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26日星期二

老美打人不必找借口


近日来最有趣的花边新闻就是前朝相爷敦马的出格言论,说“九夭夭”事件是美国自导自演的,以便制造借口攻击回教世界。

这就是美国的阴谋。也许我们都生活在谎言和阴谋之中,所以像弱小动物一样时时保持高度警惕,对很多事件都不能相信,都抱着怀疑态度。

美国的九一一事件,至今不过十年,有人要找纰漏并不奇怪。美国太空人登陆月球,至今超过四十年,依然有人言之凿凿说那是造假的。

更久远的事件如二战期间纳粹屠杀犹太人,日本南京大屠杀,也有人在努力证明并没有发生。

怀疑论者的出发点也许是为了求真,或者别有居心,都不惜付出时间和精力,长年累月地探究和找证据,以求自成一家之言。

敦马是不是有那么深入研究他自己知道,但是说出来要我们相信的,是他看了科幻电影《阿凡达》之后的感想,或推理,就说美国既然有能力拍出阿凡达这样的电影,就有能力自导自演九一一事件。 他的“有力”佐证就是曾遇到一位世贸大厦的守卫说了一些话。

真是天马行空,结果当然是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

我就不信崇拜英雄的山姆大叔会为了达到某个目的而采取窝囊的“苦肉计”,自残其身,而且下手那么重。

跋扈的山姆大叔要打人不必找借口,想打谁就打谁,不必告诉天下人为了什么;即使要找借口也是随便找一个免费的,譬如说,捏造情报指伊拉克拥有大杀伤性武器,就堂而皇之开打了。

敦马的话一方面美化了美国,认为老美做事一定要合理化,一定要师出有名,为了制造借口不惜伤害自己;另一方面是丑化了基地组织和本拉登先生,说他是个无能之辈,做不出九一一那等大事,忘了当初基地组织是如何大事邀功,大事庆祝捷报的,现在在敦马口中,本拉登所说的也是骗人的。

2010年1月20日星期三

买一片盗版碟罚2万

消费人的大难临头了,将来拥有一片盗版碟最高可罚2万,下载一首歌罚2千。

本来卖盗版的有罪,买的无罪,现在突然要做到滴水不漏,买卖都有罪,好个认真有效率的政府。盗版泛滥了许多年,没有一片盗版碟之家,必然是圣贤之家。

好个理由说,由于有需求才会有供应,所以双双都要打军棍,问你怕不怕。为什不比照办理:由于有吸毒者,所以才有贩毒者,因此贩毒吸毒都同样死刑?

为了保护国内的创意事业,我们愿意买正版,但是必须告诉我们,哪些音乐是国产的,哪些软件是我们开发的,同时售价应该符合国内的购买能力。

发展中国家大多是在先进国家的压力下签署了保护条约,但是执行起来就眼开眼闭,这是情有可原的,因为买不起天价的正版。

买不起就侵权,好像说不过去。

说不过去也有话说。你看,在不久前哥本哈根的气候峰会上,发展中国家不都在清算发达国家的“历史责任”吗?说他们排放了三百年,现在应该赎罪,拿点钱出来资助落后国家减排。

说到知识产权,发达国家也应该负起一点历史责任才对,暂时吃亏一点,让我们有一个过程,逐步追上他们的购买力,现在我们还很穷。

他们比我们富裕,不是他爷爷会赚钱,而是靠掠夺起家。他们买卖黑奴,做海盗,卖鸦片,抢劫财宝,侵略他国还要索取天文数字的“战争赔偿”,占领殖民地掠夺资源,搞到我们穷。

前不久,他们拍卖从圆明园抢去的文物,一件就是上亿欧元。看到这里,更觉得盗版有理。试问,我们不用正版软件,会影响微软老板的财富吗?

向消费人开刀,是矫枉过正。

2010年1月16日星期六

避讳太多 有口难开

以前不知道“阿拉”这个字是禁忌,现在知道了。谁知还不止此,消息说,另有与阿拉相关的字多达二、三十个都不准用,真是活到一百岁都有新鲜事。

彼此关系良好的时候,讲什么都不必介意。我最记得某年云顶半山发生土崩,大老板林梧桐亲自视察,他对到场的官员说,这是天意。他的原文是:Ini Tuan Allah punya pasar.

