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8月29日星期五

风化课题玩到馊

峇东埔补选第二天,手机店老板和顾客谈笑风生。大家肤色不同,讲的是英语。首先有人抱怨不能进入“今日马来西亚”。但主题还是补选,每个人似乎对那个结果很兴奋,好像赢的人是自己。于是七嘴八舌笑谈“索多米”(鸡奸案)竟不能争到更多选票,反而让操弄者败得更惨。

那位胖妇人笑说:哈哈哈,他没那么笨做第二次。

老板说:小事,不是吗?那是很小的事。

另一个说:他们双方都同意,没有强迫。

一个以法官口吻说:这案子包不能成立。

手机店的小社会,可能就是峇东埔大社会的缩影。尽管有个自甘轻贱的人去宣誓,证明自己如何贱格,宣誓的录影播了又播,恍惚是这场补选的“主打歌”,但选民关心的重点显然不是这个。

闹了十年,我们一听到“鸡奸”两个字就打从心里厌恶,脑中总是浮现那张肮脏的大床垫搬上搬下,和花技招展的一位女证人进进出出。好容易挨到案子撤销,以为可以耳根清静,谁知那般黔驴技穷的家伙又照样来了一镬,没完没了。

不知峇东埔的民意归向会不会给马华一些启示,因为马华党选似乎已定调为道德诉求,要把蔡某人的春宫片重新摆上看板。

春宫片从正月爆开到现在八个月,要骂的已骂过了,要笑的已笑过了。现在虽然不笑不骂,人人心中有把尺,不提不等于没有是非,再提恐怕造成反效果,因为这件事与鸡奸案一样,被人玩到残,玩到馊,再挖下去也没有什么“含金量”,反而会流于扒粪。

希望马华党选不会不会像峇东埔补选一样,变成扒粪大会。

政府不是管民生的么?当今人民最痛苦的事,排列开来琳琅满目:百物腾贵,横征暴敛,贪污腐败,盗匪横行,言路不通,人心郁卒……

以上这些都不是文人笔下的抽象东西,而是生活里明摆着的东西,眼睛看到,耳朵听到,感受得到,触摸得到,经历得到。

别人的“不正常性交”真的比这些更重要?做官的不把官箴排第一,而把男女贞操排第一,本来就是没有仁义道德的政治圈,突然要与教堂抢生意,做起“道德重振”的工作,搞风俗教化,真是颠三倒四的世界。

2008年8月24日星期日

他不是我的英雄


搞笑版的“民联影子内阁”的三位副首相名单中,赫然有个杨德利,不禁佩服那个“组阁”的人眼光独到。

自从杨大人六月间带了麾下仅有的两个YB之一蔡顺梅,上京高调宣布要对首相提出不信任动议又缩了回去之后,也算在京城大大露了脸。

在这场政治秀揭开之前,坊间盛传有大事件,万众引颈以待,帷幕慢慢拉开,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额头,我心中暗叫一声惭愧,果然是他,杨大人。

我说“果然是他”意即未卜先知。我是不是未卜先知,由我说了算,别人没得说。对于这位大人,我还有一些话不敢说,因为夫子说,君子畏大人。但总得说个理由,为什么他不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因为我对他不爽。

他的亲密战友不是卡达山英雄百林么?当百林还在草莽时期,初出道的杨大人就投效了,总算买对了马,百林一举击跨哈里斯政府,在沙巴掌政,杨大人一出道就当了一名副部长。多年后又成了副首长。

1994年巫统第五次东渡,大军压境,杨大人竟在关键时刻,背弃了盟友,自组沙巴进步党,转投巫统,让百林倒台。他得到的政治酬佣是当上首席部长,可惜不是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首长,而是个残缺首长,因为是三族轮任的,一任只有两年。

更无奈的是,轮任轮到巫统时,他们就赖着不肯下来,吵着要取消轮任,马哈迪说好说歹,给他们轮两次,即一个轮回,别人两年,巫统四年。我不关心政治,如今巫统稳了,不知这个制度死了没有。但我总是想起那则阿拉伯寓言:

