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30日星期日

是站着还是跪着?

一句名言: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偶尔还会听到。 这是几十年前曾永森攻打马华总会长时喊出的口号,并且大打广告,深入人心,因为这句话听来很有骨气,很符合民族崇拜骨气的心理纹路,虽然这个民族在抗战时出了很多汉奸。 至于曾永森身为内阁部长和马华老二,为什么还叫做跪着生就没有人想过。 现在志士们所指的,则是过去60年是跪着生,现在敢敢改了,所以是站着(死?)了,这次改变,就是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的表现。 事实上,除了心理由过去压抑变转为今天舒畅之外,客观处境有什么不同呢? 在跪着生的年代,改编华校督学的事恐不能过关,宏愿学校的概念恐没人敢再提,因为“跪着生”的人敢大声说,大声骂;现在站着(死)的人则只敢内心暗惊,不敢骂,不敢说,生怕说了其他民族会误解,最好连族群认同也切割。 华人社会60年来的确有很多维权抗争,但是抗争怎可以说是“跪着生”?难道权利会从天而降? 任何民族的权利都是抗争得来的,马来民族也是经过长期抗争才有今天的地位,他们把抗争的前辈称为斗士,华人却把抗争的前辈都是污蔑为跪着生,只有这一代人够勇敢,敢敢站起来变天。 医生懂得医理,套用错误就会医死人;华人懂得哲理,套用错误就困死自己。

2018年9月28日星期五

救国的负面清单

敦马做两年交棒,也在外国说了,现在是国际承诺了,但这并不表示更有分量,国际上谁在乎你几时交棒,只有国人穷紧张。 一切还得看老马的心情,不过,两年的打算基本上是有的,看他用巨款向新加坡买得两年高铁宽限期就知道。 照选前安排,是敦马做两年(等于是过渡),然后安排旺姐再过渡到安华,这个国家用五年时间来过渡又过渡,世所罕见,当然现在旺姐的过渡是免了,只有敦马的过渡。 两年的过渡首相如何救国呢?消息很矛盾,一时听说,一上台就会完全改变,一时又听说,旧摊子太烂,必须多花时间,大家要有耐心等待。 不过,以敦马的盘盘大才,肯定有办法在两年内把国家救起,人民有信心。 我们从传媒上学到,先进国家办事,有所谓的“正面清单”和“负面清单”之分。不是说负面清单很负面,相反的,负面清单其实更自信,更有效,更大气。 譬如救国,千头万绪怎么就?普通人当然是老老实实的12345……列出该做事项,假设是3千件就列出3千件,繁琐复杂,还可能挂一漏万。 大才干老领导就不同,他只列出负面清单,就是只有三项不许做,其他什么都可以做,包括再借国债,包括花大钱,包括干预司法,召回朋党,等等。 我发现到今天为止,敦马列出的负面清单真的只有三项,就是: *凡是纳吉的项目不准继续; *凡是纳吉的政策不准延续; *纳吉此人不准长期在监牢外呆着。

2018年9月26日星期三

房价不降不像话

发展商太不像话了,林财长用税务优待,要他们调低房价,再三警告,反应都不积极。

倒是槟城发展商识时务,同意降价6%到10%,林财长很欢喜,引为模范。看来林财长个人魅力在槟城发挥到尽致,在全国还感受不到。这也说明一些人能做地方官的,不一定能做京官。

不过,除了个人魅力之外,还有现实的无奈,发展商总是怕州政府多过怕中央大员,因为州政府有土地权,等于有了生杀大权。

发展商一旦惹恼州政府,他的项目就有难了,识时务的知道如何你帮我我帮你,这里少赚一点,那里多补偿一点,达到双赢,官员有面子,商人有里子。

中央没有土地权,但有征税权,这一次林财长善用手中权力,豁免建材SST,希望压低房价,无奈屋商顾左右而言他,没有动静,所以,财长威胁说不降价就要征税了。

如果调低税务就可以平抑房价,各国就不必出尽各种辣招打房了,而且打房的结果是,越打房价越高,就没有成功的例子。

还有,何曾听过商人怕征税?你抽多少我转嫁多少,从没怕过。

近日又有一件不像话的事,就是建筑业最需要的熟练劳工,做满十年的,人头税暴涨5倍,每人每年一万,由老板出。这是要减轻成本或是增加成本?是推高房价还是压低房价?






