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30日星期三

世界没有变得更好

赌球案已成定局,大街不准开店,后巷暗窟依然赌得如火如荼。一个叫做“人民反赌运动”的组织却冒了出来,准备在本周末庆祝反赌成功。

若不是一群瞎子,就是一群白痴,居然说反赌成功!

民联倒是有理由庆祝,不是反赌成功,而是在这场足球博弈中射踢进了一球,国阵败退。

咦,政治博弈算不算赌?政客把命运交给一场大选去决定,算不算大赌?

话说回头,合法赌球是反掉了,但是世界并没有变得更美好,人们也没有改变赌的习性,民联阿Q式的胜利没有改变现状。

反对合法,放任非法荼毒众生,十足的伪善。

 针对伪善一点,反赌勇士如此驳斥:反对合法赌博是“我们”的责任,取缔非法赌博则是警察的责任。

恭喜!这是典型的“锯箭法”。厚黑学中就介绍了锯箭法:有人中箭,请来外科医生,医生把露在外面的箭杆锯断,就索取诊费。问他为什么不把箭簇取出,他说那是内科的事,与他外科无关。

恭喜民联和反赌人士,把厚黑学运用得出神入化。的确,反对发执照是外科的事,取缔非法赌博是内科的事。


如今,赌球之争节外生枝引发了另一场争论:赌球是不是华人文化?

华人当然不承认。但是不承认也不行,赌博怎会不是华人文化?只是必须强调,那是糟粕部分,不是精华部分。

如果别人说说赌博是华人文化,还不值得太生气,没料到巫统有一位看起来很有文化的部长竟说,开放赌博是“尊重”华人文化。

我呸!这些人几时尊重过华人文化了? 偏偏对华人也羞于承认的这一块来个高调尊重,真TMD其心可诛。

不止华人有赌性,华洋都一样。英国的赌博公司好像什么鸟都可以赌,澳洲人比香港人更热衷赌马。最先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大赌场,叫人如雷贯耳的,不就是什么蒙地卡罗、巴登巴登、拉斯维加斯吗?这些都是洋人腐败的明证,即连东方的澳门赌场,也是在洋人统治下开设的。

不过,东方的道德防线节节败退,除了我们的云顶,还有南韩,印尼也争一杯羹(印尼赌场不知何时关了) ,如今连道德操守最高洁的新加坡也开赌了。赌博,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赌博的口水战还在继续,轮到小将出场。

马华小将颜炳寿值得盯住。他痛惜错过立法管制赌博的机会。听着,是“立法管制赌博”,多高明的提法。

国阵的死脑筋只会说赌博合法化,让反对党有操作的空间。若说是立法管制赌博,操作空间就没那么宽阔了。

2010年6月26日星期六

猫归猫,桥归桥

相府多了一位娇客,是一只波斯猫。相爷纳吉买了它还在部落格上征求猫名。反对党也来凑热闹,不怀好意抛出一些夹枪带棒的名字,倒也有趣。

邻国大当家李显龙知道这事,来访时特地带来了一个猫玩具。见面时,两位年过半百的国家领袖就这样试着玩起来,成了花边新闻,也在尔虞我诈的国际外交圈子里平添一段轻松小插曲。

首相养猫,为猫征求名字,原是无伤大雅,但是看在政治动物眼里,又是操作的好课题。

槟州首长林冠英就板起面孔说,纳吉可以与人民商讨为其波斯猫取名,为什么不能与槟州150万人民商讨槟城大桥收费?“看来,一只小猫比150万槟州人民还重要。”

这些话拆开来看,字字珠玉;但是连成一气之后,就变得像馊水一样酸。

林首长当然关怀槟州人民,不说这些话并不有损他的关怀。

耍耍嘴皮当然是小事,但小事却令人很想发牢骚,因为这让人看到政治如何斵丧一个人的灵性。

假如槟州臣民都是这般模样,那么首长请小心,在大桥收费解决之前,就别再做些与桥无关的事,更千万不可被人看到与老豆下围棋,因为人们会造句:一盘棋难道比槟州150万人更重要。

