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语发创造了奇迹

有一段遥远的往事无法核实，写出来看看能不能唤醒一些记忆分享。

话说某年国语法案在国会提出辩论，其中有一条款，规定国语的官方字体是罗马化拼音。

这就是说，爪夷文不是官方字体，公民没有义务学习。

反对党强人拿督翁嘉化（敦胡申翁的父亲）大力抨击政府贬低马来语文的地位，因为他认为一种语言只有语音没有文字，就像鸟语一样。

他老人家的盲点是看不到爪夷也是拼音，是借用阿拉伯字母拼写马来语，它本身不是马来文。在引进爪夷之前，马来语正如所说的有音无字，是鸟语。

也许正因为如此，更突显爪夷的重要地位，在马来语发史上有一次飞跃。

伊党的哈迪阿旺说，爪夷文在殖民地时代被破坏，现在是要把它修复，不知有何根据。马来文本就不是很先进的语文，没什么值得破坏，更没什么需要修复，它没落是马来人自己不要它，爪夷文版的马来前锋报后期也改用罗马化。

马来文是在独立之后突飞猛进发展，在很短的时间里从小学的媒介语发展成了中学的媒介语，又发展成了大学媒介语，成就三级跳，创造了奇迹。

马来文奇迹也证明仓颉造字是可能的，而语文出版局就是仓颉，除了大量铸造新词，也大量借用外语，其进度连当时的首相马哈迪也大叹跟不上。

世界上有不少民族借用先进的阿拉伯字母拼写自己的 文字，最有趣的例子是伊朗。

伊朗和阿拉伯在信仰上是死对头，在民族上又是有世仇的波斯人，接受伊斯兰但没有阿拉伯化，因为他们对古波斯的文明很自豪，只借用阿拉伯字母拼写波斯文，一如我们借用阿拉伯字母拼写马来文。

爪夷文的历史功能已完成，如今复古，除了挣选票之外，不知所为何事。

华团像个政治孤儿

为什么尊严大会可以召开，华团大会不准召开？

这个问题问得天真无邪。不用问阿贵，答案就是那么简单，人家背后有靠山，华团背后空荡荡。

尊严的主办单位是最高学府，到场祝福的是最高领导，所有在朝在野的政党和无数民间团体都是护法单位。

换句话说，要军师有军师，要打手有打手。要权势有权势。

这阵势，即使威胁星球安全，即使翻天覆地，没有力量会阻止，警察不会，法庭不会，相反的，还得保证大会顺利召开，胜利召开。

更有一点，早在509之前，马哈迪在竞选中就宣布，一旦执政，要再召开土著经济大会。没有人注意到？有，至少吾友蔡博士很介意。也就是说，召开大会早有图谋，不是一时冲动，一拍后脑就决定。

反观华团，一派的温良恭俭，声声的宣说这是合法大会，和平大会，不针对任何人的大会。由于事出仓促，大会名称也临时改正，但有什么用？人家的拳头还是比了过来

不错，我们享有宪法赋予的各种权利，但是要确保这些权利不是纸上具文，还需要一样重要的东西，叫做“政治力量”，功用就是给各种权利保驾护航，落到实处。

没有政治上的护航，所有权利都是泡影，所拥有的一切可能一夕泡汤。华团大会一触即溃是实证，你试试去禁止尊严大会。

这期间，华团好像爹不疼娘不爱的孤儿，到官府去呈文却坐了冷板凳，最后见到的是个门官；只几天求见部长，部长不知几时得空赏脸。

华人的政治力量不弱啊，有众多议员，有内阁部长，有执政权，不知 何以沦落到今天这么凄凉。

大会叫停安心睡觉

我本来担心华团大会倔强到最后没有台阶可下，现在好了，警方取得庭令禁止，主办方借口尊重庭令，顺坡下驴。

大会叫停，相信有不少人暗暗舒了一口气，眼前亏是不用吃了，放下心头大石，安心睡觉。

但是，爪夷文的课题就此过去了吗？当然不是，故事才要开始呢。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经此一役，爪夷文将会大热，成为显学。

