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2月26日星期四

高山湖泊开细流

半岛有两个叫做“武吉”的选区要补选,现在又加上沙拉越一个,还有雪州一个未定。首相阿都拉已经说,国阵准备面对四场补选。

补选要花多少钱?钱是最令人感兴趣的东西,所以很想知道,却又无从知道,如果有谁知道,请与大家分享。

日前有部长在国会答询时说,去年3.08大选,政府花了1.2亿;峇东埔、瓜登两场补选则各约花50万。

那是政府的开支,湿湿碎没有看头。最有看头且最令人好奇的,还是参选各政党的大流水,而政党花费却又是个最神秘的数字,神秘得像天文现象。

照法律规定,每个候选人花费不得超过20万,那只够买一间中价排屋。白痴也不相信这个数字,即连那个部长也说很难知道。

即使是巫统党内搞的金钱政治,也传出要竞选一个区会主席就得花几百万,遑论竞选中央委员或中央高职,如果只是区区之数,老敦马也不会那么焦急。

近日来有议员纷纷爆料,说“有人”出钱来拉拢他们跳槽或退党,那位瓜拉古楼区州议员说,对方出价800万,而双溪古月区的州议员更值钱,身价是2000万!前此传出的价码,或500万,或600万,最低也有300万。

可见得每个议席都是无价之宝,背后关系一个政权,整片江山。江山值多少?天有多高,价值就有多高。

所以,我猜想补选花费要亿亿声一点也不奇怪。几场补选,当然就要几个的亿亿。

于是,人们的条件反射一定就说:补选是“劳民伤财”。我完全不同意。

首先说劳民。每次选举,我都端坐在家,吃饭睡觉,非常安逸,只是投票日去投票站划个叉叉。辛劳的是另有其人,他们是已经做官,正在做官,即将做官的那些人,的确很拼搏,很辛苦。如果说选举是“劳官”我就同意,但是他们劳得有期望,非吾人所能想象。

其次是伤财。先要问伤什么人的财。

那种财叫“选举经费”,来自何方?来自献金。谁能捐献?当然是在政策下受惠而发达的财团、老板,以及天财地宝的收益,还有平日的聚敛。这些钱财,好像高山湖泊,存在彩云间,只有少数神仙能享有,能支配,我们一滴也沾不到。

选举就好像高山湖泊开了一个小口,一条细流,让一点水流到人间,惠益小民,如各行各业以及千万名临时工作人员。即使是众所诟病的选举买票,如果真的有的话,又如果每票值50、100的话,那也是散财到万家,是平所不敢奢望的。在这艰苦时刻,政府不是还在说,我们不发消费券了吗?景气低迷的时候选举,正可以搞活经济。

“散财”的说法当然是外道,就请以正道来指正。不过我敢保证,这点细流不会降低湖泊的水位,而且选举以后水位还会上升,叫我们更加仰慕。

2009年2月20日星期五

政局乱乱 人心郁郁

黄洁冰铁了心走了,虽然四面八方千呼万唤,她还是不徘徊。


我们惟有祝福,毕竟承担压力的是她独自一个人,我们不在前线,没资格要前线的人勇敢战斗。


政治这么污浊,政客这么卑鄙,民主这么恶质,一些平日正义凛然的人,对此却是言不及义,有理想的从政者看不下去也可以理解。


民间的挽留是真诚的,但是党内和盟友之中,有全力相挺的,也有不留情面继续追杀的,虚情假意的恐怕也难免。看尽人间百态的人,或许从此不回头。


近日政坛传言,裸照事件的最终结果是她辞去官职,保留议席,而保留议席的理由,并不是对她的赏识,而是要避免多一场补选!当前民联面对两场补选,为了不要分散有限资源,她“可以”继续担任议员。如果传言属实,真是令她情何以堪!


谁都知道政治肮脏,但几十年来还保持着有如鸭子划水,动作在水面之下,表面上还维持着好风光,从没有像今日所见,对权力赤裸裸地贪婪,不择手段的争夺。莫非是308之后,出现了太多输不起的政客,化身为牛鬼蛇神?