2018年9月24日星期一

谁敢说我不是华人

有人迷惑了,现在是不是还可以自称华人?说我是华人会不会很落伍可笑?

想太多了。一种身份哪有落伍不落伍的。每个人都有很多重身份,在不同地方以不同身份出现,与环境对照。

当你一个人的时候,你不必说身份,但当你来到你老爸面前的时候,你的身份就是儿子,既不必以儿子自居,也不可不以儿子自居,是投胎的时候就决定了的。

如果出了国门,对照的是其他国家,你当然是马来西亚人,不是儿子。如果你以为在国外讲你是马来西亚人就是爱国,那是白痴逻辑。

回到国内,跟你对照的不是国家而是其他民族,所以你是华人,他是马来人,他是印度人。

当一群华人在一起的时候,你的身份又不同了,你是槟城人,南马人东马人,或讲祖籍福建人,客家人,潮州人。

当你来到福建的时候,你的身份不再叫福建人,而是南安人,泉州人,永春人。当你来到南安泉州永春,你的身份又变成某乡某村了。

如果那么巧遇上同村的人,你还有不同身份,就是问村头的或村尾的。即使同住村头,又是同个祖宗,你还问什么辈序,元字辈?亨字辈?利字辈?贞字辈?

最后,排资论辈,我是你老叔!

身为马来西亚人,口头上还念叨着我是马来西亚人,就像猫叫自己的名,多余又滑稽。




2018年9月22日星期六

15岁女孩要嫁人

一位15岁小女孩嫁人的事竟惊动朝廷,证明朝廷无小事。

副首相兼妇女部长旺阿兹莎满身蚂蚁,连一句“这婚姻是你情我愿”都被民间团体挞伐。总之,是指她没诚意解决童婚问题。

坏就坏在不久前才有一宗,现在又一宗,媒体惊呼,童婚事件越来越多!但从常识看,一件事能够成为新闻,本身就是稀有,如果全村都是这样,谁还会去报道?可见的这是个别案件。

男女几岁适合结婚,本来是文化课题,现在则是政治课题。迟婚保证女孩子的受教育机会,16岁结婚至少她有初中教育,18岁则有完整中学教育,但如果有一两个女孩说,她不读书要嫁人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鸡婆一下,为什么15岁女孩嫁人没什么大不了?

不止回教法认可,华人的传统也是认可的,旧小说常见的词汇:“有女及笄,待字闺中”,就是说有女儿可以找婆家了。及笄就是15岁,而且是虚岁。

说到这里,爱看红楼梦的人惭愧了,因为大家都希望贾宝玉在鼓乐喧天的那晚,娶的是林黛玉,不是薛宝钗,没有顾虑到她们的人权。

原来黛玉和宝钗最多也是及笄之年,她们在大观园里伤春悲秋的日子,都是豆蔻年华,也就是13岁左右。你看她们心理多么成熟,不但渴望爱情,而且爱得要死要活的,如果她们要嫁人,不准嫁才是违反人权呢。

回到现实,逼着旺姐解决问题,她怎能解决?一个国家两套司法系统,婚嫁问题刚好吃两边,中央大员鞭长莫及。

2018年9月20日星期四

巫统鸭子飞出来

巫统两位大员穆斯达法和阿尼法退党,引起猜度。

这期间,政界鸭子划水,不知水底下谋划了什么,偶尔有一两只鸭子飞起,也不知飞向何方。

据说穆斯达法是不满巫统乖离了中庸路线,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走人。真的是这样,倒是好消息,传说还有一个长长的出走名单,希望也是这个理由,因为中庸派走光了,剩下的就是纯净的“基本教义派”,就是一个不忘初心的、捍卫种族宗教王权的巫统。