中国的回教徒把这个字译为“安拉”。不管是林大老板或是普通华人,提到“阿拉”或“安拉”都充满敬意,体现各宗教间的互相尊重。

“阿拉”的事件闹开之后,越演变越复杂,有部长说,东马两州还是可以继续用阿拉的,西马则不准。如果有东马人来西马,或者西马人到东马,都必须入乡随俗,不准习惯成自然地讲话。

此外,报纸上说,与阿拉相关的禁忌字,各州不同,森州36个,雪州35个,彭亨25个,吉打24个,登州10个。

网上也报道,内政部则禁用25个字。

这就是说,我们到每一个州去,都要先问禁,否则一开口就犯法。至于问清楚之后你能不能记得住,那就看老天爷要不要保佑你。

至于所禁的是什么字呢?政府并没有公布,不过网上说,内政部25个禁字中,包括我们常用的“哈芝"。万一是真的就不得了,因为回教朋友朝圣之后,名字就冠上“哈芝",我们也就这样尊称他。满街都是哈芝,今后是不是要改口了?

其他被禁的常用字,包括:先知Nabi ,回教法syariah,宗教司ulama等等。

首相署部长纳兹里质疑说,一向来基督教传教都是用英语,或者用传教对象的方言,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要用马来语,似乎别有用心。

这个问题很容易答。这是政府大力提倡全民使用国语所取得的成果,政府应该高兴才是。 如今不止非马来人在日常中用国语,非回教徒传教也用国语了,证明国语政策的成功。

老实说,如果我们不讲国语不用国文,在自己的民族语言里就不会碰到这些问题。

面对如此复杂的问题,民众的日子将不好过。为了避免民众无意中触犯法纪,最好的办法是法律规定所有的国文读物,包括书籍报纸杂志,都要标明“回教徒专用”,或者“非回教徒可用”,互不参杂,以免普通人读惯了“清真读物”之后会下意识地用了出来。

2010年1月13日星期三

那些玩火者还在逍遥

一场险恶的宗教事件庆幸逐渐平静下来,那“一小撮”玩火份子却依然逍遥法外。

事件一发生,内长就断言属于个案,非有幕后策划。之后他捎来好消息说,已经掌握滋事者的身份。

如今却说,必须深入调查确定是个案或者幕后有人指使,才可以进行逮捕。

虽然部长否认是在拖延,但是坏人没有落网,我们始终不能放心。

警察要查到清清楚楚才抓人,与我们的生活经验不相符。一向来警方都是把略有嫌疑的人先抓了,叫做“协助调查”,而不是反过来,查清楚才抓。所以,我们是越看越焦急的,不知将来抓到抓不到。万一抓不到,那么“严惩滋事者”的保证又是虚张声势。

这次事件会平静,政府的行动固然有功,但更应感谢受挑衅的一方没有“发飚”,正如聂亚兹长老说的,上次践踏牛头事件幸好兴都教徒没有发飚一样,这次则是基督教徒的宽宏大量,宽恕了作恶者。如果是“攻守易位”,后果恐怕不是这样。

要感谢的还不止这些。在某种程度上还得感谢那些玩火者。虽然闹得举世皆知,除了一间教堂“失手”烧毁之外,其他的都恰到好处 ,冥冥之中似乎有无形的手在拿捏着,这次只要玩小的,不要玩太大烧焦了,烧不出好菜。

事件虽然平息,问题仍没有解决,只是动手变为动口。

有个太平局绅理事会的主席主张风暴中心的《先锋报》撤销诉讼以息事宁人,首相署一位部长贾米尔立即附和乐见其成。


如果和平总是让强暴的一方得逞,温和理性的一方退让,这个世界就少了神光。

上周法庭判决下来之后,不满的人要示威抗议,首相就说,政府无法阻止人们在回教堂内示威,内长更说人们有权表达意见。

说得很对,这是民主精神。那么,在法治精神下人们是不是也有权到法庭上去讨个公道呢?

可惜,由于政治的操弄,如今司法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案件已经进入司法程序,民众还可以如此闹事,一位部长甚至批评法官判决错误而不必受控藐视法庭。

使到事情更复杂的是,掌管回教事务的雪州苏丹,向子民发出上谕,非回教徒不得使用“阿拉”,这与民事法庭的判决正好相反。苏丹对宗教事务拥有最高权力,法庭的判决算什么?人民该怎么办?

