票当选副主席,似乎与他的声望不符,随后被捉到玩弄"金钱政治",说穿了就是贿选,停权三年。以反贪局的标准看,金钱政治就是贪污。

如今能够被委以重任,说明人们对于金钱政治“接受程度”大,从群众到党内上下,既不深究,也很宽容,还有欢笑。

譬如民政党的许子根部长说:每个人都有自新的机会,何况他已经受到惩罚。

道德至上的马华总会长翁诗杰则对此不评论。


国大党的三美甚至赞依沙是一流政治家。

依沙自己则辩称,他没有犯罪,只是违反了党选的规则。

群众则欢声雷动。

看来这次只有敦马在喊,还有一位元老姑里附和而已。

敦马最够资格反对金钱政治。凭着他的威望,当然不必用钱买票,而他早期的竞选,则因为巫统还是个很纯情的党,没有多少金钱可以玩。

其实金钱政治是在敦马20多年主政期间发展起来的。新经济政策和私营化政策,让一部份人先富起来,于是巫统党内“金涛拍岸”,一发不可收拾。除非回到当年的一贫如洗,否则金钱政治还是会泛滥。更何况,敦马反对的是金钱的不正当使用,而不是追究金钱的不正当来源。

当然还是继续会有人满口反对金钱政治,但是他们的动机只有天晓得。

这里急转弯,突然想到阿扁。台湾的阿扁,一个世纪贪污犯。

他早年是反对国民党贪腐和黑金的拼命三郎,因此之故,他当上了总统。可是一旦上位,又发现国民党那套很“可取”。

譬如公款私用,他就说:我是照制度走,为什么以前可以,现在就不可以?

譬如洗钱,他也说:以前李登辉也洗了几十亿到外国,为什么不抓他只抓我?

阿扁给我们什么启示呢?

就是:有的人反贪污,反金钱政治,其实只是“抵不得”别人有机会,自己没有机会。如果自己有机会,就另当别论。

敦马曾经听过基层说:他们拿了那么多,我们拿一点点,有什么不对?


不像光碟丑闻,金钱政治是可以大家分享的,快乐就好。

依沙很快乐,巫统中央代表曾经快乐过,现在峇眼槟榔的选民也很快乐。

2009年9月28日星期一

雪隆与隆雪就是不同

这是说有两个会馆,一个叫“雪隆广肇会馆”,一个叫“隆雪广肇会馆”。开头两个字对调就变成十里不同天。

如此含混,我的老脑筋是永远分不出哪个打哪个的, 就像路口的交通灯三个颜色,哪个在上哪个在下,我一辈子也搞不清。

有些老广肇也看不过去,就具状告到法庭去,要求宣判其中一个作废。法官判了下来,两个都合法,人人是正宗。

法官倒是个有趣之人,他大概不会看不出这其中有偷天换日之妙,隆雪雪隆不可能是不同地区,但是他更知道人性,知道若要这些人不吵不闹,最好就是不要把他们圈在一个会馆里,否则必然打得飞沙走石。

以上是一个星期前的旧事,所以突然提起来是因为华总这正在改选。 表面上是风平浪静,实际上是鸭子划水,暗中使劲,期间有黑函飞出,似乎有点不妙,我担心万一败方愤愤不平,局势失控,就早为筹划善后,建议败方可以追随广肇的先例,另组华人最高机构,名称就叫“总华”。

如今选举结束,双方和气收场,果然是君子之争,“总华”之议于是作罢。

也不好一味唱衰华人,印度“同胞”也是被唱的,尤其是印度国大党的那位老三美,正面对前首相敦马哈迪的雄鸡唱三唱,唱得他魂不守舍。

老三美坐那个党魁大位已经三十年了,屁股就是不肯挪一挪,被他压着的能人志士不甘就此腐烂,反出党外另组“度印大国党”,可惜都不成气候。

也不要以为另立山头就平安无事,譬如其中一个“大国党”名叫前进阵线的,虽是小山头,近日来竟轰轰烈烈的闹双胞,要搞山外有山。

此外,又有一个大国党名叫人民力量党的,已经择吉十月十日成立 ,这个党看来天将降大任,不但获得敦马加持祝福,成立那天还荣获首相驾临为它开光。

有报道说,国阵可能要寻找新伙伴,取代国大党争取印度裔的支持。

提到十月十日,心头一震,那不正好是马华的特大么?

聪明人分析,特大可能出现1、2、3……个结果,包括翁蔡一留一退,或者双退。

我又替他们筹划了 。如果是一留一退,可以效仿广肇模式,另组”华马公会“。

若是双退,那么其中一个就不能用”华马“,不妨剽窃某教派之名,称之为”真马华公会“,说不定其中一个,或两个双双天降大任,替国阵争取华人选票,让旧的马华吹冷风。

2009年9月24日星期四

看美女光碟消消戾气

你一定同意,性爱光碟的主角如果是年轻美女,一定比年老男人更好看。

因此,要重复观赏光碟,或与众人共赏之,一定选美女而弃老男。

然而一种米养出百样人,有的人却有不同癖好,或不同格调,选择也就不同。

美女性爱光碟,动人心弦的,记忆中有台湾美女璩美凤。大约七、八年前,她曾是台北市议员,有才有貌,前途似锦,不料一张密室光碟出世,把她打落尘埃。无奈,只好远走英伦,嫁人读书,孵鸡蛋好多年,前年日月重光,出任澳门一电视台女主播。

数日前,突然高调回到台北市议会,担任一位市议员的助理,大有“在哪里跌倒就在那里站起来”的气势,在岛上成了热门话题 ,还波及我们这里。

奇的是,尽管人们对她有很多八卦话,却始终没有做一事,就是:没有把她那张香艳的光碟拿出来再示众,再欣赏,再定罪。

(补充一句:做爱不是一个人的事,还有一位男主角。那位男主角也是政坛名人,却丝毫无损,风光依旧。)

以马来西亚人的经验来看,的确不可思议。

另一位光碟女主角是香港美女阿娇。她的艳照也令她不得不蛰伏一年,最近低调复出,我们从报上看到她的啤酒广告,美艳如昔。也许有些人对她仍有抵触情绪,但她的艳照并没有再现人间,算是放过了她。

更遥远的,是香港女艺人刘嘉玲,约20年前她被坏人虏去,拍了裸照。事件沉寂十多年,有一份八卦杂志“东周刊”炒冷饭刺激销路,引起群情激愤,把伤口撒盐的行为斥为“天地不容”,周刊总编辑辞职谢罪,之后被判监五个月。

从好的方面看,港台的人比较有恕道,或厚道,愿意给人一个重生的机会。

从坏的方面看,港台的人道德观念薄弱,比起我们这里的圣人之徒逊色得多。

台湾人不知道,一个璩美凤会让台北市议会永远蒙羞;香港人不知道,一个阿娇是影艺圈永远的污点;我们这里则清楚知道, 一个蔡细历会让马华永远抬不起头。

有马华某领袖甚至说,老蔡的光碟会流传一百年,可见得这些人心意如何坚决,追杀的事,还要子孙来继承。怪不得老蔡必须面对一罪二罚,一碟三出世,甚至三罚四罚,光碟一现再现一百年。

有人在报上写文章说,不可滥用“知错能改”这句话,因为人错了就必须一棍打死,不准改过。

这是蕹菜之争衍生的另一种道德观,也算是收获。

2009年9月19日星期六

翁老总的话好吓人

马华的翁老总说,如果特大投他的信任票只过五成,他是不爽的,至少要过六成,如果不到六成,他就不干。

 后来他又说,如果特大通过让蔡细历回党,会长理事会一定总辞。

他的连番话是自负呢,还是自大,或者其他,要请精神分析师诊断,但 这些话却勾起我一些记忆。

我来自乡下,那年代的乡下人教育孩子有一些常听到的话,譬如威胁说:“如果你不听话,以后就别叫我老爸。”

对于孩子来说,不准喊那个“我”为老爸,简直是世界末日。所以不消说,接下来就乖乖听话。

在市井小民中,夫妻吵架时也常听到做老婆的恫言:“如果你敢花心,我就去跳海。”

做老公的,不像小孩子那么单纯,反应不一,但总有好多的人是吓到的。

把自己摆上天平的一头来考验自己的分量,我听说是智者所不为的,只有乡下人或者市井小民才会做,上流社会,特别是饱读诗书的上流人物是不会讲出如此“下里巴”话的。

没想到还是听到了。我因为有条件反射,所以一听就觉得怕,幸好不是中央代表。

马华的闹剧因为看得太久,已经患上精神疲劳症,近来对于这类消息,或评论,或卜卦,都是半看半不看,半听半不听,当然也懒得讲,有时还产生一个极端的想法。

什么极端想法?就是几十年来,马华虽然令人失望,但还是体谅他的难处,也觉得华人还是需要马华 的,应该含泪投马华的。如今转个脑筋想:如果华人真没有马华会怎样?也许也不要紧吧?生活不会比今天更糟吧?