如今,揭人隐私居然成了“必杀技”,即使像反贪污这等事,也可以翻转为政治筹码。


打击贪污,即使是选择性打击,虽然不公平,却也算是有些作为,但是用反贪污的名目进行政治交易,那真是匪夷所思。


更难想象,为了政治上的复辟,竟然可以拉拢涉嫌贪污的敌对阵营变节者,接受贪污嫌犯的支持,凑足人数,组成政府。这样的政权,即使合法,也不道德,也没有正当性。


世间怎么会这样,总是黑暗战胜光明,邪恶战胜正义,野蛮战胜文明。


很期望有一天,民间团体、政治组织,有更多人不愿看到歪风继续吹刮,不愿看到牛鬼蛇神继续横行,有人带头把这个课题提出来,当作一个大课题,当作迫切课题,全社会讨论,高高举起,重重打击,把妖风压一压。

2009年2月17日星期二

黄洁冰有什么错?

女议员黄洁冰裸照流传,甚至可能还有更难堪的短片,好大的风波,好大的尴尬。白痴都猜到其中必有政治动机。


调查犯罪,首先推论:这种事发生之后,谁得益最大,谁就最可疑。


正当众人猜测纷纭的时候,有一个人迫不及待地站出来,要收割政治利益。他就是巫统前雪州大臣基尔。


基尔第一时间促请黄洁冰辞职,比照蔡细历的光碟事件;也把她定调为“不道德的人”。如果它不辞职,她所属的公正党就是个不道德的党。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见。动摇黄洁冰所属的民联州政府,受益最大的是基尔和他的党,他可希望就此翻盘,夺回他的大臣宝座。


基尔先生,这样的心态未免太龌龊了吧?我们还记得不久之前,你还诬陷另一位女议员郭素沁坐了七天黑牢。


至今还不知道裸照风波的幕后黑手是谁,我可没有说基尔先生就是,但肯定黄洁冰是受害人。


黄洁冰与蔡细历虽然都是受害人,但多少有分别,一个是在外面出轨,一个是在家中过自己的私生活,即连很“道学”的聂阿兹先生也谴责散播裸照的人更不道德,不知道基尔的道德标准是什么。


几年前台湾有“璩美凤光碟”闹得更大,开始时抬不起头,最后她还是站了起来,挺腰做人,成为受欢迎的电视台女主播。


黄洁冰有什么理由辞职呢?像这几天这样勇敢面对才是可敬的新女性,只要问心无愧,何必像旧时代的阮玲玉屈服于“人言可畏”。


如果她下次来我这一区竞选,我一定拖着一家老小去投她的票。


用下三滥手段搞政治的政客一定受唾弃。


(注:本文已追不上事件,黄洁冰已经辞职不干,好可惜。)

2009年2月15日星期日

服务一生 名垂百世

沈慕羽老先生福寿全归,也实至名归。


他服务一生,战斗一世,谥号“族英”。


这“族英”两个字是沈老生前亲笔所题,当然不是皇上封赐的谥号,但可说是他自己的期许。 他应该很在意身后这个英名,永远镌刻在墓碑上。


我想,即使他自己不题字,华社也会给他这个称号。前有“族魂”林连玉,后有“族英”沈慕羽,前后辉映,华社明灯。


有一点难以理解的是,沈老生前再三强调不爱名。一句“我不爱名”说了又说。


也许我们民族文化心理有此矛盾:读书人一旦求名就不高尚,而且务虚,一如求利那样俗不可耐,最好是做到淡薄名利。


另一方面,我们的文化又教导我们要身后留名,名垂千古,甚至万古流芳,不可遗臭万年。


矛盾的心理,也许源于身份的混淆。淡薄名利之心,应属于消极避世的陶渊明式人物,或四大皆空的出家人,而不是属于积极入世的儒家。


佛教高僧圣严法师于日前圆寂。他的遗言是:不立碑,不建塔,不检舍利。火化后,骨灰回归大地,在地上挖个洞倒进去,埋得无影无踪,连个骨灰缸也不要。他的灵堂也只挂“寂灭为乐”四个字,谢绝一切的歌功颂德。


