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4月28日星期三

那些孬孬骂个不停

那些孬孬骂不停,乌雪补选都赢了还死不甘愿。不奇怪啦,没事都找事,何况这次有了借口:华人票没有回流。

派了那么多糖果还买不动,小眼睛小鼻子的人很看不开。

不过在一片鸟叫声中,倒听到一些弦外之音,似乎也有点指桑骂槐。

首先是那个土权组织的头目阿依,他当然重复华人不懂感恩的滥调,说既然满足了华人的要求还没得到回报,生意不成就必须恩断义绝,以后不用来往了,所以他促请纳吉首相搁置所作的承诺。不是怪首相承诺错误吗?

那个“基宫”宫主阿基就断言:华人已经拒绝“一个马来西亚”和新经济模式,促请纳吉首相不要再施行面面讨好的政策,不要“给山中猴子喂奶,让家中孩子饿死”。不是摆明不同意的首相政策吗?

一贬再贬的寄居者身份,如今竟被喻为山中的猴子。


种族火焰遮了眼,他们当然不想看请问题,更不会纡尊降贵来问为什么,只是想趁机发难。但是既然铁口断言华人拒绝一个马来西亚政策和新经济模式,这里倒要反问这些人,他们自己是不是支持纳吉的政策。

打着土著权利的旗号,高高举剑,是“一个大马”的精神吗?


把人民分化为“家中的孩子”和“山中的猴子”,是哪门子的“一个大马”?

宣告马来人优先,马来西亚人次之,算是什么“一个大马”?

就是这些倒米大王,让人民越来越没有信心,越来越灰心,越来越觉得无望。

是这般人在反对一个大马和新经济模式,他们与首相不齐心,让人民也失去信心。

“独立调查中心”日前作了个有趣的民调,显示人民对首相的信心和对巫统的信心天差地别。

华人对首相的信心是46%,对巫统的信心是6%。

印度人对首相的信心是51%,对巫统的信心是13%。

在华人心目中,首相可得46分,巫统只可得6分,真是信心荡然无存。

巫统如果没有这般老鹰政客,上下一条心落实首相的政策,华人不像极端政客那般无理性。总有一天信心可以恢复,人心可以唤回。

2010年4月22日星期四

马照跑 舞照跳 不亦乐乎

乌雪补选再过两天就定输赢。几天看来,国阵招数特多,无影拳,撩阴腿,鬼脚七都出来了,若说是选举手法恶质化也不差。

避开了枯燥无味的国计民生大课题,炒作多汁有味的隐私八卦,更加的趣味盎然,尤其是暗中放炮的部落格,颇像地下电台,极尽造谣抹黑的能事。

支持国阵的传媒和部落格率先出击,大爆公正党候选人再益的料,说他是酒鬼,又指他是赌鬼,炒作得煞有介事,间中还亮出一张照片,显示再益喝酒是整瓶喝,很有酒国英雄的豪气。可惜那张照片被踢爆是合成的。

受到攻击的一方以牙还牙,爆出内长希山、巫青团长凯利,原来也好此道。

再益坦承喝酒、养马,但否认赌博。

贩卖酒和赌的罪恶货色,主要是供乡村消费,对象是那些老实而虔诚的伊斯兰信徒 ,是否受落还难断定;对城市人,尤其是华印裔人来说,再益喝酒赌博算什么?最多也只能换来一句反问:“咁又点?"

国阵知道打再益有难度,因为他的形象好。要打倒他,就得先摧毁他的形象。但是这么一炒作,反而使再益变成更可爱的人物,至少我这么觉得。

他显然是一位懂得享乐的人,符合热带民族的乐天性格,偏偏公正党要把他塑造成为忧郁的范仲淹,真是不伦不类,是哪个狗头军师出的主意?