出走的去了哪里?选择很清楚,国内中庸派领军人物赛夫丁已经在公正党那儿等着了,有了一个去处,就可以聚集力量形成阵线。

这样一来,一边是单元保守的右派,一边是多元开放的世俗派。

这才是乡民梦寝以求的两线制,两边因意识形态不同而结合,因意识形态不同而分开,没有妥协余地,才是真正的两线。

但是,咦!为自己的政治主张而放弃名利的,你见过吗?若真的有,为什么我们会看到昔日死敌成为今日盟友,昔日盟友成为今日死敌?人人营营役役,从政为的是什么?

当今乡民引以为豪的所谓两线制,不过是两群人在争夺资源,两边都是烂苹果,乡民欺骗自己“选个比较不烂的”。

大家吃了烂苹果,现在正闹肚子,还说不用急,应该给他们更多时间。





2018年9月18日星期二

越怕鬼的越见鬼

如果能看到“天下大势分久必合”的大戏在眼皮底下发生,实在是人生快事。

当今天下 躁动不安,世人皆见,而最为不安的正是安家的华叔和他的党,前有强敌,后有追兵。

巫统更不安于室,筹谋复辟,正进行统战,而且初见成果,与伊党合作已有眉目,目前准备给安华送礼,在波德申补选种相助,据说暗中也找了土团老佛爷斟酌过。

一个是在朝最大党,一个是在野最大党,动向当然令人瞩目。

其实,大选过后没几天,敦达因就说给安华做首相很愚蠢,江湖上立即传言安华可与巫统联合执政,抛弃老马。当时这种说法还靠谱,因为国阵79席,公正49席,超过半数。

如今巫统正 试图这么走,除了巫伊合作,还统战东马两邦的砂联、民兴,以及公正,也没舍弃马华国大,甚至土团。

合作不讲理念,只讲分享,逃得太快不见得是好世界。

西洋人有一说,“有可能发生的事,一定会发生”,就像我们说,越怕鬼越见鬼,所以,天下不安到最后一定会有一个新的平衡之局。

这个新局,不叫联盟,不叫国阵,叫什么都好,功能是一样的,就是再稳定天下几十年。

看历史,1969年联盟失去平衡,出现国阵,如今国阵瓦解,整个天下都失去平衡,小党抓大权,大党受冷落,势不可久。

两次大局失去平衡的主因,都是通晓大局的华人票发挥作用,可惜正面作用没有,1969之后得到新经济政策,509之后得到华教走入瓶颈,唯一收获就是得个“爽”字。

首相署媒体顾问卡迪贾辛讥笑巫统像失去母鸡的小鸡,饥寒交迫,心中恐惧。但是,你相信一个最大的马来政党,在这个“丹那.马来由”的地方会长久饥饿吗?

2018年9月16日星期日

这世界谁相信谁

人说变天之后种族关系更和谐,做么听来听去,种族区分越炒作越上了高层,不像之前只有小混混在街头闹闹。

纯马来人政府会出现吗?过去也许只是杞人忧天,现在却在实际探讨着,搞不好就来了。

华巫两大民族关系是主线。华人由两个政党代表着,马华与行火箭。

马来人对哪一个更信任呢?更切实地说,是马华一边的华人呢,或者是火箭一边的华人?

我说当然是马华一边。巫统马华早在殖民地时代就同朝为官,后来一起打天下,一起治天下,六十多年来没有龃龉,不离不弃,就像明镜没有裂痕。

火箭不同,新经济政策时期是批判亲巫政策的华人英雄,老马时期是头号的反对者,308时期反巫统,505时期反纳吉,现在改变,讲究大爱,对老马小心翼翼,躬身说话,很是恭顺,而对另一个马来政党伊党,则三分三合,是个不稳定的盟友。

若说火箭是被巫统长期妖魔化,其实彼此彼此,火箭难道不也长期妖魔化巫统?