美国奥巴马在当选的那个晚上就说,要为两个女儿买一只狗。经过多时选秀,最后入宫的是一只葡萄牙名犬。

奥巴马当选时面对金融风暴、高失业率、两场战争种种难题,无不比槟城大桥要在两年后提高收费来得更迫切,然而他居然不谈这些,倒是把买狗当作优先处理的事。美国人没学到任意上纲上线,因此没有轻易抛出那么廉价的一句“看来一只宠物狗比3亿美国人更重要。”

美国一面派人到海外打战,一面派人到墨湾救海鸟,看来很矛盾,但那是两码事,不能因为有打战就不能救海鸟。

同样的,不能因为世上有饥饿的人就不能喂饥饿的狗。


红楼梦有一句出自小人物口中的名言:贾府上下,只有门口两只石狮子是干净的。

不妨套用一下:在政治圈里,只有那只波斯猫是干净的。

假如不是这样,槟州为什么叫做“猫政府”?

马来人家庭养猫是平常不过的事,但是这次纳吉首相把猫拿来做文章,似乎是要给冷峻的政治圈增添一丝温馨。就让猫归猫,桥归桥吧,不要拖累猫咪。

2010年6月20日星期日

反对赌球着力点错了

反对合法赌球形成声势,顺昌逆亡,没有人敢撄其锋,只有国老级的敦马哈迪不怕冒天下之大不韪,公开赞成,还有马华的蔡细历不会看风势,对开赌的事表示不反对。

马青就精明了,看准风向,公开与母会立场切割。为了赌球,马华就分出清流和浊流了,渭泾分明。此外,还有前老总YB翁诗杰,更指马华立场与民意对立,黑白不分。老翁也顺势反击友族领袖言论,说赌球是因应华人的需求,其实这无关华人的需求无,友族的言论对华人是间接的侮辱。

这里插嘴一句:曾有友族要全面禁止赌博和饮酒,我们跳脚说不尊重我们的权利,不尊重我们的文化;如今说赌博是我们的需要,尊重我们的权利,我们又跳脚说是侮辱。华人啊华人,表面上很坚强,内里却包着一颗玻璃心,那么容易破碎,那么容易受冒犯。

马华有人反对赌博,重振道德,可喜可贺,但是反风出自马华之内,倒也令人讶异 。我以小人之心忖度,这些人也许是为了挤兑蔡老总,却无意间连马华列祖列宗都骂了。

原因是,马华本来就是靠赌博起家。最受尊敬的创党元老敦陈祯禄,就是以博彩立党,当时他取得特许权发行彩票筹募基金,名曰社会福利彩票。

后来李三春搞马化控股,一把手陈群川为马化收购的重要资产之一,就是经营万字票的万能公司。陈群川也曾是马华总会长,在他从政之前,是云顶总经理,对本国赌博业的发展有重大的贡献,而马华党内也有不少人从经营万字捞到油水。

若说马华为了社会福利而发行彩票不算是赌博,那是强辩,因为陈志远也表明赌球所得悉数用于社会福利,自己分文不取,而且不等将来赚到钱才做福利,现在就先拿出五亿元来,然而社会并不领情。

可见马华的赌性是与生俱来的,不止赞成赌博,还曾是赌国大亨呢,那些在党内混得风生水起大富大贵的清流不可能不知道吧。

如今看风势举起反赌大旗,有点兀突。如果说“党归党,我归我,党自浊,我自清”,这样的自清法是太不够义气的,甚至可说有点奸巧,既要马华的富贵,又骂马华污浊。就像古人所说:“又吃纣王水土,又说纣王无道 。”

 突然想起,本人对他人的立场单单打打,自己又没有表明立场,实在也有点奸巧。好,就说了。我说,马哈迪赞成合法赌博有道理。

这不是讨骂么?不怕,鄙人微小得像尘土,不值得正人君子之骂。但我比敦马滑头,不说赞成也不说反对,因为那是我管不到的“俗事”。我也不学魏团长说“不鼓励”赌球,因为我不敢以天下为己任。

