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火火的外劳登记运动就快结束了,说不展期又展期的,到了本月21日截止已经登记了210万人,估计还有100万人没出来,所以又展期到月底。
(扯!既然没有出来,又怎知道还有100万?)
我敢打赌,外劳是永远登记不完的,长期以来大小运动不计其数,结果都是做秀。记得九十年代也曾有过一次大阵仗的“就地合法化” 运动,狠话说到尽,不登记就驱逐。那时外劳还不很多,官方估计是80万,结果只出来一半,另一半根本不理会,即是说大概还有40万把政府当透明,继续快乐地打黑工,之后也不见得就驱逐,不但没驱逐,还不断的来者不拒,看,到了今天黑工白工不是已经超过300万了吗?管你什么6P,或者六个呸,说穿了就是给代理们揾食。
单单看外劳不断涌入,还不能说这是个奇怪的国家。欧美国家不也一样有外劳涌入的吗?我们能跟欧美相提并论,犹如脸上贴金,可说无上光荣,但是我们却有个罩门是欧美国家所无的,那就是:我们自己的国民却大批大批地出逃,而且一去不回头,连国籍也弃如敝屣。其他国家的人不论去到哪里工作,最后还是落叶归根,不放弃原国籍。
世界银行估计,到了去年,我们流失的人才至少100万,如果连同新加坡接纳的加起来,至少有140万。走掉的人大半是高技术人才。
进来的数以百万计,除去的也数以百万计,差别的只是质量问题。
然而移民到我们这个国家的,也不是全都没质量。近日看到报道,中国那些先富起来的人有九成想移民,在他们首选的10个国家之中, 赫然有马来西亚在内,而且是排在英、美国家之前,排名第六位,令人大感意外。
他们看中我们这个国家的原因包括:语言相通,教育可以与外国双联,进出不受限制。
再看我们的人逃出去的原因,主要却是:社会不公,薪金不高,前景不佳。
小说《围城》有句著名的话:外面的人要挤进来,里面的人要逃出去,正好说明我们这个国家像个奇怪的围城。
除了像个围城,冥冥中好像还有牵扯不断的因缘。
回想我们的祖辈来到这个地方,正像今天的各国外劳,为的是寻找更好的生活,因为在原乡活得太辛苦了。
经过几代人的拼搏,我们的生活改善了,却要逃出去寻找更翠绿的原野。
然而,困守在中国并且结束苦日子之后富起来的中国人也要来这个地方,为的也是寻找更翠绿的原野,这是多么诡异的轮回。
除了声声奇怪之外,也许我们还可以从这些现象中回答国家领袖们一再提出的问题:“华人,你们到底要什么?”
不错,在这个国家找生活是没问题的,特别是从事苦险脏累的工作,没有人会眼红。
也不错,在这个国家 做寓公也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没只花钱而与世无争,不妨碍人家发达。
可惜,有能力竞争的一代就不同了。他们没有同等的机会,单是奖学金就年年纠缠不清,更别说将来出道之后争取职位了。这也就是世界银行指明的社会不公的问题,改变这种不平的现象,就是华人所要的,如此而已。且看新经济模式NEM,到底能祭出什么法宝。
2011年8月21日星期日
爪夷文 一来,我们变文盲
北方有议题,两个华基政党对当前吉打州爪夷文“泛滥”的现象有一番小小的政治口水战。口水战之后,媒体上又出现了文字卫兵的辩驳,眼看就要蔓延开来。
反对者说,广泛采用爪夷文对不习惯阅读爪夷文者不公平,也是推行回教化的进程。支持爪夷文的说,爪夷文无关回教化,它是友族的文化瑰宝,反对它等于侮辱友族和他们的文化。
推广爪夷文等于回教化?这结论跳得太快,但是爪夷文与回教血肉相连却是无法否认的。假如不是当年回教征服大半个世界(武力的或柔性的),现在不可能在世界上那么多地区看到豆芽一般的文字。
当回教传入半岛时,马来人用阿拉伯字母拼写马来文是顺理成章的事,因为当时马来人没有自己的文字;但是,并不是每个接受豆芽文的民族都没有自己的文字,譬如伊朗,早就有成熟的波斯文,但依然在压力下改用阿文字母书写。
几百年过去了,对马来民族和虔诚的回教徒来说,爪夷文具有很高的感情价值是可以理解的。因此,六十年代制定国语法令时,确定放弃爪夷文而以罗马化为 官方字体的时候,马来人是很不舍的,也有很大的反弹。