除了反反复复,马来人尤其是巫统的马来人不信任火箭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95%华人对火箭言听计从,这可说犯了大忌。

大局主导者本来就玩平衡术,即使是很信任的马华,在走到比较强大时,巫统也总给他穿小鞋,不要让他过度得意以致不能约束,何况是对不信任的火箭。

马华看来内外都有人要他死,在这一刻想想他的“政治遗产”,于是想到了几代人建立起来的华巫互信。

种族关系要从容忍走到真正和谐,信任感最重要,最珍贵,最难得。这东西看不见,摸不到,平时用不着,你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现在正是要抛弃。














2018年9月14日星期五

马华生死自己顾

奇怪,很多人关心马华了。

当然还有骂的,几十年的惯性,不骂没话题,但关心的人也多了,而听到的不外是:

马华不敢脱离邪恶的国阵,显然没有改革的决心。

马华舍不得离开种族主义的巫统,必将继续遭人唾弃。

马华在无拉港补选走投无路,居然要依靠极端宗教主义的伊党拉票,那是万劫不复了。

本人包不同,认为上述理由都不是好理由,因为:火箭也依靠种族主义的土团党,受万民拥护;火箭也曾拥抱月亮党,成就不朽功业。

问题不在种族主义或宗教极端,而是在华人心目中,马华火箭身份不同。

火箭是华社掌上明珠,马华是华社小媳妇。小媳妇做什么都有骂无赞;掌珠做什么都有赞无骂。

我并不关心马华的未来,我只是奇怪那么多人回心转意爱马华,其中有的人向来并不友善,甚至是属于“剿灭“派”,眼见马华快灭了,反而热心下指导棋,指导如何如何才能振作。

不明白这是什么心态,是恻隐之心茂盛呢,还是“胜利者”的优越感发作?只觉得到处都是鳄鱼泪,除非他们宣示,如果依照他们的意思改革,他就会投马华一票,否则都是伪君子,都是在吃豆腐。

事关生死存亡,马华命运当然由自己决定,未来祸福自己扛。

我只希望这党不忘初衷,它成立时,开宗明义第一章就说,马华的宗旨有两点,第一是促进民族谅解和谐,第二是维护华人在社会、政治、文化、经济上的利益。

你要做惊天大事是你的本领,我务实,只希望看到民族亲善和谐,民族利益得到维护。








2018年9月13日星期四

波德申是龙兴之地

安华要从波德申三进宫,各方议论纷纷。

社运名人柯嘉逊说,一次又一次制造补选,是在考验选民的耐心。既然那么急着要做首相,应该到浮罗交怡去。

安华多次假假说不急着做官,进了国会,他要注重体制改革。

拜托,改革喊了20年还在喊,不是没有抓到权力,州权力已经有10年经验了,现在更到了中央,不能再含糊了,应该提出几项切实可行的关键东西,不要又是“以为不会中选”所以天花龙凤说一通,变成只是参考而不能兑现的画饼,还嘴硬说不能兑现承诺也不必道歉。

我说啊,正人先正己,改革要从安华家做起。现在的情况是国会属于安华一家的,要进要出随意得很,虽说法律许可,但家天下是好事吗?,既然要改革就先补法律漏洞。

议员是受到千万人付托重任的,要辞职必须经过乡亲父老同意,最好先来一个辞职公投,取得人民同意,尤其对那些要跳槽的更应该如此。

大选是很花钱的,花的是人民调纳税钱钱,所以议员要离开,还得清还公家一切开销,不能拍拍屁股走人,否则劳民伤财落人口实。

祝安家夫妻父女一门三杰,富贵无顶,世代显赫。









2018年9月11日星期二

真的要全民牺牲?