寒夜里,骆驼哀求主人让它把鼻子伸进帐篷里取暖,主人以为一个鼻子没关系就答应了。接着骆驼又要把头伸进来,把颈伸进来,最后整个庞大的身躯都挤了进来,主人反而没容身之处。

槟城的巫统见猎心喜,也闹着要轮任,还好马哈迪罩得住,骆驼鼻子没伸进帐篷。

为了另一个槽里更丰盛的食物,随时可以跳,在东马是家常便饭,可是为什么只想到杨大人呢?因为容易记起你。

但这不是我不爽的最大理由。肚懒别人没义气是江湖好汉的正义观,此外,还有江湖遗老的正义观。

沙巴向来有抗拒“西马仔”的情绪,又有既得利益严密把守城池,加以沙巴马来人口很少,大约只有十几巴仙,而卡达山杜顺巴瑶等占人口过半,所以西马的巫统四次东渡失败。

由多数民族统治也是正义,否则我们当年何必义正词严反对南非少数白人统治。像美国那样的国家又当别论,他们在法律上已经人人平等,没有“我比你更像人”这回事,所以让少数的黑人做总统也无关正义。但我们这里有人上人。

原本卡达山人掌握州政权,符合多数人统治的原则,但在全国的背景下,沙巴的多数民族变成少数民族。中央有倾向的政策,本来还有鞭长莫及的地方,如今能在全国一体贯彻,杨大人就是推手,是帮兄,帮他的巫统大兄。杨大人甘作内应,让州内的多数人受少数人统治,对长期守城的沙巴人来说,他是引清兵入关。

14年前巫统与沙团结党之争,杨大人换主成功,登上首长宝座,人笑是“猫狗相争羊得利”。这次是巫统公正党之争,也许是“猫猪相争羊得利”

这里必须郑重对那个敏感的“猪”字说清楚。这是个全新的字,是日前纳兹里部长所铸的,我们尊重部长,所以采用他的创作。“猪”字的艺术原型是Barisan Anwar Bin Ibrahim,缩写为BABI.他用这个字来形容搞笑影子内阁是“猪内阁”。)

杨大人敢向阿都拉叫板,不是为了正义,为了政见,也不是有骨气,有原则。他只是一无所失,在政治上他已经跌到井底不怕再跌,若投机得当,还有机会爬起来。

搞笑内阁中的那个高职,谁敢说不是杨大人心中的有梦最美。

2008年8月21日星期四

留也神伤,去也神伤

民政党一姐陈莲花日前高调建议退出国阵,语惊四座,还以为她要效法海瑞罢官呢。谁知转眼她就感受到天威咫尺,掌声未歇,已反口变成了泄气的皮球。

不是说一喊退出就值得鼓掌,而是几十年来国阵附庸党还没听到有人敢公开犯颜说出心里话,反而巾帼英雄成了第一人。

泄气莲花退场之后,书生许子根站了出来说,民政不会盲目留在国阵,也不会草率退出。

这样的话当然须有特异功能才听得懂真正的意思,我们固摸不着头脑,却能了解为什么他会这么说,因为这事委实费思量。

左看右看,拔了毛的民政党,留在国阵就像个小马华;退出国阵则像个小行动党,身份啊身份,到底民政的身份是什么?

三月八日政治海啸之后,很多人乐观地说,种族政治的时代已经过去,多元政治的时代来临了。民政这样的多元政党应该是当时得令了。

谁知兴奋没多久,那个身在民联的回教党,却与巫统暗渡陈仓,谈的依然是“民族与宗教”的老调,令人梦碎。多元的路,还是漫漫而修远。

眼看即将来临的党大会,群情汹涌,莫衷一是,难为了诸位领头羊。究竟路在何方?若说国阵领袖的种族言论令人觉得寒冷,那么何处可以取暖?民联有一个桀骜不驯正要争做老大的成员,其宗教极端难言论难道会令人好受?

党大会要理出一个头绪,恐怕发热多过发光。说不定在当前形势下,找个归宿比找个活路更务实。

好几位前领袖如李家全、李娜峇、陈记光、杜乾焕,蝉曳残声过别枝。追随他们的步伐,各适其适,择木而栖,也许这就是最后的路。拜拜。

2008年8月17日星期日

怎样打蔡细历?