已经有很多人,包括马华元老植廉贵,都说没眼看。

但翁老总显然是认为,即使华人说没有马华不要紧,马华没有他老翁一定“很要紧”。

翁老总也一定认为,国家内阁可以总辞,马华会长理事会是不可以总辞的。

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会讲出那么吓人的话?

2009年9月3日星期四

两个特大 热闹热闹

马华特大应该开两个,还是合为一个?

惭愧,站在看好戏的立场,我很希望是两个。如果传言属实,还有“第三势力”出现,就索性来第三个。

这么说,马华领袖一定很恼火,因为他们不止一次责备传媒把政治娱乐化,而我在享受娱乐。

魏家祥博士更具体指出娱乐化的例子,如:把姓翁和姓蔡的戏说成“蕹菜”,把姓江和姓廖的说成“酱料”,把姓廖和姓魏的说成“料味”,炒起蕹菜加酱料,很好的料味。这好像儿童玩masak.

不过,魏博士自己也很幽默,更在蕹菜、酱料和料味之外来个锦上添花,把马华的特大说成洗发水。他说,两个特大应该合为一,好像买洗发水也有二合一和三合一的。

马华领袖们不必生气,应该佩服记者编辑们的神来之笔才是,我们也感谢诸领袖们的配合,分别冠上那五个尊姓可以凑成食材和配料,如果其中有一个姓史,料理起来就棘手。我猜传媒和观众都没有恶意,这么叫反倒有几分亲昵,虽然不若叫老爷大人那么令人听了心里舒服。

除了在姓氏方面配合得好,所提供的戏目也绝妙,先有香艳光碟,后有离奇叫机,更有充满悬念的廉政风暴,以及最新的推出午门斩,割喉戏等等。

除了正角之外,还有闲角的友情客串:“停车场过水疑案”。

此外,近日来又有人编了童谣传唱:“挺特大,名值钱,头一万,脚三千,有着数,快来签”。

签一个名拿一万,如果有两个特大,就可签两个名拿他两万,美不胜收。

不是偏心说马华节目好,除了马华这边,别处也有戏。

昨 天,霹雳的民联又拉队开镜了。上次演出的“大树头民主”,叫好又叫座。昨天不在大树下,移师酒店,料是“酒店风云”一类。看,不论是在大树下或者是在酒 店,最耀眼的就是那位议长,他不忘郑重其事地把官袍一披,端坐虎皮座,威武声中,俨然就是黑脸包青天,戏味十足地发出拘捕令,要衙役缉拿当朝正副议长,并 打入大牢六个月。

还有,槟城的口水秀,行动党的林首长把马华的英文缩写MCA解为“要拿红包”,马华的娘子军回呛,把行动党的DAP解为“已拿红包”,也是各有巧思。

唉,不要怪我们一味找娱乐俗气,不看政治大戏,难道去看政事?

反贪会抓小鱼闹出人命有什么好看?警察抓摄影记者有什么好看?

某些语文报章经常发表令人心惊的极端言论,我们等不到有侠客出来,英勇地援引印刷出版法令去报警捉拿。

新流感已经死了七十多人好像天下太平,每天只看到一个冰冷的数目字,负责公卫的部长却在其他戏台忙进忙出。

还是政治戏好,政治娱乐新闻每天铺天盖地,证明人人爱看。

争权夺利的政客,唯一的正面功能就是提供娱乐。

有句行话说,编剧是骗子,演员是疯子,观众是傻子。

我们是心甘情愿的傻子,大人请原谅。

2009年8月27日星期四

马华又一次人头落地

马华很久没有人头落地了,上一次人头滚滚是在梁维泮时代,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

这一次,老大翁诗杰挥剑斩老二蔡细历,颇令人吃惊,因为一般推测老蔡最多会被冻结党籍三年,还“罪不至死”,结果,却应验了翁总日前的那一句话:“死期到”。

人们吃惊的原因,是翁总自始至终真的一门心思的要下杀手。

总会长手操生杀大权,谁都不敢质疑,但是杀人总得让人觉得有该杀的理由。惹人争议的是,这次是把两年前的旧案重新摆上台,而且在原告已经销案的情形下强硬进行到底。有句话说:先射箭,后画靶。先射箭,再画红心,包中;先定罪,再搞程序,包死。

虽说马华乱不乱,轮不到外人说三道四,但是外人还是在看的,看到翁总上台后所作所为,颇为迷惑不解。

翁总接过大任,可说是受命于危难之际,因为去年的3.08政治海啸,马华铩羽而归,已经大伤元气,如今还处于虚弱的复健阶段,任何接任的人都理应调和各方,休养生息,再次振作,最忌再起争端,但是翁总从上台第一天开始,就给人看到是在打压异己,不惜分裂,十个月之后的今天,最坏的终于来了。

凡是政党必有派系。有规模的大党可以容纳各个派系,互相竞争,互相制衡,只有小党是一山不容二虎,因为山头太小。

马华号称世界第三大华人政党,却是小党气量,容纳不下派系,循环不息的厮杀清党。

从经验看,清党总是对当权者有利,他宁可要一个“小而美”的党,然后再根据自己的意志徐图壮大,成为自己的党。

现在我们在看马华的党员是不是有意愿、有能力替蔡细历把头接回去。

如果蔡派最后被逼另觅出路,拉队过档,马华的处境也许不会像以前林敬益、曾永森出走之后那样舒服,因为情况不同了。

马华最终真的可能变成“小而美”的华人政党,不知算老几。

2009年8月26日星期三

翁总笑谈九月大限

标题中的“笑谈”两个字是我擅自加上的,报纸上没有说。

报纸上是这么说的:翁诗杰总会长在雪州马华汇报会上揭露,党内有一股力量配合外力,到处放话说,九月是他的大限,“死期到”,即宦途的终结。

翁总向来有英雄气概,他这么揭露绝不是在说丧气话,而是在嘲笑这种放话,我相信。

既然是有人故意放话,摆明就是要扰乱军心,与古时候的“唱楚歌,吓霸王”异曲同工,不睬它就没事,不过,在“十面埋伏”之后,又有了“四面楚歌”,剧本就更完善了。

在同一汇报会上,翁总的另一段话饶有趣味。

他说:倒翁就是倒党,倒党就是毁国阵。

这段话没有前后文连贯,希望不是记者断章取义,更希望不是无中生有来害人。报纸上的确是这样登的,也没受到否认。

把他的话简化为一个方程式,就是:

倒翁=倒党=毁国阵。

所以:翁总=国阵。

这个程式和相对论一样高深,非上智不能理解,吾乃下愚,看不到其中逻辑。

虽然不解,却也不陌生,似乎熟口熟脸。是了,近年来多听台湾新闻,知道岛上有个说法是这样的:

阿扁就是民进党,民进党就是台湾。

所以,阿扁就是台湾。

英雄所见略同,此之谓也。

翁总又在同一汇报会上,重提他上台才一星期就有人筹集了一亿元来倒翁(找钱真容易),这又令我连想起台湾另一位政客名叫谢长廷。

谢某去年竞选大位,被人踢爆操守不良,早年曾经暗通敌营,即是国民党情报部,他情急生智就爆了一个“大阴谋”说:有一个“毁谢小组”已经运作多年,成员都是很有势力的人物,连官府也奈何他们不得。虽经名嘴们穷追猛打,谢某始终不透露那个小组的详情,直到竞选失败,毁谢小组也就随风而逝。

我真怀疑,江湖上是不是有一部秘笈叫做《政治花招十八式》,从政必读,以致读出来的政客都是一般头面。

翁总陷入困境,起因是发表了那份港口自贸区报告书,等于揭开了一个天大弊案。有评论员说,翁总此举是正面的,难能可贵的,理应支持的,也就是说应该是得道多助的,群山响应的,尤其是党内、党外,甚至是行动党。

然而事实并不如此,党内同志并没有自动自发起来声援,反而要翁总自己放狼烟,到处汇报召唤勤王。听异议者的口气,似乎不同意把港口案和献金案一公一私绑在一起,但也是个“似乎”而已,外人毕竟雾里看花。说不定以翁总的性格,一开始就不稀罕全党上下的支持呢。

那个林吉祥也奇怪,本来以为他会抛弃朝野之见支持翁总的,因为老林也是揭秘大王,包括港口案,如今翁总既然做了相同的事,彼此应该惺惺相惜,联手打造清廉政治才是,但老林的炮火总是对准翁总,好像搞不清情况。

至于党外的华社表现冷漠,有一个原因可以参考,就是大家的记忆力太好了,对翁总的豪言豪语印象太深了。

翁总的一句名言说:“我做的决定不必向全世界交待。”

即是说,不论遇上什么事,翁总都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必你来鸡婆。

2009年8月23日星期日

婚姻会使艺人跌价?