说他是范仲淹,不如说他是“小东姑”。

不错,东姑就是那位人人敬爱的开国元勋,国父东姑。东姑的年代,是我们这一代人所怀念的清平世界,社会上有笑声。

无人不知东姑喜欢喝酒赌马,还爱泡妞。他也不是少年轻狂而已,简直是此生不渝,更不怕你知。他留给后代的一句幽默的话是:“我遗憾我的马总是跑得太慢,我的女人总是跑得太快。”

再益只有喝酒和赌马,比东姑逊色,但据说他的马跑得很快,得过巨额奖金。过些时日不知会不会又爆他也沟女,有得期待。

东姑领导的第一代领袖,很多都有那种德性。我虽然孤陋寡闻,也见识过几位。

其中有一位部长在退位后,成了一家夜总会的常客,几乎每晚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喜欢买票跳舞(一张票跳一支音乐),与莺莺燕燕打打闹闹混得很熟,我还记得这位火山孝子的大名。据说他还在位时已经是这样。

记得有次参加官方的晚餐会,饭席才撤去,就听到“滴答蓬”鼓乐声响起 ,一位年轻的部长拉着身边的人率先下场翩翩起舞,跳起Joget,其他人随即满场飞。我忘了他的名字。

谈到Joget或 Ronggeng ,旧时不论是乡村的私人喜庆或镇上的嘉年华,都会搭起临时舞台,滴答蓬就随意跳,如今已成绝响。

当然最值得一记的是还有一号人物,不但位高权重曾经担任过教育部长,而且为人极其诙谐,是重量级的黄色潜水艇,他的有味笑话是政坛一绝,专喝威士忌。退休后就任万字票主席,还是咸笑话不离口,威士忌不离手。他大名叫佐哈励。

这些人的声色犬马自然会有人给他们道德判断,但是那个时代的人不羁小节,充满自信,甚至可说很大气。他们之所以能够这么张扬个性,背景是个宽大包容的社会,和谐安宁,没有面目狰狞的嘴脸,没有带枪夹棒的语言。

现在别说有人敢做出出格的事,即使说一句咸湿笑话也不能见容于社会。再益不过是偷偷喝酒而已,就遭到乱棍齐下,这并不能证明这个社会有多圣洁和干净。

如果这是个清教徒社会,人人洁身自爱,不喝不赌,那当然是好事,偏偏我们耳闻目睹的是政客暴戾的叫嚣,官府贪赃枉法,公信力荡然,人人成了刺猬,既怕受伤又要伤人,反不如喝酒跳舞开黄腔的年代。

2010年4月20日星期二

交通执法员越来越可怕

国会搞了两条法案,都向驾车人下重手,都令驾车人脸翻黑。

一条是车辆进入繁忙市区要征收“塞车费”,另一条是把交通罚款狠狠提高三倍,从300元三级跳到1000元。

你想,以后如果看到路边树木掩映处有人员举手示意要你停车时,是不是比见到鬼还可怕?官定罚款越高,江湖盘口越大,是最粗浅的道理。

高额罚款令人心痛之外,更有令人深恶痛绝的一项,就是法案也授权交通执法人员可以像警察一样进屋搜查!

这是什么世界,人民的隐私权居然就这样否定了,随意入屋而不必经过法庭批准,好个注重人权的万能国土。不明白交通执法人员进屋到底是要搜查什么?

政府想借交通课题把手伸入人民的口袋,可说蓄意很久了,至少可以追溯到一位隔代的交通部长,当时新加坡开始实施入市收费,部长一见大喜立即跟进,很快就建立起收费几个门,但因为反弹太大,也自知公共交通不能与新加坡比,就暂时打住,声言等到轻快铁建成立即实施。

