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6月1日星期日

一枝花

前那盆文殊兰又开花了,一枝红艳露凝香。

兰花一开,见者惊艳,其他花花草草黯然失色。路过的爱花人都说,没见过这种花色泽这么鲜艳亮丽,真是奇葩。

说起这株花的身世,可真是“红颜命薄”,原本是被人遗弃了,是我在路边捡回来的。那时它的样子像足一个大葱头,没根没叶,但种下不久,它就迫不及待地开花,连叶子都没有发,可见它渴望水土很久了。

先有花,后有叶,这该不是热带花卉的特性,我们见惯的是先有绿叶后有花。

有一位朋友传授经验,教我如何控制花期,让它在我们想要的时候开花,譬如新年。方法是:把它拔出来,放在屋檐下阴凉的一角不理它,没有土,没有水,“饿”它三个月然后下种,包管在两个星期内开花。我依样画葫芦,果然灵验,那一年,厅上红彤彤的喜气洋洋。

那次之后就没有再这么做,因为我觉得它已经“元气大伤”,葱头变得软软的,再搞下去会恐会残废,它本来一次开四朵的,现在有时只能开两朵。催花的过程太过“辣手”。

当初一粒大葱头,又生出很多小葱头,挤满了一盆,有亲戚朋友要了一些,如今,远至麻坡都有它的花踪。

根据我的经验,这种花如果置于半晒的地方,它的叶子就长得修长和青翠,可以入画。在水墨画中,画兰其实主要是画叶子,一笔下来,就飘出一条彩带,三两笔就成了。

植物学家很扫兴,说花朵是植物的生殖器。但它们的“不文之物”是特地要展示给人观赏的。人类也有“花”,但两种花的处理方式刚好相反,如果人类想学植物,警察要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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