我要说的是:合法赌球没有如反赌人士形容的那么可怕。小赌罢了,没什么大不了。

不错,许多反赌人士包括魏家祥总团长就曾经目睹朋友因赌陷入绝境,深知赌博之害,也有过来人现身说法,诉说自己惨痛的经历。这些赌到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的血淋淋事例都确实存在,都不能否认 ,都是赌博所害。但用这些例子来反对合法赌球,是牛头不对马嘴。

理由:这些人之所以输得那么惨,恰恰就是因为他们赌黑市,不是赌“白市”。非法赌博可以无限注,可以赊账,更有阿窿随侍在侧,要钱有钱,易过借火,赌得没有节制,最后当然不可收拾。

合法赌博就不然。赌博公司担心输到脱裤,所以严格限制赌注,严格执行截止时间,不可能像魏家祥所见的一面看球一面加注,所以赌客输极有限,不可能倾家荡产。

就如万字票,任何人都可以随时在黑市为一个号码下注几千元,但是想在合法投注站为一个号码字下注一千元,恐怕跑遍全马投注站也买不齐。

最令人担心的是:有了合法赌球,非法的依然存在,变成两头烧。如果政府在开赌之后,有本事清除非法赌博,以合法取代非法,那么,合法赌博是救人而不是害人,至少可以救赎那些反赌人士所例举的悲剧人物。

反对赌球的人士,尤其是政党,应该倾全力向政府施压,全面扫荡黑市赌博,那才是重点,而不是倾全力反对合法赌博。

反赌的着力点显然是放错了,以后没有合法的赌,而黑市则继续存在,人们就继续无限制地赌,就继续发生各种各样的悲剧,继续付出沉重的社会代价。

没有大力反对非法赌博,只一味反对合法赌博,是伪善。

2010年6月16日星期三

蔡会长这回漏气了

马华的蔡细历总会长那天看来阴阴笑,他说他有秘招可以化解统制品执照的僵局。

到今天,整个市场任由一名部长和一个杂货商会为了一张执照闹到天翻地覆,秘招失灵,部长显然不给蔡会长的脸,老蔡也只能叫部长不要太高傲。

官爷和商人之间已经走到绝路,谁让一步就等于谁投降,不可能有双赢局面。但是要双赢也不是没有办法,办法就是:借消费人的人头一用,杀消费人以成全双方。

所以,如果老蔡的妙计不行,不妨采用我的笨计,就是提高统制品的利润,保证卖一斤白糖利润不是五分而是五角,或更高也可以,那张执照就没有那么惹人厌了,说不定还成了抢手货。

不过最令老蔡尴尬的倒不是这个执照风波,而是较早前的那个有关华教课题的“好消息”。

他上任之后,很积极地会见了华教界听取意见,然去见首相、副首相兼教长谈商,表现一贯的勤于任事。经过一番努力,他认为已有成果,就高调宣布华教课题有突破,请大家静候首相宣布好消息,好消息就在第十个大马计划里。

首相是宣布了,但看来看去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所以连日来 出现各种酸酸的言语和文字,指他放了一门空炮。会长这场处女秀,用潮州话来说就是“漏气”了。漏气不是泄气,是给人讪笑。

马来谚语说,海龟生了一大窝蛋静悄悄没人知,母鸡生了一粒蛋就叫到全村都听到。

这是马来人的生活哲学,但不知是批评母鸡还是批评海龟,感觉上好像认同海龟多一点。

马华里奉行海龟哲学的,是原任会长黄家定。他主张多做事少说话,所以在任内为华社生了一大窝蛋没有人知道,难怪有时很委屈地说,马华在内阁争取,碍于保密不能说,让华社误以为马华没有做事。