如今轻快铁完成了,公共交通系统想是比新加坡更优越了,所以收费时机成熟了。

同一位部长还有名言说:吉隆坡人很有钱,罚300元不怕 ,一定要加倍罚,罚到他们怕为止。

以上两项经国大政,如今双双落实,那位部长也就隔代完成不朽功业。

人民真的不怕罚款吗?有人是,有人不是。不管罚多罚少,怕者恒怕,不怕者恒不怕。

有人不管罚一千、罚一万都不在乎,一来是他老子有钱,更重要的是他很有办法,能把罚单拿去注销,不注销也没事。

当然也有人虽不是很有钱但够牛,索性把罚票单丢在一边。不是说拖欠的罚单堆积如山么?警察还上门去捉呢,然而三分钟之后热度消退,政府使出下策:大优待,大折扣,求你来交。所以,对付交通罚款,要牛才会赢。

本人对传票就不敢这么忽悠,属于无胆匪类,罚大罚小,永远害怕,如果不幸被罚五十一百就痛 得像割肉,更别提罚1000了。无胆类是绝不敢拖欠的,我曾为了买一份夜报贪方便停车在报摊前几秒钟,谁知霉运当头灯火阑珊处就来了个魔头,无论怎么说都不行就开了单。我隔天去排队还钱,天可怜见获得减刑,只罚100,那是生平最贵的一份报纸,是心头永远的痛。

2010年4月15日星期四

马华终须面对华教问题

马华新领导班子与董教总交流,对统考、师资、拨款、建校等几项迫切课题达致共识。今后如果能协力跟进争取落实,或许能打开新局面。

看来新总会长蔡细历比较有当但,公开认同董教总所提的几项要求。马华自从第一代领袖争取失败之后,一直把华教问题视为畏途,不愿直接面对。到了陈修信,索性做反派,说了一句代代相传的名言:“要开办独立大学,无异铁树开花”。

世代领袖或许是 记取前辈如朱运兴丢官的教训,或许本身也有碰壁的经验,因此避重就轻,宁可选择易行道,如筹款和搞补习班,而正经事则是“暗中争取”,“多做少说”,以致问题一箩筐,大众就是看不到马华在用暗力。

当然可以理解,在华教课题上马华是受尽了夹板气,一面是跋扈的巫统,一面是坚定的华社,夹在中间只能“斗智不斗力”,拾取多少零碎甜头交差。

尽管国家领导多次重申华教已经列入国家教育源流,但各源流却是差别对待,譬如拨款和建校,总是不能做到制度化,并不是法律上有什么障碍,而是政客在操弄,巫统总是抱着施恩心态,像挤牙膏一点一滴的释出恩惠,务必让人人看得见是“恩从己出”,目的当然是要叫人懂得“感恩”。如果制度化之后人们会认为一切理所当然,政治资源就浪费了。

问题要能零星解决,还得等到大选或补选,拨款或批准建校当作是糖果来派。大选开的是支票,已多次跳票不牢靠。补选比较实惠,当场就拨款或批准。譬如这次乌雪补选,新古毛两间华校就大大受益。

鸡零狗碎派糖果不一定收效,有经验的选民心知肚明。去年霹雳州武吉干当补选,政府当场批给华校拨款达到100万之数,结果选民还是不领情,让反对党胜出,于是补选领军人物慕尤丁副首相狠批华人不懂感恩。

慕尤丁日前偷换概念说,华校不能享有国校同等地位,因为华文不是国语。惭愧,华人几时争取“同等地位”来着?所敢要求的只是宪法下学习母语的权利而已。

马华会落得让华文社会离心离德,主要是败在华教。 要想大大翻身,还得从华教入手以求成在华教。蔡细历如果能够交货,将成为最有作为的总会长之一。

2010年4月12日星期一

普缇不来重创政府威信

闻名国际的泰国女法医普缇,突然传出本月20日不来为赵明福案作证,各界错愕。

最高兴的莫过于那些希望看到赵明福案最终归结为“死于自杀”的有心人。

最失望的当然是赵家、同情者以及希望看到案情水落石出的善心人。

最受创伤的,是政府。

消息是来自网络《当今大马》的访问,官方未有正式反应。

法治国家,如果证人受到骚扰、恐吓甚至被阻止出庭,那是动摇司法基础的灾难性事件。

如果不能保障证人的安全和没有顾忌作证,那是政府的失责,在国际社会眼中也将威信扫地。

网络报道说:普缇指大马政府通过非正式管道向泰国外交部表达,不欢迎她出席赵案验尸庭的审讯,

她甚至说:“一位泰国资深官员告诉我,大马政府某方面施加压力,阻止我出席验尸庭,甚至可能干扰我手头上现有的泰南验尸任务。”