全民牺牲的预算案?牺牲全民的预算案?字眼有点怵目惊心。

选举年之后没有派糖果是正常的,往年最坏情况就是“有痛苦”,没听说“要牺牲”。听起来,痛苦虽难受,牺牲却要见血。

那些相信国家需要打救的人,牺牲是当然是乐意的,不论是捐钱或捐躯,但全民所见并不一致。

这边厢有95%的人相信国家需要打救,另一边厢却有70%的人认为国家好得很,还伸手要更多的好处呢,而领导也同意比较穷的民族应该获得更多的扶持。

既然这样,有人牺牲有人拿好处,"全民牺牲"就不是全民,就是用词不当了。

新朝不是没有兑现承诺,只不过是选择性兑现,譬如要举办土著经济大会虽然是投票前夕临时加上的,却在选后迅速兑现;没有兑现的,借口多多,最烂的是前朝留下的烂摊子意想不到的烂,现在忙着补镬;国家的底子给一马公司掏空了;体制中前朝的孤臣孽子仍在作祟,阻碍改革。

种种借口听来像骗鬼吃豆腐,但这正是政客高明处。从政的秘诀是讨好手中有票的多数人,不必理会顶上有脑的少数人,所以,特朗普虽然反智,偏就有那么多反智的人扶他上去,为他护航。

林吉祥把希联与敦马的合作比作历史上的国共合作,现在看来,更像历史上孙中山找袁世凯帮忙推翻清廷,老袁是做到了,同时也骑劫了革命成果,叫革命党人泄气。




2018年9月9日星期日

钱不够用的体验

在马大医院做了一次断层扫描(CT),钱不够用,体会到医药费用高涨的无奈。

扫描只是深呼吸几次就完事,过程总共三分钟,不过我特殊情况,要入院三天。

三年前同样做过,押底300元,出院时结算还有得找,心里估算,如果住院免费,扫描不超过300,我的朋友在外面刚做过,花了5千多,这里实在是穷人的医院。

这次不同了,单是扫描就要500,有书面说明,预约时先交100,那日我带来余款400,却说我还欠900,因为收费是1千。

要求等出院时一起结算,柜台说结算是住院的账,这里是这里的账,要我找家人来先付。幸好我的卡嘟嘟嘟过了,不然不知如何是好。当然,1千也算便宜,但同一家医院就今非昔比了。

企业化的马大医院有政府补贴,收费还便宜,但近年来收费步步高。扫描检查之类,收费从当初的双位数到三位数,如今进入四位数了。我曾做过15元的胃镜检查。

这就是没有得选择的无奈,医药比吃饭难搞,没钱可以吃便宜饭,却不能做便宜检查或买便宜药。后悔当年没有挤进去做公务员。

不久前,我的药费也起了一倍,原本每个月40起到80,那还算好,比外面便宜多多;但验血收费奇高,可能比外面的还要高。

朋友说,他拿的药过去是欧美先进国家的产品,如今是亚洲落后国家的产品,我的也是,不用说,是节省成本。

公家投入不够,医院自己找钱,当然是向病人伸手。若说国家穷,当政的人却那么大手笔玩政治,随性取消大型合约,宁可做出巨额赔偿,又要搞赔本计划,花钱如流水,心里没有小民。

日前副卫生部长突然提到医药保险的构想,认为先进国家的保险制度好,大概这是未来方向,打工仔薪水又要要打折扣了。







2018年9月5日星期三

习惯做政治孤儿

土著大会要求设立单元教育制度,课题虽然古老,各方反应却很新奇,不再像以往那么激动鼓噪,平静得出奇,是万马齐喑的景象。

单元语文源流是独立前争论最激烈然后妥协的课题。

拉萨报告书已经确立了四种源流教育,保留最终目标,实现最终目标的利器是教育法令21(2).而这条法令却给拉萨的儿子纳吉废了。也就是说,政府手上已经没有刀。

唯一动用过这把刀的人是马哈迪,他把英语源流斩了,现在剩下三语。要再斩,有什么法理根据?