是的，是华社“打草惊蛇”，惊醒沉睡中的人，让人们惊觉原来本土文化中还有这个瑰宝，而且，它还是活的宝贝，不像甲骨文一类不过是出土文物而已。

爪夷文一定要发扬光大！全社会一定要动起来！

有些地方议会已经出台，招牌必须用上爪夷文，接下来路牌，广告牌，一切看板，都要写上由右而左的逆势豆芽文，不信等着瞧。

华团为什么要开大会？往往是一时冲动，发泄一下，不求有功，但求爽快，没有什么“议程”，不是这样吗？不但是冲动随兴，有时候还是慢了半拍呢。

是欣赏不是谄媚

华人没有反对爪夷文，那还用说？没有反对还要哀哀声明，真是委屈。

回头看华巫相处的百年日子，华人不但接受，而且欣赏马来文化，从巴刹那边学到的马来话，到身上围着纱笼，到花枝招展的娘惹装，以及酸酸辣辣的口味，社会上出现一个人群称为峇峇娘惹，华人的马来化已经很完整，就只差一步，没有“入番”。

入番就是皈依伊斯兰。没有入番，可以固守传统习俗，拜神祭祖派红包，保留一缕香火，成为“土生华人”；如果入了番，就像一滴水进入海洋，无影无踪。

民族濡化在过去几十年停止，原因之一，不是因为华文教育，不是意识形态，而是马来人搞政治。

1946年巫统成立，轰轰烈烈争取马来人的权益，由于马来人维权，对其他民族权益自然就起了了排挤效应，民族权利变成很敏感，谁出卖民族，谁就是奸人，大家都严守防线，一步不放松。

现在有政党主张大爱，于是马来服饰又出现了，尤其是女议员，花枝招展的煞是好看。如果是欣赏倒好，若是谄媚就太逊了。我们没有理由怀疑峇峇娘惹那身穿着是要讨好谁，但对政客的动机倒是存疑的。