这是政府所面对的前所未有的严重指控,因为它直指政治黑手伸进了司法审讯。是真是假,必须说个明白让我们放心。

可惜,首相署部长纳兹里避重就轻,竟然轻率地炮轰普缇是骗子,既在法庭上说谎,又为自己不来编织谎话。

虽然我们知道大官们藐视法庭没关系,但如此肆无忌惮地在法庭外直指证人说谎,还真够胆。

赵明福无端端死在反贪委会大楼,之后不论反贪当局、警方、本地法医都倾向“明福自杀” ,只有普缇毒排众议,指出明福80%是他杀,打乱了一切布局。

她不能来作证早就不祥的征兆,因为在开棺再验之后不久,就有两名反贪会的小官员突然状告普缇泄露验尸报告密件。虽然最后不能成案,但是她能不能来已经投下不确定的阴影。

如今不过是众人的担心进步证实。

正值补选期间,菩缇不来犹如投下一枚炮弹。对反对党来说,是天上掉下来的大礼。

2010年4月11日星期日

假如华总支持行动党

行动党总秘书兼槟州首长林冠英扛上华总的老大方天兴,党威加官威,势如平地起风雷。

事出有因,华总、商联、七大乡团的领导受邀列席马华会长理事会会议,华总老大方天兴表态乐意接受,惹怒了林长官。

他疾言厉色指责:“华总这么做是开倒车,沦为马华外围组织、傀儡、工具。”

他指示: “跟政党对话就可以,参加他们的内部会议就不可以。”

他严词教训:“方天兴应该知错能改,不可一错再错。”

他恫言:“行动党将检讨与华总以及参加马华内部会议华团的关系。”

果然,年轻人官大口气大,老夫只有自叹夜寒小便多。

方天兴不敢怠慢,立即澄清:“不不不,我们不做傀儡,不会每次都参加,只有遇到重大课题需要共识、而且正副部长齐齐在场才列席会议,发表看法,讲完了立即退席。”

是说得委婉,听来却好像深怕那边的椅子会弄脏他的裤子。

纵然委婉,仍不能平息林长官雷霆之怒,继续训导,方老总诚惶诚恐又说了:“不不不,我们不列席,只是在会议前或会议后才与马华领袖和部长对话。”

这就对了,只有“对话”才符合林长官的教诲,记得记得,下次别再犯了,拉拉耳朵吧。

倒是七大乡团总召孔庆庶有性格,他说:“没有政治议程,不必理会别人批评,希望林冠英不要制造课题。”

孔兄弟,老夫欣赏你的性格!

华团与政党走得太近,总是要吵架。早年社会简单,马华与华团如胶似漆,不分你我,有些地方还共用会所,后来因为马华在华教问题上辜负了华团的期望而闹翻,之后更多华基政党出现,华团成份复杂了,会员中各党的支持者都有,一有政党倾向就大吵大闹,长期经验提炼出一句“超越政党,不超越政治”的金句,把政治列为清谈节目,而政党就沦为生人勿近的秽物了。

华总和各华团要列席马华的会议,如果没有事先取得内部共识,争论是没完没了的,因为总会有人认为我比你更聪明。

但是,假设(这个假设是想请教林长官的))的,假设华总内部忽然有了高度共识,决定全力支持行动党,愿意集体加入行动党,或成为后援会,或如所说的成为傀儡、工具,那么林长官会不会用同样的口气来对待呢?