刘德华的八卦新闻本应归娱乐版,这几天来到新闻版,觉得很碍眼。

新闻发热的原因,据说是他来到吉隆坡,但是媒体闻风日夜守候却不见踪影。

又据说他来的目是“奔丧”。奔谁的丧?据说是他的“岳父”。

他的岳父是谁?当然大家会曲为之解,说是朱丽倩小姐的令尊朱老先生。

如果是这样,乃是名不正言不顺,因为朱小姐不是刘夫人,虽然尽人皆知刘某与朱小姐秘密交往已经二十多年,孩子也有了,但是始终没有名份。前些时候听说是要办婚礼了,朱府也曾张灯结彩,但婚礼突然叫停,据说是还爱得不够多。

因此,刘某没资格奔丧,最多是来吊唁一位长辈,没有什么礼俗要遵守,说不上是尽孝什么的。所以他不来也没关系。

由于朱家有这么一位“快婿”,一场原该庄严肃穆的丧礼,变成闹剧,临时请来的一群保安人员凶神恶煞地骚扰媒体,甚至动粗。出殡时,还有雨伞阵遮遮掩掩,似是为了掩护见不得光的什么人物。

刘德华向世人传达一个讯息:艺人(这里当然是指男艺人)不可以结婚,一旦结婚就身价大跌。

为了维持身价,必须避开婚姻,伪装成为”单身贵族“,”钻石王老五“,私底下却与人同居生子。

他当然是错了。错误的示范。

记得李小龙吗?

李小龙早在回港之前就结婚了,谁都知道他娶了个洋婆,还生了儿女。

但是他依然大红大紫,成为万人迷,粉丝遍布全世界,即使死后三十多年,还是英名不坠。

刘德华比李小龙如何?

他的“天王"名号是靠"单身"两个字维系的吗?

他今年几多岁了,难道他的女粉丝还是十八、廿二那一群?还在乎他是不是单身?

2009年8月19日星期三

不填报种族当然好

以前曾提过要废除官方表格的种族栏目,现在再提,好像来真的,因为这样才符合首相的“一个马来西亚”的概念,以显示不分种族、公平对待各族的美意。

这敢情好,至少可以做个好梦。

内阁还在“深入研究”,善颂善祷的人就出来了,说这是独立52年来最好的国庆礼物。

马华的翁总会长也不失时机地说,这是马华一向来所争取的事项。

不提种族,就是说以后阿宗不是华人,三美不是印度人,阿末不是马来人,大家都是人。

内阁还没有定调,还要听民意。那些还没有出声歌颂的人会怎么说,我们还不知道,但是已经出现了一个“但书”了。

但书就是:虽然多数表格没有种族栏目,“但是除了土著特权的表格”例外。

这是副贸工部长慕克力点明的。

这简单的一句,好过千言万语。一句话,惊醒了一个美梦。

不分种族,公平对待,全体一家亲,还会有 ”例外“的吗?啊哈。

马华公会在表示欢迎的同时,有没有拥抱这个但书呢?

把身份证上的种族栏看成是分化的祸首,是少了一根筋的想法,如果真的这样简单,我们索性效法美国人,干脆不用身份证不就得了,黑白问题也不必困扰200多年。

任何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只有在政治、经济、文化制度上改革,才能根本解决种族问题,绝不是只做表面功夫。

再闲话一句:把原籍说清楚,反而符合我们不忘本的文化。看章回小说如三国,每个角色出场自报身份时,都先报告籍贯,如“俺是河东解良人氏,姓关名羽是也。”

报告籍贯并不是分化、分裂的负面因素,真正的分裂因素,恰恰是那个“但书”。

2009年8月14日星期五

不可能再有寡头领导

华总商联两大华团连日来隔空交火,硝烟弥漫,用意却是为了团结,有点讽刺。

细读两边言论,除了嗅到火药味之外,觉得华总真的用心良苦,尤其是那篇语多“惊警”的声明,更值得玩味。

华总的警讯说:如果商联退出华总,将破坏社团生态,引发华团大分裂。

这就是说,如果商联退堂,会引起“骨牌效应”,现有的架构纷纷倒下,华团生态灾情严重。

为什么如此严重呢?华总说:如果领导机构属下团体,都可以用“合理化架构”和“各司其职”为理由,要求自主独立,各自为政,将造成大分裂。

果然很严重,不过,这却突出另一个更严重的现象:原来各团体都是分离主义者,都恨不得早日挣脱领导机构的束缚,只苦于没有理由,如今可好,商联退堂的理由就是最现成的理由,大家就抓住这个理由散伙。

至此人们不禁要问:为什么那么多华团离心离德,下堂求去?领导机构的领导者,尤其是最高领导机构的最高领导者,难道不必“深切反省”吗?

我倒觉得华总诸公是过虑了,商联退堂,大不了回到没有华总的日子。很多人都曾经历过没有华总的年代,因为只不过是二十年光景而已,老实说,前后并没有多大不同,可说一样不团结,也可说一样团结;可说没有争取到什么利益,也可说争取到很多利益。说有就有,说无就无。

没有人会黑心到不希望华人团结争取利益,利益嘛,谁都要的啦,何况华社期盼出个大救星来领袖群伦已经期盼很久了,可惜救星始终没有出现,虽然统一的梦没有醒。

统一领导的好光景恐怕只能成为英雄们“想当年”的喟叹了。想当年,连一间寺庙也可以统领一方,对地方上的事,一板定音,多么威灵显赫。例子嘛,不就是马六甲的青云亭啰。

可是现在的社会,虽然出了四大机构,四大天王,出尽法宝也解决不了华社盘根错杂的问题,更何况如今还有各种压力群体纷纷冒起,争着发挥影响力,其中一个最令人头痛、最难驾驭的新兴群体叫做“网民”。我敢打赌,网民是不会接受“华人最高领导机构”的领导的。

社会已经是多头的,不是寡头的。各团体之间是合作关系,是互相支援关系,不是主从关系,不是“我是你老大”的关系。

社会也不可能有寡头领导,不可能有寡头华团。

2009年8月11日星期二

叫做堂联也很好听

商联会决定全面退出华总,激起一阵漪涟。个中原因,当事人语焉不详,但局外人从种种迹象看得清楚,不外就是两个华团搞不清谁是一哥。

最后的导火线,据说就是六月间宴请首相时,谁先上台致词的排序发生争执闹翻。

大人物上台致词并不是争先恐后,而是像戏台上角色出场一样,先出的是跑龙套,后出的才是大元帅,大家争的是排后面。这次原本是商联会排在华总后面,但是华总单方面更改,要排在商联会后面,结果撕破脸。

争排序,争的只是面子,不是里子,费心思去争个“薄面”可说很无谓。

华人社会到底谁是一哥?