不过，现在学做马来人恐怕慢了一步，因为他们不以马来人自居了，他们要做阿拉伯人。

不必兴奋得太早

热议：选举制度要改了，目前称为头马胜出的小选区制度废弃，新的制度叫做 “比例代表制”，有些人很兴奋。

现在的所谓头马制度，赢一个鼻子也是赢，一向来被说得千般邪恶，万般无良，谁知509一役，居然换了政府。

一个能换政府的制度，即使有缺点也是好制度，如果不能换政府，再美好也是白搭。

现在说得最多的是缺点是选区划分不公，大小不一，公然作弊，政党搞民粹，搞种族宗教，这些缺点今天看是自己吃亏，明天看就未必，因为民意流水，不必太过计较眼前。

当今世界最古老的民主英国，最大的民主印度，都保留这个制度，不思改革，必有原因。

比例代表制理论上无懈可击，你有多少票就得多少席，但怎样落实才是关键。这制度对我们是新鲜的，对世界却不新鲜，至少有百年历史。

理论上理想的做法的是把全国视为一个选区，每党可以提名222席，各显神通，打完之后才谈合作，但这只适合小国如以色列，不适合大国如印度。

若我们分成几个地区处理，所得比例就不成比例，失去原有美好的期望。万一真的是东马旧制，西马新制，那将会加强离心力，进一步把东马推出去。

照我的猜想，州政权是很诱人的肥肉，将来最有可能以一州为一区，输赢有州政权为赌注。这一来，从全国看，就不是比例代表制，而是啰惹制了。

至于如何防止政党搞种族宗教民粹，唯有天知道。

华团大会不如作罢

因爪夷文而起的华团大会，气氛不对，不如就此作罢，改为华团驾轻就熟的签名盖章。

去谈爪夷文的，是95%华社选出来的代表，谈回来你不能接受，等于要代表下不了台，于理说不过去，这就叫做难剃头。

敦马重话说在前头，如果华团举行大会，马来人将有反弹，可能要求关闭华校。

这等于说，华团列车要开动了，马来列车也在准备，若是迎面相撞， 谁承担得起？到时候恐怕连个下台阶也没有，大家灰溜溜回去，不如趁现在还未成形先转弯。

很多人在骂敦马，但骂什么？这不正是敦马本色吗？如果他说的是一些甜言蜜语，反而令人坐立不安呢。

不能否认，他说的虚虚实实，如果是虚招，当然就是恐吓；如果化为实招，那就直取要害。

希联现在处处照顾马来人的感受，如果马来人对华校的感受强烈，政府会不会俯顺民意把华校关了？

千万别打赌他敢不敢，要先估量万一他敢，自己又敢怎么样？

。老马是一个有能耐翻转天地的人，讲的也是大白话。华团有大会， 马来团体肯定有大会，而且办得更加大声夹恶，你记得上次就好。

你笑我给老马一吓就退缩，是投降主义，不对，我是愿赌服输；既然上次误信奸人。输了五年，我就认栽了，下次再赌，睁大眼睛就是，不是世界末日，也不要相信华社有英雄。没事时很多英雄，一旦有事，个个是狗熊。

爪夷文威力如何

华人学了爪夷文会不会变质？

不会，林吉祥笃定地说。他在狱中学了爪夷文，现在他依然是他。

且慢，他是不是还是那个他，还待鉴定，岂可自以为是。过去他批马，现在他捧马，不是变了吗？

或者说，政治立场是变了，但身为华人的本质没有变，他还是华人。

是吗？遥想新经济政策推行之初，老林铿锵有力的言论，无不替华人社会发声，活脱脱是个华族英雄，观之今日的老林，不敢以华人自居，猥猥琐琐，整天暴打纳吉，儿子则暴马华，纳吉马华都已经无权无势不能为恶了还去踢几脚，没出息。

回到正题：林吉祥说学了爪夷文他依然是林吉祥（姑且信他），这是因为：自主学习与被动灌输效果是大不相同的。

最近美国不是闹了个维吾尔人权法案吗？希盟也曾派人去考察，回来静静。美国是谴责中国迫害维族，把他们关进集中营。但根据央视报道，政府是在给维族提供在职训练，免得走上歧路。

根据这个标准，自费去学一门手艺，是人权；政府免费提供训练，是侵权。

所以，阿祥自主学习豆芽字，是人权；给全校洗脑，就是侵权了。

摧残好文章的黑手

敦拉萨枢纽TRX开跑了，总产值1400亿。

一个被偷得几乎破产的国家，一个恶名昭彰的盗窃政府，居然还留下这颗闪耀的宝石不偷，真是异数。

这个计划好像没有什么改动，也许是现在国家不缺钱了，不必再节省；也许计划完美无从下手，改了牵一发动全身，总之不像东铁、轻快铁或高铁那样被任意修改和摧残。

说是“摧残”，因为这些转型计划是多年努力调研的结果，拿起来仓促删改，就像不负责任的编辑拿到好文章却不喜欢作者，于是大笔一挥，删的七零八落，美其名为节省版位，令人痛惜。

几个大计划节省下来，还不够后面的挥霍，如小学免费早餐，青年妇女就业的各种补贴，这些不着边际难以落实不能管控的的计划等于准备打水漂。

虽然计划一个一个摧残后推出，这两年浪费的时间太不值。

香港有个无厘头导演，导了几部西游，强调经典可以改编，但我佩服吴承恩凭空创造了个森罗世间，有天庭系统，散仙系统，僧佛系统，妖精系统，没有人能够写出另一部西游，但有成千上百的脑残能够从其中一部分情节改写，摧残，或恶搞，譬如让唐僧唱英文歌，那有什么难？。

我的上代是农民工

我们的先辈是不是外劳？说他们是嘛，政治不正确；说他们不是嘛，事实不正确。

肯定的是，我的父母不是外劳，因为他们都在幼年过番，不是来打工，而是来依亲，依谁？依老祖母，她是富户人家的保姆；依老祖父，他是劳工。噫，他们不就是外劳吗？

他们很像后期进城的农民工，敢吃苦，敢闯，敢做3D工作。我们身为后代，不是要给他们正名，而是莫忘他们的贡献。

早年经济两大支柱是橡胶和锡米，华人撑起半边天，印度人撑起另外半边天；采矿形成了半岛上许多大城市，包括吉隆坡。

苏丹开发柔佛，上百名港主翻转了莽莽丛林，他们带领华工种甘密，种胡椒，种橡胶，带起了许多个城镇的繁荣。潮州人开辟了小汕头，人数不多的福州人，也开辟了小福州、新福州。