不爱名,或可如是解。


沈老是儒家,不可能自外于名利。一个服务一生、战斗一世的人,希望身后留个芳名,不但正常,而且应该。当然,如果沈老亲口说:“是的,我爱名。”那是有点奇怪,但是也不必再三撇清。他又不是浪得虚名,或者沽名钓誉。


一个入世的人,不必强求兼有出世者的清高。对于入世者来说,名誉与生命财产一样,受到法律保障,维护名誉是每个人的权利,甚至是义务。


说到这里,难免要面对一个尖锐的问题:“您老爱名吗?”


怎么办呢?只要厚着脸皮说:爱啊,爱啊,即使什么功业,只有父母给的这个名也应该爱。


可惜此名非彼名。


2009年2月10日星期二

加巴星的虎啸猿吼


加巴星又成为媒体红人了。我们的媒体与星爷倒是很合拍,给他大事铺排。

他高调宣称要起诉苏丹,要换民联盟主,要安华下台,要党内领导林吉祥父子跟他齐步走。

这些议题都那么耸人听闻,那么热辣辣,因此,他又媒体上打了一场漂亮的宣战战——他自己的宣传战,以党和盟友为祭品。

然而,除了让他出了一阵大大的锋头之外,还有什么?如果说还有“成果”,那就是给敌对阵营抓到小辫子,让低格调的政客找到讨好主人的机会。

当初给加巴星“日落洞之虎”称号的人,难道就是因为他会放空炮声音大?

如果说声音大就可以称虎,那么加巴星的声音是够大的,可惜,“虎威”并不是以声音大小为准。虎啸一声,山林震动,万兽辟易,那才像虎。

“日落洞之虎”的吼叫吓倒谁了?这个酋长吼叫之后回头一看,身后并没有喽啰。

动物学家说,动物界声音最大的,是南美洲森林中的一种叫做“吼猿”的猴子,它才是动物中的大声公,一吼而声闻数里。然而,声音过后,百兽不惊。

那么加巴星岂不是更适合叫做“日落洞之吼猿”?

民联是三党联盟,虽是乌合之众,随时有瓦解之虞,它毕竟肩负万众的期望,期望由这个踉跄的起步,走上两线制,细心呵护还来不及,却居然随个人的头风起落而轻易喊散伙。

小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换盟主是大事,须有全党的共识,而不是一个人的临时起意,高调宣扬,加巴星不是“小有常识”,而是堂堂党主席,怎会这么无知?

我总觉得加巴星这个政坛老鸟,有姿势,没实际,地道的个人锋头主义政客。

2009年2月7日星期六

机关算尽 只争朝夕

群丑跳梁,霹雳变天。

四丑这么一跳,还会有明天吗?相信他们心中有数。可惜政客们考虑的,不是明天,而是今天。

为了眼前利益,付出代价也活该。

其中许月凤受到的压力最大,选区人民表现了被出卖的愤怒,党高层说了重话,形容为民族罪人,是“吴三桂”。我则认为她是女人版的杨德利。

她的动作,就像是在身上绑了几十公斤的政治炸弹,颤抖着手引爆。这是自杀式的炸弹,炸得行动党晕头转向,也炸碎了她自己的诚信,她如何面对选区父老?

行动党内有矛盾,千里之外也能看到一点。其中表现得最有君子风度的,是小辣椒冯宝君,她是在大选之前潇洒离开不淌浑水,光风霁月,不像其他人在中选后挟身份以自重。

给我们留下极坏的印象的,先是一位印裔议员跳草裙舞,获委任为议长之后闭嘴。接着是许月凤跳草裙舞,获委任为副议长仍心有未甘,最终抛出自杀式炸弹。

党内的龃龉声似乎是冲着倪氏兄弟而来。倪氏兄弟雄才大略,不会不知道308之后的霹雳州政府碎弱得不禁风雨。如果要号令天下,不妨学学金庸笔下的令狐冲,与三山五岳人马结善缘。假如政治上有“人事洁癖”,终究也只是“小众艺术”,不成其大格局。