2010年1月7日星期四

马华还要搞合纵连横

马华酣斗一年最令人拍案惊奇的发展是两个死敌翁、蔡拥抱,算是2009年马华的“亮点”。

今年开年,廖派又想搞一个拍案惊奇。日前廖派“实权领袖”魏团长放话,要拉拢老蔡瓦解翁蔡联盟,进而联蔡倒翁。

政治游戏的无厘头超乎想象,所以不敢排除廖蔡联手的可能性。但不知为什么,这个计谋听起来总觉得很逊。

一个计谋使出来令人惊叫连连又实际管用,无疑是神来之笔,原创者可说是天才,但是第二个沿用的则是蠢才。廖蔡联手绝不会像翁蔡联手有同样的震撼。

老蔡会不会如廖派所愿,来一招回马枪把老翁刺于马下,自有他的考量。他是政坛老鸟,满肚密圈,绝不会像廖秀才那样,给同一个人、在同一个桥段之下被骗两次,落得眼湿湿的诉苦。

老蔡接受廖计的利弊如何,现在来个纸上谈兵。

首先,姑且相信一些半仙的估计,翁、蔡、廖的实力是:翁20,蔡40,廖40。

表面看来,廖蔡居80,可稳控大局。其实不然。

上次翁蔡联手是在不重选的情况下稳坐钓鱼台。如今正谈着重选,一旦重选,变数就多。廖蔡虽然有80%,但在尔虞我诈的竞选中,老翁的关键少数即使不是造王者,也是人人畏惧的一股力量,反而成了奇货可居,也可能是双方要罗致的对象。

如果我是老蔡,宁愿面对一个弱势的总会长,不要面对同样强势的一群立场不定、哭哭闹闹的童子军。

纸上谈兵之后,再来说一些大空话。

不论是翁蔡联手制廖,或者廖蔡联手倒翁,马华终究是三分天下,只不过是胜负转移而已。所以,廖派既然想使出“阴谋诡计”联蔡倒翁,甚至引外力逼迫重选,如何能够“还党诚信”?如何能够重整马华?

合纵连横,都不够高度。只有统一天下,才是千秋大业。

谁是那个人?

很讽刺,过去被翁廖说成“驮衰”马华,让马华丢脸丢到国际上去的老蔡,如今成了两派要抱的对象。老翁抱的是浮木,老魏抱的是大脚。

一年党争考验结果,谁是江湖共主,已经呼之欲出。

且看今日台面人物,舍蔡其谁?

2010年1月4日星期一

赵明福案节外生枝

赵明福案在第二次验尸之后,审讯一直阻滞,展期又展期,据说是法医们还没有提呈报告。

正当人们焦急期待之际,公正党党报《公正之声》突然报道:“泰国法医普缇证实明福被杀”。接着林冠英等政治人物借题炒作,警方趁机介入,要援引煽动法调查。(说自杀就可以,说被杀就是煽动?)

反贪委会两名官官也抓住这小辫子去举报,要警方调查《公正之声》和普缇蓄意泄露报告内容。

政客和律师们当然不放过报案事件,展开一轮新的口水战,焦点越来越模糊。他们表达了各种各样的“担心”,把所有可能发生的坏事都包抄了,包括: 普缇可能因此不来马出庭作证,别的证人也可能害怕出庭,整个案件可能就此中断,反贪会和警方可能企图掩盖真相,公众也可能因此感到恐慌,不敢谈论明福案……


那么多的“可能”,总该有一两样说中,而且看来真的有可能。

从案发到现在,调查、取证、报告、供证,给人的印象都是朝向“自杀”的思路进行着,直到泰国法医普缇的论证:“明福八成是他杀”,简直石破天惊,一定有一些人惊得从桌子上跌下来。

警察的介入调查,反贪会的出面检举,可看成是节外生枝,其用意路人皆见,能拖一时是一时,最好能引起“寒蝉效应”,让案件冷却,甚至淡出公众视线,让事件化解于无形。

那么,公正党党报的爆料,林冠英的“多嘴”,是不是节外生枝?当然也是。用意是什么呢?

欧阳捍华很坦白。他说:不多嘴,哪有“明福效应”?也就是说,要人们不会忘记这件事,要保温。

“明福效应”,那又为了啥?总之,不像是为了正义,不像是为了昭雪冤情。


唉,看来只有苦主赵家真心诚意要案情水落石出,要沉冤得雪,却陷入长期的悬念,等待,失望,而别人却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