今天有这么多美丽的城市，主要建设者是谁？不就是英国人和华人是吗？

我想，说先辈是外劳没有错，错的是部长搞错人类心理。

为什么说由于我们的先辈是外劳，所以应该善待外劳呢？我看外劳们也没有善待自己，他们也打群架，互相欺骗，甚至谋财害命。

人类正常的心理是：旧的移民排斥新的移民，因为有剥夺感，我们辛苦建设起来的公共设施，他们成群来分享，不是吗？

所以正确的说法是：我们的前辈是外劳，所以现在外劳太多了，应该减少。

为什么骂人家走狗

写良心评论也会招惹恶骂，走狗汉奸恶名齐飞。不过近来风向有些改变，看恶人遭到报应，心情舒畅。

走狗汉奸骂得不留余地，会不会有尴尬的一天？不会的，因为这些走狗，自己也随时可以转变身份，成为走狗汉奸，转换时没有困难。

你看，生活里到处都有U转，那些骂人走旁门的，好处一来，自己也走旁门，笑骂由人笑骂，厚黑到了家，有这等功力的无耻之徒，满沟满壑。

所以，抗战的时候，同仇敌忾是表面的，暗地里却是人人在钻空子。如果不是汉奸太多，中国对日抗战不必八年，一说。马共也有类似的故事，抗日军胜利后不急着接受地方政权而忙着打汉奸走狗，误了时机，是不是这样，问问陈平。

为什么中华民族有那么多人既爱骂人走狗，自己又爱当走狗？

倒是有人归咎孔孟圣人。

圣人重德不重力，强调以德服人，但缺点却少了血性，没有坚持，没有牺牲到底的决心，看到好处或看到危险就U转。

你想，炎黄子孙繁杂，哪来许多道德？很多无德之人既不能以德服人，当然动辄以德骂人，高举道德的鸡毛，而骂人走狗是死脑经最不需要创意的。

当一个社会民不聊生的时候，就会出现很多神仙故事；当一个社会缺乏侠义的时候，就会出现一个金庸；当一个社会缺乏血性的时候就会出现走狗。

这道理，走狗们懂了吗？

敦马有长寿秘诀

太多人来问了，烦死，敦马答应写一本书分享长寿秘诀。

提到秘诀，想到秦始皇的仙草，想到香港大亨们的羊胎素。仙草不可得，羊胎素没人肯认，那该就是秘诀了。

可以公开说的，不过是保健法，而保健像防贼，总是从意想不到的方向袭来，叫人防不胜防。看得多了，我不禁相信生死有命。

有位医生朋友很重视健康，每天慢跑，每年爬山，不敢吃白米饭怕糖，最近中风。

另一位更严格，生活有规律，早睡早起，每天锻炼，饮食均衡，结果得了血栓。

体检很重要吗？有一位医学教授(曾经是我的主治医师）体检过关，去打羽球，心脏病发作走了。

吸烟害处很大，政府抓得紧，但有位不吸烟的前同事40几得了鼻咽癌，另一位60几得了肺癌，灰心到拒绝化疗。

朋友林放，今天还精神奕奕骂人，明天就传噩耗；我另一位老校友，昏迷3 个月奇迹般醒来，现在活得好好的，笑说阴曹走一回。

你说科技昌明医药进步，救回许多性命，人类平均寿命也延长了。我说，不错，但是那些救回来的都是命不该绝的，那些阎罗王要的却救不回。

同样是心脏手术，回教党的法兹诺上了手术台就没醒过来；敦马不但醒过来，还创造人生奇迹。

我是说，保健这回事，该做就做，该戒就戒，然后听天由命，不必紧张，有人整天量血压，看血糖，真难为他。

珍惜马来民族情谊

巫统大会释放的消息是不搞纯马来人政府，继续要各民族共治。

以当前马华国大的实力，所谓各民族共治不过是象征性的说法，但概念可喜，譬如落实到丹绒比艾补选，巫统压下党内强烈要求而派出马华候选人，并且获得空前胜利，没有人扯后腿，实属难得。