也许是因为政客们心中明白,“政治春宵”苦短,一朝时来运转,御风而上,必须尽快尽好地收割成果,明天是另一个天,这也是人性的一面,只争朝夕。有了这样的政客,就有了这样的政党,然而政党一旦只争朝夕,这政党也就没什么好期望。

308大选之后,巫统和国阵,做梦也想到要恢复一统江山,但如果要受人尊敬,就应该依正道而行。霹雳夺权过程,显然不以正道,不够光明,甚至没格调。

正道是什么?巫统元老东姑拉沙里说:赢回民心才是正道。他认为巫统没有获得人民授权而夺权,人民会愤怒,下届大选将会受重创。

很好笑,有位女副部长也劝人民,不要因为国阵夺权而愤怒。人民的愤怒可以由一位说话朝三暮四的政客劝息的吗?

选举是博弈。博弈的游戏规则是巫统国阵定下来的,愿赌服输。

五十年来选举那么多次,都是巫统国阵赢了。赢了笑呵呵,没有理由输了发烂渣。其实,纵使输完了也应有雍容大度,下次再来,何况还是赢家,拥有中央和多数州的资源,夺的只是霹雳州,又何况只剩下四年任期。

这好比王侯与平民赌博输了一头牛。大牧场少了一头牛,就像“九牛一毛”,本应该一笑而罢,恭喜赢家手气好才是,没料到王侯却看不开,用卑劣手段把牛夺回来。

下届大选是下届的事,也许是别人的头痛,现在在位,只争朝夕。

2009年2月5日星期四

好笑的话好看的戏

霹雳州在上演变天大戏,我们看得着迷。政客们的台词,有的很混蛋,有的很好笑。

最好笑的话和最有趣的嘴脸,应该就是出自民联“实权领袖”安华。

报纸说:安华炮轰国阵以卑鄙手段夺权。

啊哈,卑鄙手段!俗语说:猫叫自己的名。或者说,剃人头者人亦剃其头。安华的炮轰,我们看到挨轰的并不是国阵,而是安华先生他自己。至今我还牢记不忘,他是如何信誓旦旦说要“九一六变天”的,把我们哄得如醉如痴。当时他的手段也是拉拢议员跳槽,手机流传的跳槽议员,连名单都有了。如果是拉拢是卑鄙,他还算是君子吗?

同样好笑的是这次变天的领军人物纳吉。他说,拉拢对方议员跳槽并没有使国阵蒙上道德阴影。他忘了当安华高喊变天的那些天,国阵提心吊胆,也曾摆出道德嘴脸,谴责以拉拢手段夺权很不道德。

纳吉也说,挖角不是国阵开始的,是安华开始的,他不是说要九一六变天吗?好笑,难道当年在沙巴挖角变天的,也是安华吗?国阵才是挖角的宗师,这次安华遇到一派宗师,栽跟斗也不太糗吧。

当然也有令人作呕的话,就是那两位涉嫌贪污和性丑闻的议员了。他们离家出走五六天,去意已经很明显,但是当他们自己签署的未志明日期的辞职信被公开之后,竟然卖乖说:“我原本很爱党,是党不要我。”所以,他“无奈”退党!

这样的鸟话如果当幽默说一次还可博一笑,一说再说就是蠢驴。

当然,也有比较高瞻远瞩的话,这次轮到那位不甘寂寞的敦马。他说得对,首相拉伯不该接受涉及贪污和性丑闻的议员加入巫统,因为巫统本就给人贪污的印象,若接受了就加重这个印象。将来如果他们在法庭上被判无罪,人民也会认为是国阵政府在包庇他们的罪行。

说得很好,但是相信拉伯不会连这点也看不到,只是看到又怎样?牵涉的利益太大了,这里面有“比道德更高的道德”,夺权就是最高的道德,有权就有道德,没有权,讲什么道德。敦马说的,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话。

这四个人如今暂时以独立身份出现,是一种权宜。

神话说,女娲补天,是把一只大乌龟的四只脚砍下来做成四条天柱,把天撑起来的,否则,天还是会塌下来。

国阵变天,四条天柱哪来?