奉行母鸡哲学当然就是蔡会长。老蔡上任之后就说,今后不要低调要高调,要多做事也要多说话,所以他的话就多。

这次他与国家领导人谈商之后,以为窝里已经有了一粒蛋,就开始咯咯叫,没料到蛋是生下来了,看来看去却不像是鸡蛋,倒像是壁虎蛋,或说得好听一点是龙蛋,钱龙生的蛋。钱龙,就是潮州版的壁虎。

很难说海龟哲学好或是母鸡哲学好,只是搞政治如果有政绩不让人知道,那是不能加分的。多做少说,有时就是没有做或做不成的文饰。

于是想起一点生活经验跟大家分享。

当年在职场上不少同事和朋友是烟枪,他们都知道抽烟是坏习惯应该戒,其中有人真的就戒了。现在想来,戒烟也分龟派和鸡派。

鸡派是在戒烟之前广而告之,让周围的人都知道。他相信借助舆论的监督,可以打持久战。

龟派则是秘密行军,暗中选了个吉日如新年或生日,那天一早就不动声色地把烟搁在一边。上午挺过去了,下午挺过去了,到了晚饭后,实在顶不住,也就静鸡鸡抽起来,神不知鬼不觉。

这就是戒烟版的“多做多说”和“多做少说”的分别。两种方式都没有人成功,差别是一个避免了尴尬,一个面对讥笑。

相较之下,觉得母鸡做事明打明,直肠直肚比较可爱,海龟太阴深,令人郁闷。

希望老蔡不要为了这次漏气而变成海龟,有做事就说出来。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给他打分:每失败一次,就是他曾努力一次。让我们统计一下他在任期内失败多少次,也就是努力过多少次。

从他的失败中,我们看清楚国阵是如何看待华社的要求,也堵住他们的嘴,以后别再问华人到底要什么。

2010年6月13日星期日

一张执照火烧城门

贸消部要杂货店多申请一张执照才能零卖糖、油、面粉三种统制品,杂货商群起抗拒,扬言要罢卖,展开一场罕见的官商之斗。

斗到今天,官方已经在申请程序和执行细节作了多种让步,甚至派员上门办理,但杂货商联合会依旧态度强硬,寸步不让。

贸消部说,执照已是定案,只要来领执照,什么都可以谈。

杂货商联会则坚持底线说:如果要执照,什么都免谈。

经商生涯个中酸甜苦辣外人不得而知,商家捍卫利益是公民权利;他们提出各种反对的理由,我们也尊重。

 不过,我们身为消费人,对商家反对理由中所强调的,或是顺便带过的,有两点令我们感到忧心。这两点是:

一:他们强调售卖三种统制品只得蝇头小利,之所以要卖,只是服务顾客,回馈社会。

二:他们主张撤销统制,让价格自由浮动,解决囤积和走私问题。

撤销统制、让价格自由浮动,正是我们所担心而商家所乐见的。政府正要逐步取消补贴,而商家却那么急切要自由起价,藉此事端加上一把劲,更令人心情沉重。

再三强调售卖统制品利润微薄,譬如一斤糖只赚五分钱(也有人说三分),他们之所以要卖,只是“服务”顾客,这反映出我们的生意人是多么习惯赚取厚利,对于薄利的买卖,口气中充满不屑。难怪要抓住部长的一句气话“无利可图就别卖”,立即打蛇随棍上,不卖就不卖,还卖乖说是听部长的话。

据说开一间店需要申请整十张执照,多年来商家都申请如仪,只是这次大作文章 ,症结不外是嫌利润太薄。如果每斤糖可赚五角,或许另当别论。

官方说迄今已经有一万多商家申请了执照。可见拿一张执照并不那么痛苦,利润微薄也是生意,五分钱不是钱吗?何况必需品保证有销路。杂货商联合会代表的两万多家杂货店是大鸡不吃小米。大鸡不吃自有小鸡争着吃。