法律确定之后,政府立法、司法、行政以及民间应用文字都采用罗马化,学校课本也是如此,至今已是两代人了,全国个民族都习惯了罗马化,大多数人都不认识爪夷文。
部分马来社会依然对爪夷文不离不弃,譬如回教党治下的州属,爪夷文的应用显然逐渐广泛,可以看到的是路牌、招牌和广告板。开始的时候,华人不免有抵触情绪,但是经过华基政党为了政治利益,多年来不断为它漂泊和美化,华社警戒心也逐渐淡化,甚至连“回教国不可怕”的话也说了出来,何况是爪夷文,而那些“胆敢”继续啰嗦的老顽固,一出声就会受到文化狼群的撕咬,也就宁愿成为寒蝉了。
口水战谁输谁赢不重要,从实际层面来看才令人担忧。
万一爪夷文的推广成了不可抗拒的趋势,甚至可以取代罗马化拼音,华人社会的日子将会不好过。首先是我们的莘莘学子,现在学三语的功课压力已经够重了,无端端又得学习另一种文字,真是百上加斤。
本人不再求学,却担心有一天出门时,街上的路牌换了爪夷文,或者上医院时,说明都换了爪夷文,那就要彷徨无助了。万一不幸收到警察来的信件,或者收到官连公司的通告,诸如制水、停电、起价的通告,写的是豆芽文,立即成了个文盲。至于做生意挂招牌的,添上或换上爪夷文,那将是一番好折腾了。
马来民族热爱他们的文化遗产,我们当然要尊重 ,但是尊重不是谄媚。既然法律已经有了规定,我们还是依法行事免得乱了套,因为当初立法规定采用罗马化字体,是各民族达致的共识,不容后代政客任意操弄。
反对者说,广泛采用爪夷文对不习惯阅读爪夷文者不公平,也是推行回教化的进程。支持爪夷文的说,爪夷文无关回教化,它是友族的文化瑰宝,反对它等于侮辱友族和他们的文化。
推广爪夷文等于回教化?这结论跳得太快,但是爪夷文与回教血肉相连却是无法否认的。假如不是当年回教征服大半个世界(武力的或柔性的),现在不可能在世界上那么多地区看到豆芽一般的文字。
当回教传入半岛时,马来人用阿拉伯字母拼写马来文是顺理成章的事,因为当时马来人没有自己的文字;但是,并不是每个接受豆芽文的民族都没有自己的文字,譬如伊朗,早就有成熟的波斯文,但依然在压力下改用阿文字母书写。
几百年过去了,对马来民族和虔诚的回教徒来说,爪夷文具有很高的感情价值是可以理解的。因此,六十年代制定国语法令时,确定放弃爪夷文而以罗马化为 官方字体的时候,马来人是很不舍的,也有很大的反弹。
法律确定之后,政府立法、司法、行政以及民间应用文字都采用罗马化,学校课本也是如此,至今已是两代人了,全国个民族都习惯了罗马化,大多数人都不认识爪夷文。
部分马来社会依然对爪夷文不离不弃,譬如回教党治下的州属,爪夷文的应用显然逐渐广泛,可以看到的是路牌、招牌和广告板。开始的时候,华人不免有抵触情绪,但是经过华基政党为了政治利益,多年来不断为它漂泊和美化,华社警戒心也逐渐淡化,甚至连“回教国不可怕”的话也说了出来,何况是爪夷文,而那些“胆敢”继续啰嗦的老顽固,一出声就会受到文化狼群的撕咬,也就宁愿成为寒蝉了。
口水战谁输谁赢不重要,从实际层面来看才令人担忧。
万一爪夷文的推广成了不可抗拒的趋势,甚至可以取代罗马化拼音,华人社会的日子将会不好过。首先是我们的莘莘学子,现在学三语的功课压力已经够重了,无端端又得学习另一种文字,真是百上加斤。
本人不再求学,却担心有一天出门时,街上的路牌换了爪夷文,或者上医院时,说明都换了爪夷文,那就要彷徨无助了。万一不幸收到警察来的信件,或者收到官连公司的通告,诸如制水、停电、起价的通告,写的是豆芽文,立即成了个文盲。至于做生意挂招牌的,添上或换上爪夷文,那将是一番好折腾了。
马来民族热爱他们的文化遗产,我们当然要尊重 ,但是尊重不是谄媚。既然法律已经有了规定,我们还是依法行事免得乱了套,因为当初立法规定采用罗马化字体,是各民族达致的共识,不容后代政客任意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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