大人物当然不理会假设性的问题,但是这个假设不完全无厘头。

记得上个八十年代,董教总决定结合政党力量寻求突破,选哪一个呢?当时华基政党中,马华在华教课题上脚软,民政党党纲里提也不提华教,只有行动党为华教抗争,林吉祥心中必然窃喜,认为“舍我其谁”了,谁知董教总选择了民政,“打进国阵纠正国阵”, 其时也,林吉祥之怒犹甚于今日林冠英之怒,于是展开一系列洗刷行动,可怜董教总这个金字招牌神圣不可侵犯,谁侵犯谁倒霉,经行动党用镪水洗洗刷刷一番之后,金光尽失,变成一块没有神性的平凡招牌,连马华都敢踢它。

后来纠正国阵失败,董教总拉队进入行动党,林吉祥改容相向,前嫌尽释。

行动党的心态就是这样:华团亲近行动党则可,亲近马华则不可。

愚意以为,如果华团愿意亲近行动党,当然无任欢迎,如果要亲近别的政党,则应该表示尊重,如此,不亦君子乎? 毕竟那是公民权利。

一个霸道的政治人物可以对龙头华团如此颐指气使,真叫人大开眼界。

华团领袖被政治人物绑架到这个地步,却叫人心里感到很怄。

2010年4月9日星期五

倒像是太公的封神榜

马华新班子排出来了,老总蔡细历兑现海纳百川的承诺,包容各门各派,凡是曾经参加过斗争的,不论是友是敌,成王败寇,有料无料,人人吃果果。

老实说,我阿某人鲁钝,之前还不能想象海纳百川是怎个样子,如今看了哑然失笑,就想到了一个不成敬意的比喻,就是像姜太公封神。

故事说武王伐纣,一边正,一边邪 ,战事一开,凡是人间豪杰、世外高人、山洞妖怪,纷纷出来选边站,有的投效武王,有的|“助纣为虐”,法宝满天飞,杀得飞沙走石,血流成河。只要是战死的,一缕魂魄就直飞封神台。

战争结束,太公封神,不论正的邪的,是仙是魔,可恨的可爱的,各各上榜成神,享受人间血祭。

当时没见识,看了很不服气,怎么妖怪也可以成神。长了见识之后才知道,太公朱砂笔一点,封他一个神位不用本,省得幽魂作祟人间,太公果然不凡也。

不过毕竟还是有点差别,太公封神没有“人”拒绝上榜,老蔡点兵倒有两个人不肯受命,他们就前老总翁诗杰和妇女组一姐周美芬。

周姑娘终于辞职了。她辞去所有官职党职, 套用台湾传媒用语,就是“裸退”,完成党争最后一幕。

她兑现“蔡细历当总会长就辞职”的豪言壮语,本应该获得观众起立鼓掌十五分钟,但事实上听起来掌声并不那么热烈,间中还听到嘘嘘声。为什么?

因为她在临走前说了一番话,画蛇添足,自废武功。

照说她这次最值得鼓掌的地方就是说到做到, 偏偏她否认了这一点,说成她不是因为一时口快说了那句话才走,而是为了“捍卫两性平等及尊重女权”,兼及“尊重民主精神,贯彻民主体制,落实健康文化”等等等等,上纲上线烂伟大。

单单打打说女权,猪都听得懂是在狠批蔡细历背叛老婆出轨,她以为天下人都失忆,不记得她后期激烈反对的并不是老蔡而是翁诗杰,而老翁的失误,与她的堂皇理由根本对不上号。

此外,既然那么尊重民主体制,在民主选举失败之后为什么还要走后门做官?