由于现代社会趋向多元化,谁比谁更重要,实在难以评估。即使回顾历史,各个领导华团都曾经在不同历史阶段扮演火车头的角色,各有春秋。

分散的地方性华堂组成华总,是近二十年的事,初期的名称是“堂联”。它的出现,使华人社会的领导架构基本定型,大家所关心的政经文教四大领域,分别由马 华、商联、堂联、董教总领军。这是华社的四头马车,或是四大机构一套车,已经不重要,因为谁也代替不了谁,只有马华,总是认为它才是老大。

正当堂联的名堂越来越响、越听越顺耳之际,领导层忽然兴起改名的念头。记得嫌弃旧名的部分原因是:私会党有“堂口”,妓院也称“堂子”,如果叫堂联,堂来堂去的,人们就懵了。

虽然有反对的声音,最后还是改了。堂联戴上一个“总”字帽,气势当然就不同。可惜就因为社会已经定型,没有什么空间可以让它的影响力更上一台阶。尽管已经是总字号,它的职能依然是文化领域。

一路来人们有个理想,就是华人社会四分五裂,如果能够统合,就可加强力量。但是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让大家挤在一起反而容易擦撞,最后必然是翻脸和分裂,反而是在各立山头的情形下,每个人都是帮主,都有身份地位,见面反而心平气和,恭敬揖让。

社会已经多元,一统江山的想法不合时宜。有没有冠上一个“总”字并不代表什么,商联和华总也不必争做一哥,大家都是一哥。

我倒很怀念华总最初的名字,堂联。叫它堂联绝对不会与堂口、堂子相混淆,肯定。

2009年8月8日星期六

槟城豆蔻村钉子户


豆蔻村人少声音大,因缘际会,拆迁的事一时闹得远近闻名。

村民一开始就高调出击,争取最佳利益,人之常情。他们看来有恃无恐,原来后面站着一些大哥,有诚心相助的,有搞搞震的,新政府害怕政治上失分,左支右绌。

在州政府斡旋下,发展商的拆屋期限一展再展,最终谈出一个方案:每户赔偿一间双层排屋,面积1400方尺,地契99年,市价50万。

哟,这么“好康”的交易,真羡煞人。多少人为了一间小屋,供到人老屋也老,卖了也不值50万。

这样的赔偿是前所未见的手笔,原以为豆蔻村民会放鞭炮庆祝争取成功,谁知他们养牛人家,眼大心大,对50万的排屋不看在眼里,商量之后,黑着脸拒绝了。

他们要的是每户赔偿350万!

哇塞,350万!有梦最美,希望相随,祝他们好运。

在城市发展过程中,拆迁的事看多了,往常见过稍有人情味的,是赔一单位的廉价租屋,面积500方尺,可以避风雨;有的是给一笔搬迁费,居民自行安顿。

最绝情的,是张贴一纸庭令,限期一到,依法行事,怪手开来,镇暴队护航,三扒两拨,夷为平地,任你呼天抢地,指天笃地,流血冲突,最后还是一场空。

也曾有大型木屋区的搬迁,纠缠经年,难分难解,连老天爷也觉得不耐烦,于是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天降大火,整个地区烧成灰烬,干净利落。

拆迁是个难解的结,牵涉法理人情,这个结最好是个活结,最终还是要打开。如果打成死结,那就会落得好像“哥狄翁”结的下场。

这是一个故事。话说从前有个国王,用绳子打了一个千年无人能解的结,叫做“哥狄翁”结。千年之后,出了个亚历山大大帝,他来到这个结前面,挥剑一斩,千年死结就这样解开。

亚历山大最好别来豆蔻村来挥剑。

2009年8月4日星期二

集会游行得失番薯账


俺老夫生逢乱世吃得番薯多,俚语说,吃了番薯,会算不会除。因此,对于上周末集会游行得失的一盘账,看得糊涂。

长官爱民,很快就算清了那天给商贩造成的损失是二亿元。

依照番薯算法:怎么会损失二亿,而不是赚二亿?即使不赚二亿,也该多少有赚头,理由是:做生意嘛,人潮就是钱潮,难得有二万人进城,吃喝拉撒,处处是商机。(别忘了,上厕所拉撒要付钱)。

或者说,这些人是来游行的,不是来消费的。

没错,要来呈文告御状嘛,游行路线是从某个点到皇宫。老夫当年参加佛诞烛光游行正好走过这路线,人群慢慢走,不消两个钟就到头。

游行是下午开始,较早进城的人还有大把时间溜达溜达,然后吃午饭。试想只要一拨人进入小饮食店,或围上小摊贩,老板就忙翻天,那不就是生意滔滔了?

下午办正事,两个钟头后大功告成,还有时间逛逛大商场,顺便买些物品带回家。

任何番薯肚肠都会这样想:危机可以化为商机。但是有些特殊的番薯肚肠却要化商机为危机。

我发现好些商贩也是这样想的,他们估计游行会在一、两个钟头之后就过去,所以中午关店一阵避一避锋头,到了下午三时觉得没事了就重新开门,谁知过了不久“又乱了”。

这就奇了。人流如水流,既然已经流过去了,怎会倒灌?莫非有大山阻挡?

果然到处大山。不是有这样的诗句么:“万山不许一溪奔,拦得溪声日夜喧”。

不论溪流人流,有阻拦就有喧嚣,就会乱乱乱,就会塞塞塞。

在这里,老夫要改容向我们的警察部队的表现说一声“赞!”。那天看他们铠甲鲜明,威风凛凛,令人心折,尤其是放催泪弹的那个场景:一排勇士,面对千万大军,巍然不动,一声口令:一、二、三,点火!霎时间连珠炮响过后,硝烟漫天,炮弹落地,千万豆腐大兵抱头鼠窜,另一边厢水炮车开动,水柱如蛟龙出海,当者披靡。在慌乱中,我警英勇擒敌。

收队之后点算战果,计有:

一、拿得俘虏589。

二、彰显我警部队的威严。

三、成功转移民怨。

最后一点最珍贵。第二天的报纸就出现如此大标题就说:“市民呐喊:别在闹市中集会!”

也是是说,如今人人认定:市中的乱和塞,罪魁就是那该死的集会和游行,而不是因为万山不许一溪奔。大番薯啊大番薯。

2009年8月2日星期日

孔圣人也是私生子

有位华裔回教宗教司郑全行博士,很兀突地站出来反对赵明福的遗腹子取得合法身份,真是干卿底事。

他把自己的观点强加在别人身上已是不该,更不该把孔子、老子、释迦三位圣人拖下水。他竟敢说:如果三位圣人还在世,一定会严厉谴责那些让遗腹子合法化的人。

我寡闻,没读过三位圣人对遗腹子合法化课题的论述,而郑博士也显然没读过,但是他敢把自己与圣人相提并论,“相信”圣人的心意与他阁下相通,实在大哉斯言。

照他的逻辑,我也敢相信,三位圣人如果在世,他们一定会强力主张让赵家遗腹子合法化,并且给予最真诚的祝福,希望他有个正常的成长环境,而不会像一些人那样没人性,把一个还没出世的无辜孩子置于绝境。

由于孔圣人无端端被人提到,我想起以前在《史记》孔子世家的第一段中读到第一句:“叔梁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时,“野合”两字着实叫我大吃一惊。

吃惊是职业病,因为新闻工作很怕涉及诽谤。怎么可以轻易说人家是”野合“的呢?

再查资料,才知道圣人身世之谜千古未解,而且还有更不堪说法,一说是他的父母根据原始风俗,在某些男女集会的场合中,两人看对了眼就躲入林间,幕天席地搞出一个孔子来。另一种是老奴隶主强奸少女,有了他这个私生子。

《史记》的说法是算是最体面、最适合圣人身份的了。看注解,野合的意思是:孔夫子的老豆叔梁纥娶颜氏少女时,已经年过66。根据古礼,男人一旦过了八八六十四岁就是超龄新郎(阳道绝),没资格举行婚礼,所以他们的结合的非礼的,野合的。

不论是哪一种说法,孔夫子成了出身卑微的孩子,遭人白眼,吃尽苦头,不就是因为他的父母少了一道结婚的程序么?

千古以来,我们这个民族有没有因为夫子的出身而排斥他?

如今,赵明福留下那么一点血脉,不也只是因为他与未婚妻来不及办一场婚礼而已?他们的遗腹子的身世,与孔夫子的身世其实差不多。

在这种情况下,你说孔夫子会反对让赵家遗腹子合法化吗?强调“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夫子,会忍心断了赵家香火吗?

儒家、道家、佛家都懂得尊重别人,不会把自己的宗教价值观和宗教习俗强加在别人身上,所以释儒道能够和谐相处。如果一个宗教家心胸那么狭窄,只有自己,没有别人,社会怎几时才会有和谐?

2009年7月26日星期日

没信心也得有信心


不知是不是好消息,警方调查赵明福坠楼案已近尾声,验尸庭订29日开庭研判。

真相即将大白,不知阁下是否充满期待?

警方的调查方向包括自杀、意外、刑事,最后将交验尸庭研判,由沙阿兰高庭一位副主簿官一槌定音。

我们又要揣测了,抱歉。将来验尸庭不论判定是自杀,或意外,或他杀,将又是投下一颗震撼弹,激起千层浪。

假如是自杀或意外,只要证据确凿令人信服,人们即使非常不情愿,非常遗憾,还是会接受的。

万一是他杀,那将会追究到没完没了。

假如涉及他杀,警方就有责任继续缉拿凶手,如果长时间抓不到,就成了悬案。

人心无法结受悬案,因为心里觉得很窝囊,空洞洞的太不踏实。人心总是要看到受害者沉冤得雪,坏人得到惩罚。即使是宽宏大量的宗教家也会论述“恶有恶报”的道理,人间怎能容忍恶人逍遥?