很多人在打蔡细历,当然是为了守卫传统道德价值,怕他的出轨光碟教坏子孙,有的人还搬出“君子不欺暗室”的高标准来检视。

我不敢置喙,因为自知道德修为不足以让我够资格要求别人“不欺暗室”,若是我处在那个环境,恐怕也忘记了要做君子。我只是很困惑,不是由于老蔡的行为,而是评论的文章,因为评论者都有一个基调,即是:我们是东方人,应该遵守东方人的道德,不可学西方。

(左图:孙夫人卢慕贞)

意思是说,我们东方对两性关系抓得很严,而西方则很放浪。这正是令人困惑的地方。真的是这样吗?

克林顿在办公室胡搞,差点重重摔了一跤,而那些州长、议员、准候选人,因为婚姻出轨而落马的,比比皆是。这种情形在东方何曾见过?

西方,尤其是基督教国家,道德标准来自宗教,而宗教戒条就有:不得通奸,一夫一妻,有的教派还不准离婚。他们有一个教皇,作为道德的标竿。

我们呢?说来泄气,我们是多妻主义的。妻妾成群尚可,搞搞婚外情算什么。一夫一妻是西方传来,我们奉行是法律要求多过道德要求,当然,也可以逐渐成为道德要求,但那只能说是我们西化,而不是传统。

(左图:孙二夫人陈翠芬)

从前日本有位首相伊藤博文说:“醉枕美人膝,醒握天下权”,把召妓作乐说得意气风发,令人艳羡,但美国最近却有一位纽约州长因召妓罢官。

不久前还担任台湾行政院长的张俊雄,不是拖着两个老婆过日子的么?虽然也有非议,却无碍他的宦途。这种“双妻阁揆”,在西方简直不可思议。

(左图:宋庆龄)

在台湾颇受尊敬的蒋经国也不老实。他从苏联留学回来,就带着个胡姬老婆芬娜,在中国还搞上了章亚若,生了两个儿子,至于他年轻时迷恋名伶顾正秋,那是小菜一碟。没人说小蒋伤风败德。

他的老子蒋介石更荒唐,在家乡娶了正妻毛福梅生了孩子之后,在上海又搭上了风尘女子陈洁如,也结了婚,此外,还有个“侧室”姚冶诚,三妻同时存在,可谓“三美俱”,但为了宋美龄,三者皆可抛。

伟大的“革命先行者”孙中山也不输势,同样有三个女人。娶了乡下婆卢慕贞,生了孙科和两个女儿之后,又搞上了革命女同志,槟城华侨陈翠芬,算是第二妻,也算是妾。四十九岁时爱上二十二岁的宋庆龄,就抛弃了旧人。孙家后代把三个女人都认作婆婆,卢慕贞是“澳门婆”,因为离婚后居澳门。陈翠芬是“南洋婆”,宋庆龄是“上海婆”。此外,传说老孙还有个日本籍的秘密夫人。

在受到日本朋友访问时,老孙很坦白地说,他此生的最爱是革命,其次是女人,再次是读书。

更伟大的伟大领袖毛主席,一生女人有几个?我们都知道有杨开慧,开慧牺牲后有贺子珍,又在子珍眼皮底下搭上江青,此外,根据资料,他在乡下也有个包办的婚姻,妻子姓罗。

这些还不算什么,最令人艳羡的是很多女人的名字与他挂钩,名单好长,包括:初恋情人陶斯咏,翻译员吴广惠,革命华侨女孩冯鸣凤,还有孙维世、上官云珠、张玉凤……

这些都无损伟大领袖的伟大,后来他变得有些不伟大,不是“伤风败德”而是严重的政策错误,死人无数。

或许说搞政治的都不是好东西,那么看看文化圈里伟大的文艺战士鲁迅。鲁迅在家乡娶了正妻朱安,之后就撒手不管。苦命的朱女士与鲁迅的关系只有两次,一次是嫁过来的婚礼,一次是鲁迅死了的祭奠。他把乡下婆放在一边,在日本有了日籍老婆羽太信子,然后爱上许广平。