政府当然可以立法。土著大会是舆论造势,华人这边只有金字招牌下的负责人发表了平淡的文告,没有八方响应,沉默的多数是已经回心转意,接受以前反对的概念呢,或者暗捶心肝?新华人的心意很难猜透。

或者有人说,政府不敢走回头路,因为“水能覆舟”,难道他不怕选民?

把命运押注在别人“不敢做”的设想是浪漫之极,愚勇之极,万一他敢呢?

如果国会真的修法设立单元源流教育,华教运动理论上没有政治盟友。去了一个不争气的华基党,来了一个更不争气的华基党。

但我们不怕,因为“60年都走过来了,还有什么好怕”?习惯了做政治孤儿,再做有经验。

过去即使被人打到趴在地上,还是有人发出豪语说:我们不靠别人!我们靠自己!






2018年9月3日星期一

选举制度没不公

我们熟悉的选举制度可能要改了,据说现有制度不公平。

何处不公平?改革委会举GE13为例,说国阵得票不过半,却以多数席位执政,所以要制订更有代表性的制度。

为什么不也举出GE14?现希联政府不也是得票不过半而执政的?

一种游戏,如果大家都有一半的机会就不是不公平。譬如以简单多数票获胜,一票定输赢,机会也是50对50.

改革最怕搞局部,更怕搞民粹,只想讨好部分人。

讲到代表制度,我们更要竖起耳朵来听,尤其是少数民族。

我们的选举制度最可贵的一点,是采用了共同代表制,共同名册(common roll ),每个议员背后都有各民族的支持票,这点约束了他的言行,不至于走极端。

英国在一些殖民地留下的制度,采取了种族代表制,种族名册(communal roll),贻害无穷 ,例如斯里兰卡在这制度下,多数族群僧伽罗人占尽优势,少数淡米尔长期遭到不公平待遇,演变为“淡米尔虎”分离运动。

英国人也采用这套在制度,虽然每次都有吃亏的政党高喊不公平,但终究没有改革。

英国与我们比较不同的,是划分选区依法行事而不随意,但选举结果也一样,有时候比我们的更离谱,2015大选就是明证。

不要一听到制度不公平就以为尽是我们在吃亏,别人在占便宜,想想我们也有得益,别太容易蠢血上冲。








2018年9月1日星期六

国家现在很可爱

国庆很热闹,国家很可爱,喜事要传说,免得整天有人哀哀怨怨,责问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听了心里逼仄。

有人热情喊出这是第二次独立,倒是新鲜。我一直以为九一六大马日也喊过默迪卡,那就是第二次独立了,原来还不是,要等到换政府才算,如果政府不断的换,岂不是有很多次独立?

这也是说,现在人的观念认定政府就是国家,国家就是政府,非一非二,政府可爱,国家才可爱,政府不可爱,这个国家就是鬼地方。

以前的国家也是很可爱的,国庆也很热闹,人们顶着大太阳扶老携幼去看热闹。

到了70年代,国家虽然可爱,国庆却不热闹了,因为政府出台单元文化政策,所有非国家文化因素都排除,游行队伍看不到舞狮舞龙等等节目,节目单元,观众也单元了。

那时期华人文化活动很敏感,民间舞狮还要特批,多年后逐渐放宽,但参加国庆还是无缘,各方不断争取,终于有了进展,记得最初的喜讯是准许象棋比赛列为国庆节目之一,报纸有登。

不准你的文化元素在国庆中出现,等于说这个国家你没有份,这就变成我爱国家,国家爱我吗?

如今可爱了,不知道我们的文化元素占了多少?是不是国家爱我多一点了?

国庆一过,土著经济大会和马来人大会紧接着举行了,我们看到的不知是美好远景还是海市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