眼看七月一日就到,正是申请截止日期。他们说,执照实施之日,就是罢卖之时。居住在没有便利商店和加油站的偏僻地区的人,就要烦恼了。这就叫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消费人最怕的就是物价上涨,在涨价的前夕还说缺货。最无奈的就是有组织的行业垄断议价权,说起就起,操纵市场。如今又见识到组织起来的行业,伙同抵制售卖利润微薄、“绑手绑脚”的统制品。补贴生活必需品,是难得一见的德政,却成了商人的眼中钉,可叹。

2010年6月10日星期四

足球博弈民联赢得美

民联槟州首席部长林冠英,在卫塞节那天宣布禁止赌球,开了反赌第一枪。之后吉打、雪州跟进,带起反赌风潮。

一个月来执政党被民间反风搞得乱了方寸,进退失据。到底可赌不可赌,变得莫名其妙。

最初是五月十二日,时任副财政部长曹志雄 证实内阁已经批准重新发出赌球执照给爱胜阁。

当时,他重弹赌球合法化的老调,最重要的当然是看在钱份上,年岁收高达10亿。

之后,大家都记得他曾经为了赌球的事与民联州政府扛上了,爆发了一场口水战。他恫言:中央政府批准了而州政府违抗,可能抵触联邦宪法,州政府可以被提控。这样看来,赌球是势在必行的了。

一个月闹哄哄,民联抓到风球大出风头,政府搭台给民联唱戏。

唱到高潮处,突然,首相兼财长纳吉出人预料宣布,赌球执照还没有发出!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新官林祥才副财长补镬说:是有发出批准函,但没有发出执照。原来如此。

事态发展到今天,政府进退失据,已经输得很难看。如果坚持原议开赌,会失去道德高度;如果俯顺民意收回准证,则颜面无存。即使强拗说批准函不等于执照,那也让投资者心寒。一个政府的批准函竟是可以如此儿戏。

总之,怎样都是个“输”字。

这一场,民联胜。我当初也想赌民联会胜的,可惜没有人收注。

泻了气的内政部长希山放低身段说,来吧,民联有什么妙策可以铲除黑市赌球,就向政府提出吧,不要在外面反。

现在就看民联了。

在此,我也来个野叟献曝:我说啊,根据研究结果发现,政府以合法赌博来取代非法赌博,每次都失败,是因为方法错了。

政府一向采取的方法是让财团获益,只发出赌牌给财团与黑市老大争吃,这就是失败的关键,因为老大当然不轻易就放弃,一定会奋战到底,至少还要保有半壁江山。

正确的方法是采取如同宽待非法外劳的政策:“就地合法化”,即是说,不要再图利财团,就地把所有正在营业的黑市头家、投注站、字票厂、垃圾桶、小跑腿、卜基……全部合法化,让他们由暗路走上明路,这不就全部收编了吗 ?这不就没有黑市了吗?愿政府明察。

2010年6月7日星期一

以色列也说自卫杀人

以色列攻击救援船枪杀了9 人,全世界同声谴责,我们也努力把政治糕饼做大,不但破例允许人民上街集会抗议,也在国会当作紧急事项处理,把以色列的恐怖主义谴责得够力够力。

冷血谋杀,当然该谴责。俗语说,千夫所指,无疾而终 ,如果能够把个犹太国家咒到无疾而终,也省却世间许多纠纷。

以色列显然不把世人的表态放在眼里,居然公然褒扬他们的6名士兵,实是可恨。他们褒扬的理由是在船上拯救了受攻击的同僚。

他们声称,以兵在船上受到船员用棍子、匕首、枪支的攻击,甚至把一名以兵抛下海。所以,他们是自卫开枪。

他们也出示一段录像,果然可以看到现场棍影交加。虽然看不到人面,也不知是谁打谁,有的反以人士甚至说那是假的,但我倒相信那是真的,因为我们自己的电视记者当时在船上。

这位Astro记者报道,以军攻击他们的船,所以船上的大马人只能用水喉等物件与对方抗衡。

原来我们看到的棍影乱飞,其实是水喉管。为什么现场那么方便就拿到水喉管,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以色列军确实是自卫开枪杀人。