然而阁下对法网难逃这句话有信心吗?

又是信心!这次有些衰多口评论明福事件的人,是枉作小人了,平白无故地得罪了不可侵犯的警察,因为他们(包括在下)口口声声说对警察调查没信心,结果朝廷 硬是对警察有铁一样的信心。现在定心一想,我们有没有信心实在不值一个屁,领导有没有信心才算数,即是说,领导有信心,我们就有信心,没有也得有。

这也就应了那句官腔:“我说行就行,不行也行。”

朝廷不是俯顺民意设立了皇家调查庭吗?本该同声歌颂一番,却不知怎的,写这篇文字的时候,总是没法把它写进来,因为找不到关联处。皇委会与赵明福的猝死调查好像完全没有“拉干”。

尽管官样文章做得美,实际上明福案与其他阿猫阿狗案一样,由警方全权负责调查,由法庭定夺,给我乖乖的谁也别闹。

2009年7月19日星期日

事有蹊跷怎能不揣测


反贪污委会那座大楼,现在像警察局的扣留所一样可畏,进去受调查的人,倒霉起来会猝死。

赵明福“坠楼”之后,连雪、槟州政府也视之为凶险之地,今后不许公职人员包括官员、议员、助理们去那座大楼受调查,要查就来州政府的地盘以策安全。

公职人员有大树遮荫,平民百姓就更慌了,惟有自求多福,万一霉星高照被点了名,也只好硬着头皮到森罗殿去转一圈。

被传进去不一定是涉及犯罪,可能是做个好公民协助调查,但即便如此,进去一趟也会脱了一层皮。

有一位与赵明福同一天去作证的陈文华市议员描述,调查人员的盘问方式,恶言恶语,又罚站又威胁,近乎“刑求”。

如今大官叫人冷静,不要胡乱揣测,耐心等待警方的调查。

一个大好青年死得如此蹊跷,疑点那么多,怎能叫人不揣测?难道大官们自己心里没有揣测而视若无睹?那未免太铁石心肠了。

群情激奋,表达的意愿是要求“调查真相”,不是“警方调查”。

这之间有什么不同?不同就是不同。办一次民意调查看看,有多少人相信警方会查出真相。那些古甘案、加纳案、蒙女案,真相在哪里?

昨日有一则报道说,雪州总警长宣布初步调查结果,没有涉及刑事成分。法医报告还没有出来,警长就定调不是刑事案,那种判断案情的本事,真是神乎其技,当然也就叫人更加不存希望。

不过,今天他又改了口风,不排除刑事,讲话像儿戏。

大官之中也有一些明白民众的想法,内政部长希山慕丁就说,他会亲自监督查案,请大家放心。

吻剑部长是否能一言安天下,不敢妄说。但是许子根、纳兹里两部长则显然认为有个制度比一位部长的良心更可靠,所以主张设立独立调查委员会已昭大信。反对党则坚决主张设立更权威更有公信力的皇家调查委员会。

即使皇家委员会查出真相,后续行动还得靠政治意愿。年前不是有个调查警察效率的委员会吗,提出了几百个建议,结果成为具文。

在纷纷扰扰声中,有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不要把事件政治化!

不要政治化这种官腔,我们早就听得想吐了,阿官们怎的还不噁心。

反贪污委会的选择性办案,瞎子都看到政治色彩。以前那个叫做什么反贪污局的倒还比较合乎官场规则,就是少做少错,不做不错,所以我们对它没有感觉;现在改为反贪委会,动作多多,却是这般货色,叫人更加失望。

雪州已有人投报应该调查的可疑弊案何其多,然而却舍此而大阵仗主动调查全体行政议员的拨款,力度之大,竟至于闹出人命。

要看新任首相纳吉的魄力了。百日新政,志在赢取民心,这个反贪会却来“倒米”,如果还是优柔寡断,一任官僚体系尾大不掉,那么百日修行,累积功德将一夕烧毁。

2009年7月16日星期四

不是人人都得学英文


英文太重要了,重要得值得两朝人物吵一场。

英文现在才重要吗?我们似乎吵得有点晚了。

学生英文水皮,不是学生的错,也不是长官的错,因为几十年依循这条路走来,没有乖离正道,已经接近理想了。

那是谁的理想?当然是开国元勋们的理想。当初设计的教育制度,终极目标就是罢黜百家,唯我独尊,关门自己大,自己爽,没考虑与世界接轨,不准备学习先进科技,只要民族自尊。

元勋们太老土吗?才不呢。他们是最早见过世面的一群,很多是留学英伦,吸过雪茄,喝过威士忌的精英,而且还延请了一些外国专家学者帮忙出主意。

如今只差一步就实现了统一大业,想起当年青年学生们以最强音喊出峇哈沙为民族招魂的时候,抛掉难啃的英文课本那份豪迈激情,至今印象犹深。舒舒服服地走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却要扭转乾坤,难免伤筋动骨。

怎样才能提高英语水准?前朝本朝,公说公理,婆说婆理,谁掌权谁就有理,但仍争论不息,问题也不能解决。

我倒有一计,能够皆大欢喜,却不必解决问题。

方法简单,就是:学英文而已嘛,要学就学,不学自便。

什么人要学?什么人不学?完全要看动机。

对很多人来说,学英语完全没有动机。要升大学?不必会英语。要吃皇家饭?不必会英语。要从政做官?不必会英语。要搞专业?不必会英语。即使放洋“学成归来”的,也可以不懂英语!不得已要在商界谋个头路也不必会英语,老板不敢苛求,也不敢炒鱿鱼。

那么何必学英语?是为了与世界接轨?拜托,大爷在家呼风唤雨,要啥有啥,干嘛与世界接轨。为了学习先进科技?拜托,大爷是文官,科技与我无关。

幸福大爷们凭一个口音走天下,眯着眼睛过舒服日子,根本就不必学英语,何必去打扰他们的舒服感。所以学英语少数人的事,不是全民的事,不必强求,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是全民皆通晓英语的,即使是在美国,也不是人人都会放洋屁。

什么人必须学英语?就是那些要升学,理想科系一席难求,必须留洋深造的。要吃皇家饭,门户不为他们开的。要从政做官,机会有限争破头的。他们的最大出路是在商界打拼,而经商业也绑手绑脚,必须往外走,走西口,与国际接轨的。

四十多年前教育部长大笔一挥,英国人苦心经营百多年的英语教育系统一夜间就废了。英校本是华校的天敌,抢去生源,害得华校奄奄一息。谁知天敌一除,学生如鲑鱼回家,华校复活,很多“份子”事后孔明,扼腕不已。

“份子”们必欲除之而后快的华英校两个眼疮,经过四十多年,才惊觉英文有用,搞不好再过四十年又惊觉华文有用,走宝又走宝,那才叫造化弄人。

2009年7月10日星期五

一幢豪宅 一个故事


豪宅又有戏唱了,这次是“基宫”,即是“前雪州大臣基尔多约牙医师的宫殿”。

基宫戏恐怕很难唱得开,因为“官联”媒体很有默契地消音。反贪委迅速介入,可以铁口断言:查无弊端,一切合法,可以落幕了。

全世界有钱人大多爱炫,最好的方式就是建豪宅,而全世界的人对豪宅的观感却不一样。

一栋豪宅而能传为举世美谈的,近年来应首推微软大王比尔盖兹的高科技湖滨别墅了,其富丽堂皇程度足以接待国家元首,包括中国的胡锦涛。

连日来成为新闻焦点的豪宅,则是流行音乐天王麦可杰逊的梦幻庄园。

人们对于湖滨别墅、梦幻庄园、或是其他大明星大球星们的豪宅,一谈起来都眉飞色舞,露出艳羡、欣赏的神情,甚至心向往之,有谁会怀疑业主们的钱从哪里来?

我们这个社会的心态特异,一发现豪宅,竟好像捉到贼一般,穷追猛打,高调“揭弊”;绝不是美谈,而是丑闻;没有眉飞色舞,只有皱眉,人人心里存着个大大的问号。

不是我们心理变态,而是豪宅有古怪。以那间“查宫”为例,一名州议员在穷人区矗立起宫殿,先别说钱从哪里来,只要知道它竟是违章建筑,甚至侵占官地,不就有些儿贼贼的味道么?