打蔡细历的人,虽然打的是“东方道德”的大旗,用的其实是西方标准。如果真的用东方的标准来检视,老蔡就笑了。这是因为,东方的传统,对官爷的要求是好政绩,对他们的性生活没兴趣过问。

所以不要骂黄燕燕用西方标准为老蔡脱罪,她其实很东方。真正西化的,正是我们这班老夫子。

2008年8月15日星期五

马大医院去一趟

到马大医院做例常检查,六个月一次。这六个月期间,有什么心痛肚痛,都已处理了,所以到了例检时总是无病一身轻,耐操劳耐久等。

好像越来越难等了,以前是等医生传唤,等取药,现在等红灯!

从吉隆坡去马大,必须右转,再右转。我的德士到了公积金大厦前,上了天桥第一个右转,立刻就排长龙。司机神勇,直逼到前半段才插队,叫我很感激。纵然如此偷吃步,那一小段路也排了将近半小时,白付不少车资。眼看医院就在右边,如果走路,越过马路就是,偏偏我们是困在路中央,不能下车。

原来交通灯的安排,是尽量让两边的直路通行,再给左边的住宅区车辆出来,然后才让我们右转进入医院范围,所以是等久久,过少少,每次三、五辆车,我估计大约有十秒钟时间。

这个路口是救命通道,任何头脑正常的人都会让那些进入医院的车辆多些时间,只有我们这个万能的地方才有这么不讲人道的安排,因为即使十万火急的救伤车来到这里也是动弹不得。

好容易转入医院范围,立刻又被堵住了。原来圣明的管理当局安排上下车的地方离开路口不到一箭之遥,几乎是一进入医院就准备停车,老人病人或行动不便的人下车费时间,后面的车就动不得,一排就排到路口,那些还在大路上的车即使等到宝贵的绿灯,也转不进来。

司机开玩笑说,如果女人要生孩子,只好在车内生了,取名“车生”。

2008年8月9日星期六

支那难听,歌好听

中国人最恨被称为“支那”,那是小日本侮辱中国的蔑称。日前四川重庆有一名青年不知国恨族仇,开火锅店居然用“支那”为招牌,被呛得跪地求饶,自砸招牌。

但是有人研究到,外国人称中国为“支那”,或“希呐”,古印度、古希腊时期已有,他们的写法是Cina, Sina, Sino, China. 支那并没有贬义,也不敏感,后来却给日本故意搞坏,给这个字加上一些元素,包括愚昧无知落后等,总之是对中国的蔑称,大伤中华民族的自尊,至今遗恨未消。

小日本似乎还嫌对中国人侮辱不够,于1940年满洲映画拍摄了一部企图宣传中日亲善的电影《支那之夜》,在伤口上撒盐。

故事大概说:一位中国女孩,在战争中双亲被害,房子被烧,对日本人很痛恨。有一次,她在路上给醉汉骚扰,一位日本船长经过为她解围,并安排住进旅馆,由佣人照顾,旅馆的日本人也对她很关心。她生病了,那位船长彻夜不眠照顾她,但是她还是不领情。船长给她打了一巴掌,终于让她清醒过来,不再恨日本人,最后还爱上船长,跟他结婚。

这部异族恋情电影最令人气炸的,是中国人给日本人打了一巴掌!那是大大的辱华。如果比一比那部日本女人爱上美国大兵的《蝴蝶夫人》,这部显得浮浅猥琐。船长那一点虚情假意,怎样也抵消不了南京大屠杀的仇恨。

主演者是长谷川一夫和山口淑子(李香兰)。电影中有三支歌即:主题曲《支那之夜》,《苏州夜曲》,《想兄谱》。

第三首《想兄谱》不知是什么,第一和第二首可在本地歌唱家陈素瑄的专集听到。如果要听原唱,可以上网。

《支那之夜》有中文版,是姚莉所唱的《春的梦》,现在不流行。

比较有魅力的,是那首《苏州夜曲》,好像道地的江南小调,情意绵绵,很多人喜爱,其实纯是日本人的作品。作曲者是曾在中国住过的音乐家服部良一,作词是西条八十。题目和内容都是讲苏州,但有一篇文章说,作者的艺术原型是无锡。这也难怪,日本人对无锡情有独钟,至今不变。但不论无锡或苏州,都是江南水乡。