最重要的两柱,当然就是那两位被敦马点名的民联行政议员了。他们涉及贪污和性丑闻,正等待审判,但是现在他们受到国阵的拥抱。有两位贪污嫌犯撑起国阵的天,这个天恐怕也难免是乌天暗地的了。

另外两支柱,一是超级大青蛙,十天前才跳过来,口口声声说绝不回头,然后就回头了。

最后一根支柱,是行动党那位因为分红不均闹别扭,一怒而别的女议员。她深情地说:“入党已经二十多年了,这份情意舍不得。”说完这句话,她就出现在敌营的旗下。

有草率的“民调”说,国阵如此夺权,下届大选会失去更多。但是下次还在四年之后。

专家说,当一个人心情烦躁的时候,吃一点朱古力可以纾解心情。将来面对烦躁的选民,派派糖果,说不定就心平气和了。

2009年2月4日星期三

哭丧的泪,货郎的嘴

世间有些人,不知是可笑、可悲,或者可恶、可鄙。他们或曾经存在,精神不死,或仍然存在,困扰众生。

第一种是我从传媒上见识到的人物,他们扮演孝子孝女,为不相干的丧家哭灵,是台湾特殊现象。也许有的人家,死了人却不觉得悲伤怕人诟病,或者虽然悲伤却要做得更好看,所以清人来助阵,把做丧事的气氛搞起。

有需求就有供应。从事这一行业的,不仅会披麻戴孝,要声有声,要泪有泪,其中居然也有出得台面的精英,接受媒体访问,侃侃而谈,俨然专业户。

台湾社会被政客搞得四分五裂,或蓝或绿,或本省或外省,然而哭灵专业户很专业,不分蓝绿,不分本外,哭完蓝的哭绿的,拜过本省拜外省,看在钱份上,表现“同体大悲”精神,十分到位。

第二种是曾经存在过,如今不复见但是精神不死的,那就是演讲专业户。

独立后那些年间,选举有群众大会。也许当时人才寥落,要在群众大会上口若悬河吸引群众的人不易得,正如宴会上点名来宾上台唱歌时,被点名的人就躲进厕所,打死不肯上台,不似现在,唱歌也好演讲也好,人才济济。

于是,那时期就出了站台专业户,政党召开群众大会,有需要时就请来助阵。这些人心中没有偏见,没有倾向,A党请他,他就赞A骂B;B党请他,他就赞B骂A,随心所欲,辨才无碍。昨天还在A台,就天就转到B台,神色自若,你说他没有政见,他随时有政见,你说他没有立场,他随时有立场。他们已经修炼到像老和尚一样没有“分别心”,有好处就行。

第三种,恐怕我自己也有份经历了的,是某些杂牌物品的卖货员。他们一般上是参加过激励课程的,很会说话,如果他们卖的是保健品,那必然是仙丹,如果是日用品,那保证是神物。我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也曾签了申请表,交了费用,成了会员,做了直销,买了一些自用品。

过了一段时候,物品用完了向“上线”下订单,他居然说,他现在不在这家公司了,已经换到另外一家,卖的是更好的产品。

我说,用惯了,觉得还不错,有存货的话就继续给我送来吧。

他突然认真起来,警告说:千万不好再用!他有一位亲戚的朋友用久了,反作用就显现出来了,用我的话来说:就是用那种产品会得到五种癌症,十种结石,医生说最多只能活三个月。

但是他现在卖的产品就不同了,他的一位亲戚的亲戚吃了,用我的话来说,是各种绝症都神奇地好了,医生也惊异,一直追问是吃了什么灵药。现在他全家大小都在吃,都觉得特别神情气爽。

看官,要什么眼泪就有什么眼泪,要什么立场就有什么立场,要讲哪一边的好话就讲哪一边的好话,有胡子的就是爹,有奶的便是娘,这样的人不是天天都在困扰着我们的吗?小市民这么做是可悲又可笑,大人物这么做是可鄙又可恶。

然而我们依然无时无刻随着他们的音乐舞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