如果政府对待权贵的违章建筑,一如对待非法木屋那么心狠手辣,一举把查宫拆了,心中暗暗称快的,相信大有人在。

豪宅是有故事可讲的,看戏的人知道,一座乔家大院,就是一部戏。

比尔的湖滨别墅,讲的是在世界转进资讯时代,一位天才抓住先机,以一个创意就创造了一个微软王国的故事。

麦可的梦幻庄园,讲的是在世界进入传播业起飞的时代,一位天才以独特的舞步和歌声乘风而起,飞遍世界,创造了流行音乐王国的故事。

基尔的宫殿,讲的是在特定时间特定土壤上,一位小镇牙医、政坛小弟,如何时来运转攀上权位,在短短几年内就既贵且富、脑满肠肥的故事。

2009年6月29日星期一

女佣雇主各凭造化



把女佣虐待成新闻报道的那个样子,实在骇人听闻,怪不得女佣的祖国要出头为她讨公道。

穷家女孩飘洋过海,遇上如此变态雇主,委实苦命。她的祖国以为这就是出国女佣的普遍遭遇,不准再让她们出来受罪,则是误会。

不是全部女佣都坏运气,至少我见过的一些好像过得不错。

每天晨运,在半山的洋楼区,我总会遇上一两位印尼女佣在遛狗。她们牵着狗儿慢慢走,狗儿东嗅锈西嗅嗅,撒一泡狗尿,或屙一坨狗屎,继续走,她还细声细气和狗狗说话。遛狗是她工作的一部份。遛狗的女佣,悠闲得像个富家小姐。

有时,跟着狗的脚步,慢慢踱到另一间洋房前,里面的外籍女佣正慢条斯理地扫庭院的落叶,看到同乡来了,手中扫把一搁,隔着篱笆就聊起天来。

也有正在洗车的女佣,看到朋友来,索性关了水喉,开了门出来在路边叽叽喳喳,狗儿乖乖在一旁蹲着。

这些人神色从容不迫,不像有做不完的工作要赶,路上遇到人笑脸相迎。

此外,每个星期天早上,某洋房的一位菲籍女佣打扮得端端正正,准时出门,走向车站,她笑着对我说早安,问她是不是上教堂,她说是。

因为她,我以为女佣周休一天是人人有份的,现在才知道不是,政府正在修法规定女佣周休,却引起雇主的担忧和强力反弹。

以上是在富人区外边所见。至于深宅大院之内发生什么,当然看不到。

除了大户人家理所当然要有帮佣,像我这样住小屋的人家,也有请外佣的。邻近有一家三代人分住两处,只请一个女佣,忙完这边忙那边。有时晚上我已经准备熄灯上床了,还听到邻家女佣在洗刷院子的地砖,不知几点才休息。

第二天,她肯定要早起,因为要为小主人准备早餐,服侍他们上学去。然后又是一天做不完的工。她的神色与半山区的女佣大不同,连打招呼都是匆匆忙忙的。每天只听到主人吩咐这个吩咐那个,她口中答应手上忙不停。

让一个人每天忙十多个小时,每周做足七天,已是剥削到很不人道。如果还要像报纸上所说的毒打虐待,简直是匪夷所思,人性怎地如此丑恶。

于是我有个奇想,是不是虐待人也可分为大气和小气?

大气的虐待是不会小气巴拉的克扣佣人的伙食,不会逼她们整天忙不停,因为家里帮佣不止一个;不自失身份打骂,甚至对她们很礼貌。但是一发恶,就是性侵。

小气的就是报道中的又打又骂又泼滚水又不给饭吃,把满腔不正常情绪完全发泄出来,曝露了自己的没教养,没文化,没人性和残忍。

女佣与雇主都是人,那么,雇主有大恶人,女佣难道个个是善类?

常常听到家有女佣的朋友叹苦经,原来清女佣也是很受气的事。

但是,最坏的当然不止是受气,而是屡屡报道出来的种种,如女佣虐待小主人,甚至发飚攻击雇主,酿成血案。更常听到的是女佣潜逃,偷窃,懒惰。

所以,一个女佣进入某家,是好是坏全靠运气。一个雇主要让一个陌生人进屋,也得靠祖宗显灵,不要引进凶神。

假如有一天政府心血来潮,举办一场“诉苦大会”,东边坐的是众雇主,西边作的是众女佣,大家尽情倾诉,你苦没我苦,一个千奇百怪的人世间顿时展现,让我们拍案惊奇。

2009年6月27日星期六

抢手提袋抓来斩手

首相署部长再米尔说,攫夺案猖獗,应该用回教刑事法来办,就是抢劫者斩手。

他还诓我们说,回教刑事法与普通刑事法其实大同小异,只是名称不同。言下之意,似乎随时准备把它们互相对换。

加重刑罚是当权者最方便的法门,有时还真有效益,尤其是加重交通罚款,那效益是立竿见影。但是用来对付罪犯是否有效,要看那是稻草人法律,或者是有牙真老虎。

不知部长是不是有调查过,攫夺案猖獗是因为劫匪认为刑罚太轻、不看在眼里的缘故?

恐怕没有。前些时候不是有警官坦白过,警方对攫夺案没辙,因为他们是“流动”的。警方只能对付不流动的罪犯。

所以关键不在刑罚轻重,而是在有没有抓到。

不信有人不怕警察抓,即使是大恶人看到警察也脚软,尤其我们的警察,因为经常有新闻传出,被抓的嫌疑犯不明不白的就死在扣留所。

闹得无人不知的就有古甘案、加纳巴卡山案。他们一个涉偷车,一个涉破门行窃,都可归为偷鸡摸狗之流,却是直者走进去,横着抬出来。据行动党网站说,2003至2007年,有1535人这么死翘翘,议员说,这个数字令人丢脸。

所以不必改变刑法,只要抓就是,看看有谁不怕。

猪流感?人流感?禽流感?

想不到新闻部长莱士雅丁会建议把A型H1N1流感改称当初的“猪流感”,我还以为那种动物容易犯忌。

卫生部已拒绝部长的建议,但是一些与卫生部无关的人士却群起围攻,奇怪,说说都不可以。

我口中不敢说,心中却暗暗赞成。

理由是:世界卫生机构订的名称A型H1N1流感,只适合专家使用,对普通人而言,念起来很拗口,而且不知所云。

如今我们每天至少要听到几十次、自己也可能说上几次的流感,居然长达八个音节,那是多么耗真气,长长的名称中,看来看去也只懂得“流感”二字,其他连串符号是天书,无法想象是一种什么病。如果说“猪流感”,既简单又易懂。

专家说的话我们当然有听到,流感是人、禽、猪的流感病毒合成的。

至少这表示,猪还是不能撇清关系。

看过一则报道说,美国科学家研究结果,发现流感病毒成份虽然是三合一,但是人占八份一,禽占八份一,猪占八份六。阿猪是大股东,用它的大名不冤枉。

美国有线新闻仍然常说“猪流感”,一方面是美国有自大狂,不理会世界组织,一方面也没错到哪里。

这个社会的风气是:不同意你就要打死你,所以我不敢公然赞成用回猪某某,还是做个顺调份子少麻烦,况且“猪流感”这个名称不利我传统民族企业。

2009年6月25日星期四

防疫主要还是靠官府


这几天A流感病例激增,卫生部长发出警报,全线告急,要全民抗战。

听到这样的话,小民要赶快补充一句:全民抗战是应该的,但是主力还是靠官府,就像捉贼要靠警察,人民当然应该合作。但愿卫生部抗疫,不会像警察捉贼,最后给贼跑了。

有些民众认为卫生部的防疫措施做得不够,不知他们如何评断,也许是处理州立小学的事件时,行动慢了三拍,显示官员没有急迫感。州立是第一间受影响的学校。

防疫要严要宽,分寸很难拿捏,这点我们当然知道。太宽了要冒着失控的风险;太严了会招致不必要的损失和扰民。

自从世界卫生机构把疫情警戒提高到最高第六级,各国并没有一致的步调。最先进的美国,显得吊儿郎当,以致成了病例最多扩散最快的国家,也许他们自恃医药昌明设备充足,不惧区区流感,但是不停地把病毒“输出”,迟早还惨设备不足的穷国。

反观本区的国际大都会香港,作风完全相反,从一开始就大阵仗,宁可杀错不可放过,曾经因为一人感染,全间酒店的住客和员工都隔离一个星期。此外,全港学校停课,也是最严厉的措施,虽然怨言颇多,却是表现了负责任的精神。

我们可说是受到先进国之害,因为初期的“输入”病例,多是来自美国,澳洲,现在才来源“多元化”。

当前必须取决又难以取决的,是学校应不应关闭。不关闭,有些家长很担心;要关闭,另一些家长会认为小题大做,也给学校造成很多麻烦。这件事,还是让掌握充分资讯的专业官员去评估,我们只能配合。问题是,我们对官府办事,总是有点不放心。

2009年6月16日星期二

领袖顶头的最高领袖

刚结束的伊朗总统选举真令人看傻眼:造势、辩论、网络战争,都是我们所熟悉的花招,最出乎预料的是,候选人居然把家眷:妈妈、太太、姐妹也带出来,齐齐亮相,上台拜票,在这个保守的回教国家实在是匪夷所思。


很美国!跟美国总统大选简直是一模一样!回教国也有美式民主。


但是,竞选运动中除了四位候选人之外,还有一个美国所无的高大的身影,晃来晃去讲一些好像很无关紧要的话,但谁也不敢忽略他,报道中尊称他为“最高领袖”,名叫哈梅尼。


咦,总统制的共和国,总统不就是最高领袖吗?