几十年来我们觉得马华在混合选区靠马来票当选，是躲在纱笼下生存，很是窝囊，很伤民族自尊，但是如今我觉得对马来票有必要重新审视。

60年来巫统对马华可说不离不弃，患难与共，1969输剩13席被讥为不生不死，但东姑说即使马华剩三席也还是盟友；去年输到只剩一席，凄惨无比，巫统还是没有抛弃他，马华既不能给国阵加分，要它来做什么？这里面应该有忠义的部分，是第一代领袖建立下来的60 年情谊和信赖。

忠义，是我们最珍视的价值。

马来票不是理所当然的铁票，你看另一个华基政党为了争取马来票，样样顾及马来人的感受，事事做到低声下气，结果依然所求不得，也由此可见，为了争取马来票，可以做到这么卑微，可以典当民族自尊。

如果有一天马来票也不给马华，那么23%华人就真的只好靠自己了。

首相任期没关系

首相限两任是大大的好事，照人生经验看这两任，第一任是为连任做准备，所以尽做些讨好的事，搞民粹，兑现选举诺言，多派礼物。

到了第二任，不妨提出伟大的愿景，要20年或30年实现，留给继任者去头疼，自己历史留名，又可以站在高处点论功过得失。

希盟这项改革是兑现选举诺言，但诺言很多，不知为什么这一项提前处理。所谓提前，就是还没有掌握国会三分之二就要修宪，是做好看？真有把握？或者志在博取宣传？

这么怀疑是因为有好些不必修宪的事情却搁着，譬如签个罗马公约或反种族歧视，或把安全法令修一修，或者设立警察独立投诉委会什么的。

不急，因为我们习惯看到首相做久久，即使22 年加Y也没什么不妥，记得敦马曾说，一任只有五年是太短的，那么任期也许可以加长，5年变8年或10年？

改革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要退位首相安分，不可做太上皇指点江山。

偷一马太没出息

这几天来纳吉都在庭上自辩，说明一马的前世今生。但是再说没也有用，人们认定他是偷一马的钱，就不会改口，也不会变心，尤其是那个爱用标签的林吉祥，更是满口的盗竊政府。

人说纳吉偷了几百个亿，但如今只控他几条洗钱失信罪，比起大力数落的罪状，实在太单薄，若是这样，如何能配得上说他把国家吃到濒于破产？

最不能令人明白的，是为什么纳吉偷的钱，都去了刘特左名下？美国充公的房产名画都是刘某的，新加坡扣留的私人飞机也是刘某的，我国扣留并拍卖的豪华游艇也是刘某的，甚至刘某父母居住的老房子都是说是偷一马的。

另一方面，罗斯玛偷的粉红色钻戒到今天还没有找到，是不是查不下去就此罢休只留污名？

我总觉得偷一马太没出息，也太不合逻辑。当初设立一马，是想做点政绩让后人怀念的，不是设来偷钱的，老鹰不吃窩下食，纳吉怎能偷一马？他不是掌握庞大的巫统党产吗？不是掌控整个财政部吗？他还会缺钱同吗？