“自卫开枪杀人” 的理由可以接受吗?这个问题要问问我们的警察。

我们这里也曾经接二连三发生警察开枪杀人事件,每次的理由都相同:警察是受到歹徒攻击而开枪。

有时候是杀了人之后,在车上搜查到刀子,也算理由。

警官甚至说,即使没有刀枪,汽车也是杀人武器,所以有时候警察也说是歹徒“倒退汽车”袭警,警察不得不自卫开枪。

我们都听惯了,自卫是可以开枪的,即使对方只有一辆车子。

那么,以色列受到棍子的攻击而开枪,照我们的标准,是可以开枪的。即使现场没有受到攻击,事后在船上搜到棍子,那也算攻击。即使船上什么都没有找到,那艘大船本身也是武器。他们可以说是“救援队把船倒退攻击以兵所以开枪”!

我们不能在国际上有一套标准,在国内有另一套标准。

如今全世界谴责以色列,最大的意义就是:手握杀人武器的人不能够草菅人命。不管是该死的以色列兵,或者该表扬的我国警察,标准不应该有两套。

2010年6月3日星期四

提拔儿子继承香火

33岁的国会议员蔡智勇出任副部长,坊间议论纷纷,人们总是不忘给他贴上“蔡细历的儿子”的标签,接着“蔡氏皇朝”的帽子就祭了出来。小蔡活在老蔡的影子下,必定很无趣。


有权势的人提拔自家子弟或亲友,自古以来就有争论。赞成的就说:没什么个可,内举不避亲。反对的则说,不可,这是裙带风。

在现实中,的确有正面的事例,无私地为国家举荐人才;也有反面的事例,搞裙带关系结党营私。当然,做坏事的总比做好事的多,也难怪人心充满不信任。

正面的典型,发生很久很久以前的晋国 ,国君要一位姓祁大夫推荐一个人做官,大夫推荐了他一名仇人,结果此人的表现很好。不久官位又出缺,这次他推荐自己的儿子。事实证明他的儿子的关键绩效也很棒。孔夫子就赞道:祈大夫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真是大公无私啊。

夫子的赞语,成了后世提拔亲友的理论依据。

把这个典故硬套在马华老总蔡细历身上,也有点像是不避亲也不避仇了,他既起用了敌对派的人,也起用了儿子。可惜他自己破了功,因为他说, 马华的议员不够填满官位, 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政坛上老子提携小子出道的,可说比比皆是,只是能够真正出人头地的不多见而已。林吉祥是其中佼佼者,把个儿子拉拔到首席部长的地位,是政界仅见。相较之下,老蔡还差得远呢。

公平说一句,有大树遮荫的年轻人虽然起步快,但是本身也得有两把刷子才行,他必须先通过选民一关,再通过首相一关。若是个阿斗,第一关就被淘汰,走不出甘榜。正所谓师父带进门,修行在个人。

如果一家父子兄弟都参政,结果出现父子同朝、兄弟同科的局面,是美谈还是丑闻呢?

一人得势,其他人就得避讳牺牲,未免太不公平。记得当年约翰肯尼迪做总统时,他的弟弟罗拔肯尼迪是总检察长。罗拔证明他也是总统之材,可惜在竞选时被暗杀。他的老幺爱德华也够格做总统,但他怕暗杀一生只做参议员。他们并不为了避忌、怕给人说闲话而牺牲自家兄弟,也埋没国家人才。“肯尼迪皇朝”并没有受到恶评,相反的,肯尼迪这个名字充满魅力。

随便抛出“皇朝”的帽子是可笑的,建立皇朝岂是那么容易,能够成为有影响力的政治世家已经很了不起。环看我们的政坛,皇朝是幻影,世家也没成出现,最多也只看到老子提携小子,希望能继承自己的政治香火而已。只要儿子行,总会后浪推前浪,没什么好鼓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