在伊朗就不是。总统像演员,最高领袖像导演。谁出场,谁退场,导演决定。最高领袖代表的是宗教司理事会,是个永远的太上政府,他们批准(或拒绝)别人出来竞选,但他们自己不必竞选。


这个小常识不可忽略,尤其是这里一心一意支持回教党的华人。


昨日在报上读到一篇少见的、全心全意拥抱回教党的文章,激情澎湃,简直现在就在高唱《回教党来了苦变甜》的颂歌。


不知这反映多少华人的心声。不过更多人持着比较开放的态度,他们有两种说法;


第一:不让回教党做做看,怎知道他不好?


第二:如果回教党做不好,五年后把他拉下来。


第一种说法,表现了令人侧目的冒险犯难精神。


第二种说法,是令人苦笑的天真。


回教党是向伊朗取经的。


近来回教党党主席哈迪提出了回巫联合的课题,长老聂阿兹毫不容情地直斥为“废话”,或“巫统的傀儡”。


聂老凭什么气粗粗?因为他是长老理事会主席。假如有一天,回教党美梦成真,执政中央,建立了回教国,哈迪成了首相(或总统),聂阿兹就是最高领袖,地位等同伊朗的哈梅尼。


可忧的是:当回教国建立起来之后,还能不能容忍我们奉行的这部世俗的国家宪法存在?现在的选举制度是不是还一成不变?


别的不说,一旦成了回教国,以教领政,长老理事会便是太上王,谁出来竞选公职都必须由他们批准,这就会出现以下的情况:


五年后,我们发现哈迪对不起我们,我们要把他拉下来,另选一位阿旺上去,然而,提名结果,哈迪被批准成为候选人,阿旺资格被取消。你要怎样把哈迪拉下来?


还有,你要怎样把位高权重的长老理事会拉下来?


回教党来了,不会苦变甜。


请神容易送神难。

2009年6月9日星期二

回教党要搞个大国阵

这次回教党代表大会受到空前的关注,尤其是华人社会。


一向来这个老党给人的印象是冷漠、遥远和陌生,能让人记住的领袖名字没有几个。这也难怪,他们看起来个个一般头面,白巾白帽,身著长袍,脸上于思于思,分不清谁是长辈,谁是幼辈。精神面貌也一致:宗教宗教宗教。


这次不同,因为大会的热门课题不是宗教而是政治,是“亲巫统派”和“亲民盟派”就角力,辩论得不留情面,使回教党看起来比较像一般的政党,而且,经过霹雳州的短期联合执政经验,我们又见识了一位另类的回教党人,他不戴白帽,不著长袍,脸蛋儿也刮得白净,还穿上西装,逢人露齿而笑。他当然就是人气王尼查,看到他,我们还以为那是回教党另一个面貌。但是仔细观察,他在党内只不过是个小弟,不是个现象。


除了斗争路线之争引入注意,更刺激的是党主席哈迪阿旺一番话,他说:民联与国阵联合执政的事,事前有跟公正党和行动党提过,并获得两党同意和接受。


从原本的回教党与巫统的合作,变成民联与国阵的“联合执政”,更是耸人听闻。虽然这终究是一面之辞,但是政治上有什么不可能?政客们即使指天笃地否认,我们也不知要相信哪一个。


假如回教党美梦成真,终于成功推动组成民联巫统的联合政府,那将是个巨无霸的国阵了。当然,“大国阵”的一哥就是哈迪阿旺,他将出任首相。


除了换个大哥之外,大国阵与现在的国阵有什么不同?有的,就是:种族主义和宗教更加紧密结合。


最无奈的,应该是去年投票支持回教党的华人选民了。除了无奈,可能还有被出卖的愤怒。投票那天选民做了一天的“老板”,之后就变成过河卒子,对自己的前途只有提心吊胆的份。


回教党总不至于自恋到相信自己的那一套回教国理念和断肢法,就可以在非回教社会里大大的突破。他们应该很明白他们所取得的进展,是在“民联”概念下,以“福利国”的幌子易容过关,他们更知道选民不选东家选西家,是希望东西两家都争气,可以分庭抗礼。


回教党之所以独自修改剧本,企图改变结局,说穿了,是他们根本就是目中无华社,也没有非回教社会。他们认为巫统加回教党,种族加宗教,就天下无敌,华社的票,非回教徒的票,不过是锦上添花,有当然好,没有也罢。

2009年6月4日星期四

到头来是天下无贼

瓜登一座启用一年的体育馆轰然倒下,引发豆腐渣工程恐惧症。


人们眼光立即转向马六甲的汉哲拔体育馆,因为明年要在那儿举办马运会。


槟首长林冠英放话:如果甲体育馆结构不安全,槟州将不派对参加。


甲首长当然打包票,保证结构坚固,查也不必查,因为体育馆启用至今只不过四年。


四年是什么意思?用年龄来做保证有点奇怪,因为人们当前最脆弱的神经是:一座才启用一年的体育馆竟然会倒塌真可怕;莫非体育馆有个“试用期”,能挨过四年才算坚固?


那么,八打灵一座旧大楼再也购物中心挨过了30年算是坚固了,可是日前才开始拆除,还没真正用力就塌下来,成为一堆瓦砾,不必动用千斤锤,也不必用炸药,本人想起来就有点后怕,如果它挨不过30年而是“半途而废”挨了15年,我这条老命以及一些同行的老命早已休矣,因为我们常到那儿餐叙。


旧的楼和新的体育馆相继倒下,调查是必然的啦,而且必须做得风风火火,让人们看到当政者的认真。


如果根据林吉祥的一惯要求,是应该设立“皇家调查委员会”的,但当政者一般上只设立专家委员会,或部长级委员会。但是我说,有查就好,什么层级的委员会都一样,最后不过是提出一份报告书而已嘛。


报告书还不一定公布呢,即使公布也不一定知道问题所在;即使知道问题所在也不一定知道应该由谁负责;即使知道谁应负责也不一定有下文。


我们听过的报告书多着呢,有塌楼的,土崩的,天桥裂的,司法的,警察的,以及最新的港口自贸区的。


每次开始调查,我们总是存心不良地期望揪出一个两个或一茬罪犯,或贪污,或舞弊,或偷工减料,或玩忽职守,但是结果总是天下无贼。


这几天骇人听闻的是事出自理科大学,录取的新生名单公布后竟然又刷去四千多人,这是多么大的错!当然没有人敢说没错,错当然有错,却不是人的错,而是电脑的错!


电脑不是贼。

2009年5月31日星期日

现在的人怎样过活?


今天5.31是世界禁烟日,看到那些警告图片好恶心。


以前的烟盒设计精美,是儿童搜集的珍藏品,也有大人用它来做成手工艺品,但烟客不重视烟盒,用完即丢,似乎也不重视烟价。


今天的烟价,比起几年前我放弃香烟时,又贵了一大截。如果每日一包20支装,每月的花费正好超过我几十年前入行时的底薪。60年代我开始买烟时,市场上的名牌每包是2元,20支。我买的不是名牌,只一块多。


吸烟被视为罪恶,烟草税是罪恶税,政府抽重税不手软。几十年下来,税上加税,香烟售价起了又起。奇怪,算起来也没起多少,大概是56倍吧,可说是小市民消费品中,除了鸡蛋之外,通膨率最温和的了。当然,这是指本地。


我发现烟草厂商是少数愿意偶尔承担增税成本不转嫁的厂商之一,而且在种种政策的“打压”下,每年还能大赚,派出丰厚的股息,不像有些行业,好久难得起税一次,起税一分就大喊吃不消,一定要转嫁10分来弥补,趁机大赚。所以,要选举“经营之神”的话,我一定选烟草公司的营业经理。


我说香烟起价最少,是相对而言。不防拿几样小市民的消费品来比较:


譬如搭巴士,当年短途5分或10分,现在不论长短,上车一律1元以上,也是10倍。


譬如租房,单身汉租个房间每月30元,现在听说300以上,是10倍。


假如不搭巴士,不租房,自己买车买屋又如何?