《支那之夜》李香兰日文版

http://www.youtube.com/watch?v=ahUr1fF7ISo

《苏州夜曲 》李香兰 日文版

http://www.youtube.com/watch?v=w0ht7Wkkc3s

《苏州之夜》白虹中文版

http://www.youtube.com/watch?v=bR75km7eorU


苏州夜曲歌词

投君懷抱裡 無限纏綿意
船歌似春夢 流鶯婉轉啼
水鄉蘇州花落春去
惜相思長堤 細柳依依

落花逐水流 流水長悠悠
明日飄何處 問君還知否
倒映雙影 半喜半羞
願與君熱情 永存長留

日文歌詞

がみ 抱かれてくは
船唄
蘇州 花散
しむか すすり

ろか 接吻(くちづけしよか
手折(たおりし 桃
ぐむよな おぼろの
ります 寒山寺(かんざんじ

2008年8月4日星期一

何日君再来,哪个君?

我们很自然地认为,“何日君再来”的那个君,必然是某位女孩子依依惜别的那个他,如果硬要说是同性朋友的惜别也可以。但是一旦给政治盯上了,那个“君”就变得扑朔迷离,神鬼莫测。

台湾戒严时期的国民党说,“君”是指老共!是希望老共打过来!为匪张目,所以邓丽君的这首歌就禁了。

台海对岸的共产党却说,“君”是指国民党!是希望国民党反攻过来!是反革命,反动,所以小邓的歌也禁了。

更有不知何方神圣,也不知根据什么理由,说这个“君”是指日本皇军!是希望日本打过来,是汉奸!

这些矛盾的指责,即使要定罪,那也只有一条可以成立,其馀作废。然而那个倒霉到家的作曲家刘雪庵,却要承担所有的指控,变成了汉奸、反革命、右派,搞到家破人亡。

于是在1957年,在大鸣大放声中,刘雪庵被打成右派,革除中央音乐学院副院长的职务,教授降为图书馆管理员。

文革时期,打去劳改蹲牛棚,一蹲就是22年,被折磨得双眼失明,又中风瘫痪,他的夫人也受连累,被人往腹部猛踹一脚,伤重身亡。够残忍吧?像日本野兽兵对待占领区的人民。

即使文革之后,依然有人不肯放过他,拖了九年才平反。这个平反,最多也只是让受害人仰天长叹,老泪纵横一番。他受罪那么多,只因为他长寿,活了八十年(1905-1985)。

然而,以上所说的,还不是最冤枉的。最最冤枉的,是刘雪庵根本没有写这首备受争论的歌词!他只是作曲,而且没有现今这个题目。?

那是1936年,在上海音专同学联欢会上,他即兴作了一首探戈舞曲。如此而已。一首探戈舞曲,很难定罪吧?大不了是“小资”。

1938年,上海有电影公司要拍一部广告歌舞片,选这首曲为插曲,编导黄嘉谟(贝林)未经同意写了歌词。据说刘氏对粗俗的歌词很不满意,只是碍于朋友情面没有闹开,因而留下祸根。

刘雪庵是爱国音乐家,作品(作曲或作词)很多,我们熟悉的有:长城谣、踏雪寻梅、红豆词、飘零的落花、满江红、孤岛天堂、中华儿女、海军军歌、空军军歌……

四位大歌星唱过这首歌,她们是:

周旋。1938年,电影《三星伴月》的插曲。

黎莉莉。1939年,香港大地公司拍摄《孤岛天堂》,作为主题曲。

李香兰。1941年,翻唱。1952年李香兰在日本恢复山口淑子身份之后重唱,加入日本版本,成为双语。

邓丽君。1978年翻唱。

历时七十年,传唱到千家万户,每个人都会哼一两句。如今歌在人已逝,当我们听这首歌时,心中想到的“君”是谁呢?多半是邓丽“君”。

图片说明:左顺序为:周璇、黎莉莉、李香兰、邓丽君。右为作曲家刘雪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