说到做到,听来是平凡的理由,但是越平凡越伟大,她却把最好的理由否定了,推出一车茅草理由来装扮伟大,可惜呀可惜。

2010年4月4日星期日

得银一百,喜过中彩

槟州民联政府执政两周年,给60岁以上的乐龄人士发放100元的回馈金,成了社会热议话题。

千年发一次区区一百元没有实际意义,但是象征意义重大,因为这是破天荒第一次,所以有一位印度大叔感动得潸然泪下,他说:“我活一辈子这是第一次拿到政府的回馈金。”

是久旱逢甘雨吧?或者是印度大叔的哭点太低?但是他说的话值得玩味。 是不是这就代表着他被催眠的权利意识醒了过来呢?我们从没想到可以享有这样的权利。

在香港,发放回馈金早已不是新鲜事。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开始,65岁以上的乐龄人士都可以获得“生果金”,每月700港元左右,因为是回馈而不是济贫,所以不分贫富皆可申领。

为什么叫作“生果金”?据说香港的老爷爷老太太们自尊心特强,不愿意领取综合援助金,为了照顾他们的感受,就用“生果金”取代了综援。对那些贫穷线下的老者来说,所谓生果金明明就是吃饭钱,等着来开饭的。如今生活费高涨,那一点钱实在无法维持基本生活,社会舆论认为应多加500达到1200左右。

澳门的乐龄人士权利也不差,凡有参加社保的每年可领5000澳元的生果金,此外,每月还有养老金。


比邻的新加坡也常传出好消息,政府会适时还富于民,给每一个公民的户口汇入一笔钱,说是感谢人民对建国的贡献。

政府回过头来感谢人民,有点不可思议。我们自独立建国五十多年来,从没听过政府说一句感谢的话,倒是在选举失利时,骂人民不知感恩。

改良版的肯尼迪语录是:“不要问政府能为你做什么,只问你能为政府作什么。”

人民能为政府做什么呢?可以做政府的提款机。钱不够用,找提款机就是。

如果没有政权轮替,槟州恐怕再过50年也不会有100元的回馈。

可以笃定这么说,因为那个在槟州执政40年的民政党,如今虽然在野,对于过去没有做过一点温情的事不但不感愧疚,还批评这次发放回馈金会造成不良政治竞争,甚至指回馈金是在贿赂人民。

所以,将来他们重夺政权时,肯定不会“贿赂”人民。

2010年4月1日星期四

是大马人 是小马人

副首相慕尤丁回应林吉祥的挑战说,他是先以马来人自居,然后才是马来西亚人。

老林的挑战是要慕尤丁宣布自己先是马来西亚人,然后才是马来人。

老林如果认为这是个好课题不放过,我们就会见识到另一场政治口水战。

我觉得副首相的回应很诚实,也很符合人之常情。

唱高调份子动不动就喊话,要人民先以马来西亚人自居,然后才是马来人、华人、印度人……,甚至只要记得自己是马来西亚人就够了,忘记原来是什么人,邱家金教授就是这么一个无视现实的高调份子。

副首相的坦诚表白也告诉我们一件事,就是“马来西亚”的国家观念还没有形成,连他身为领导人也还没有这样的国家认同,何况市井小民。

其实要怎样喊都意义不大,最重要的是施行怎样的政策。只有施行真正的“一个大马”政策,才会造就真正的大马人。如果“一个大马”是个幌子,只为了选票,一切都是多余。

身份是对比的,正如有高才有低,有黑才有白,有国际才有马来西亚。当我们还在国内的时候,没必要成天说自己是马来西亚人。

李宗伟在国内会说他是华人而不提大马,但是在国际赛场上他肯定说是马来西亚人而不提华人。

在中华大会堂里,我会说我是潮州会馆的人,但是在会馆里,我不必说我是潮州人,而强调我是饶平人。这正如中国人见面,不必告诉对方自己是中国人而是报籍贯。

副首相终于告诉我们领导人内心的真实想法,也让我们知道摆脱种族政治还有多遥远。

出自内心的一句“我是马来西亚人”这句话几时才能听到?

也许要等副首相慕尤丁带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