比我早几年买屋的人,在孟沙区、旧巴生路、怡保路一带买单层排屋,价钱介于800012000。我买的是17000。现在不只10倍了吧?时下年轻人买屋付的10%定金,就足以买当年一间屋,不必贷款。


汽车呢?当时小市民最爱的牌子是“福士伟根”,包上路是5000元。初出道的日本车如多裕达3000多。如今福士伟根是天价,多裕达则不只起10倍。


讲了这样多10倍,也顺便透露一下:当年的临教月薪148元。我入行试用期满起薪240,很受人羡慕。不知当今的年轻人入行时,起薪有没有起10倍,达到月薪2400


探听之下,原来还没有。可是看当今的年轻人工作不久就买车买屋,活得光鲜亮丽,真佩服他们的本领,不知他们是怎样张罗的。


我可以过日子,因为不必供车供屋。但近年来沦落得经常看医生,而且是专科。专科诊费也论大小牌,一般在100元以下,不包括药费,觉得是一大负担。


令我惊奇的,是有人送小狗去看兽医,费用居然不少过我看“人医”专科!


但这还不是最大的“文化震荡”。最大的震荡是近日看到广告说,某名歌星要来演唱,入门票从100元到438元。即是说,买一张远在天边的便宜票,就超过我看医生的诊费。还有,看医生当然是一病人,陪伴的不付钱。听演唱就很少独行怪客,如果是一双双,甚或一家大小,买的又是贵票,那就超出我这个井底蛙的想象,我对现在的人就更佩服了。

2009年5月24日星期日

马华与华文报刊


马华总会长翁诗杰报警调查华文《号外周报》的消息,乍听之下有点愕然,尤其是所援引的是圈内人闻之色变的《印刷及出版法令》和刑事法典,更令人侧目。


不过,仔细想想,这又有何不可?任谁都可以援引国家的法律为自己维权,马华总会长当然不例外,不需要对天下人解释什么。


再翻转过来想想,毕竟这还是新闻。因为在印象中,马华领导如此严厉对付华文报刊,这是头一遭。我说“印象中”是根据个人老化了的印象,因为我几十年来涂涂写写,对马华领导颇有不敬之处,结果连个电话也没有来,在此要补说一句:多谢包涵。同行之中,也没听说有谁因为骂马华而被马华修理了。一般上,我觉得“骂马华”就像骂美国总统一样安全。


别的不敢说,至少有一位马华领导很令人怀念,写评论的朋友应该都会同意,他就是当年的代总会长梁维泮。老梁可说是历任总会长之中,被摇笔杆的人修理得最呛的一位了,尤其是在一些三日刊的操弄下,他简直变成了过街老鼠。然而这位牛一般的老梁埋头党争,战斗犹酣,完全不理会报纸上写些什么。


他可以被封为“最尊重言论自由的马华领袖”。


当然,老梁在那种情况下,要管也管不了许多,他的情况是例外。除了他,忍功一流的林良实,对报刊的批评也一样忍得。把梁、林两位指名道姓,也只是印象较突出而已,没有特别意思。总体的感觉是:马华自总会长以下的领袖们,一般上对传媒还算宽容的,不像早期的林吉祥和行动党那样咄咄逼人。


马华领导们对华文报刊为什么这样“好”,得空不妨猜测一下。当然,是以最高的善意来猜测:


·可能马华领导比较能尊重言论自由。


·或者,他们以华社大家长自居,站在家长的高度,对家庭内的小打小闹看成家务事,以和为贵,不太计较。


·再或者,他们有负疚感,因为在政府内面对跋扈的政治对手,对华社很多事情无以交待。


·领导人的政治性格特强,做人比较“四海”。如果是书生性格或性情狷介,就没那么圆融。


不管什么原因,马华领袖们能够对处境艰难的传媒多一点谅解,终究是是令人感激的。毕竟,马华在政治上的处境,与华社的处境,以及华文传媒的处境应是“同病相怜”的,互相责怪有时是难免的。假如马华在改善传媒的处境方面无能为力,在对付传媒方面却是有风使尽,那就很令人遗憾。


翁诗杰总会长对付华文报刊的权利无可置疑,但他是公众人物,我们对公众人物的行为也有权好奇一下吧。


我的好奇是:翁总这么做结果会是什么?如果他成功地告到《号外》罪名成立,甚至被查封,那将是一项纪录,然而这项纪录,在翁总的政绩中,应该怎样评分?

2009年5月22日星期五

怕也怕不来

流感四窜,有人忧心,有人淡定。一位受访的公众说:“没什么好怕的,怕也怕不来,日子一样过。”


这句近乎无奈的话,最近我很有同感。生病的事,真的怕也怕不来,防也不胜防。突然间打了个喷嚏,就是流感了,仿佛天地间充满了“风邪”,随时入侵。


我没有打喷嚏,却在卫塞节前夕打了个寒颤,就此病来如山倒。那之后,感觉到膝盖以下冷得像冰冻,上半身却热得像火烘,冰火两重天。


高烧加上满身酸痛,医生先假定是骨痛热症,因为体温39.3,血小板和白血球处于低水平。但是检验报告出来,却把两种骨痛热症都否定了,都呈阴性反应。


虽然如此,医生还是把它当作骨痛热症处理,吊点滴,补充维他命之类,入院第三天就退烧,血小板稍微回升,医生就给我“割牌”回家。


只不过三天时间,身体就变得像个残破的战场,我不知道有多严重,但是医生给了不少修补战场的“补品”包括护肝的、护胃的、止泻的、止痒的,补铁的……


我只知道从未有过的疲累,没有胃口,原本有的味蕾好像都被除去了,吃东西就像吃草那么无味。




挨了10天,总算血小板和白血球恢复正常,但是疲累依旧,想是年纪老大,恢复不易吧。

医生说,这是比较轻微的骨痛热症,所以测试没有阳性反应。老天,如果是严重型的,岂不是要老命。


我住的这个地区,因为半山区有富贵人家,我辈也沾光,市政府的喷雾车出动得很勤,隔三岔五的就听到轰轰声由远而近,喷出满天的油烟味,有的人家立即关门关窗,给黑斑蚊留个安身立命的宝地,我则仍油烟进屋来,结果反而成了受害人。


这地区很难见到蚊子的踪影,而我的房间窗口有加蚊网,睡觉时也开风扇吹墙壁,让微风吹散睡觉时呼出的碳酸气,让毒蚊找不到轰炸的目标。


但是这些都枉然。当大环境变坏时,个人的安全真的很无奈,怕也怕不来,防也不胜防。

(谢谢博友们的祝福)

2009年5月8日星期五

还配称民主吗?


霹雳州议会争夺议长宝座的过程,令国人颜面尽失。


一向来,我们还有点自豪,觉得我们多少传承了君子国的风度,特别是在议会里。我们对所有代议士,不管来自什么党派,不论资历如何,一律尊称“可敬的”,而且不直呼名讳,只以选区代之,进退揖让,彬彬有礼。


我们对可敬的议员的要求是,讲话尽可慷慨激昂,用词要高尚得体,不偏离“议会用语”;动作尽可虚张声势,行为不能逾矩,时刻遵守“议会常规”;议事尽可唇枪舌剑,一切不离“会议程序"。总之,一切依法办理。


如今一切都被践踏于脚下。可以骂粗话,可以不依常规,可以不守程序。


没有了法治,还有民主吗?


我们曾经以高雅姿态讥笑台湾、南韩、印度的议会像巴刹,议员不似议员,倒像街头流氓,推挤扭斗。我们也曾高雅地说了一些话,如今我们自己变成狗屎。


我们看到一个副议长可以废除正议长,在武力配合下,把合法议长硬生生拖出去,让另一个人(非议员)沐猴而冠,那是丑的经典。


我们看到公权力偏向一边,场内场外,毫不掩饰。


我们只有三个字要说,就是不服气,不服气,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