政治献捐最好用了，你看某部长惹了官司，保证金一百万，公众就捐了一百万；如今个官司撤销，捐款就没有人过问了。巫统的财长想用几个亿，会没有人捧上吗？

怀念一马这个红红火火的机构，处理掉不公平的私人发电厂合约，那一定踩到马哈迪的痛脚，不然他怎么会为了云顶发电厂的事骂纳吉？

自己人打死不相干

拉大拨款的辩论大概不会成局，即使成局也没什么盼头。魏家祥对林冠英，你想听哪一个？

提出拉曼概念时，马华还掌控财政大权，陈修信是财长，以这个执政优势，给拉曼谈出了优渥的条件，令一些人眼红。

69年之后华人“痛失”财长大位，马来人接任，幸好历任马来财长没有对拉曼看不顺眼，更别说下毒手，所以50年来相安无事。

好容易盼来了变天，财长大位回到华人手中，可惜，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啊。

拉大事件印证了一些人的生活经验：譬如在政府部门中遇到华裔官员，开始时有些暗喜，以为大家都是华人好商量；接触之后才发现，华人更更衰样，似乎要表现得比非华人更加非华人，反而有些马来官员宽容，可通融处给予通融。

现在政府部门华人官员比例很少，但没听谁说要纠正什么，我想也是，要多几个华人进去作威作福，何必呢。作威作福的嘴脸，现在还看不够吗。

死诸葛吓走活仲达

炒作陈平骨灰，没想到如此浅薄可笑。

一位来自高原的YB在殿堂说，他是警察行伍出身，听到骨灰回国的消息，简直想哭了。

想哭就哭吧，是吓坏了吗？想不到真的有“死诸葛吓走活仲达”这样的现实版故事，陈平威名可比诸葛亮。

退伍军人也乱成一团，说陈平杀害了这么多军警，是残暴的象征，骨灰回来，对他们是一种伤。

什么叫做“杀害”？大家都有枪，不是你杀他，就是他杀你，军警居然被杀害，真是窝囊废。

小事化大，是因为军警多数是马来人，争取马来选票，因而抹杀其他人的贡献。其实，军警除了马来人，还有别的人。

我的亲家就出了一个特警，他是妹妹的小叔，久不久就奉命入山作战，每次收到出征的命令，家人都哭得稀里哗啦，视为永别，幸好每次都平回来，直到退役。

两军对阵，即使被打死了也得认命，不能说是被“杀害”吧，讲和之后哪有对敌人怕成这个样子的？听来更无一个是男儿。

这个国家竟靠这班鹌鹑来保护，听到骨灰就坐立不安，出乎预料。

陈平一方的历史

骨灰撒向大海，功过留待千秋评说，陈平一方的历史终结。

这场武装斗争，对于我这个老百姓来说，是离散的岁月，是痛苦的记忆。

我居住的地区被划为黑区，武装分子很多，有的还是熟人，譬如那位学校老师。

人们被夹在两强中间，一边要捐助，食物药物现钱都好，既然开口要了谁敢说不？村头那个阿猫叔被吊死在高高的树上，说是不合作。

另一边是粗暴的英军，随处抓人，最后整个地区的成年男人都抓了，一批批遣送回中国，我父亲也在里头，已经去到巴生港口等船期了，最后没有下船，因为新中国成立了，跟这里没有邦交，父亲被限制居留，天天 去警局报到。

家里失去顶梁柱，可以想象那种慌乱，最后父亲找到一份低薪工作养家，日子过得比日本时代还要苦。

有人说华人只关心国共战争，其实他们更关心身边的事件，譬如阿猫被吊死的事，还有经常听到巴士半路被截停，搭客被赶下车，每个人的居民证都烧了。天啊，就这么烧了，对村民而言，到照相馆照一张相已经是大事件，何况还要上衙门办登记。

这场斗争造成整个地区的人被驱逐，房屋烧光，农作物毁光，大家住进新村，人人变成一无所有。

像我这把年纪，不要再跟我谈政治理想，我没有理想，只要好好过日子，像猪一样生活就满足了。

老安是未知的魔鬼

已经20年了，otai们老了，对老马余恨未消，其情可悯。

但是，如今华人也跟otai一样恨老马，令人诧异，正如去年大家突然齐齐爱老马一样令人诧异。

为什么 对老马一时爱一时恨浪费感情？他还是那个原装货，六十年代发表了那封公开信和出版了那本书之后，几十年来在政坛上谈笑用兵，其志不改，其道一以贯之。

洋人说：已知的魔鬼好过未知的天使，那么老马算是个已知的魔鬼，套路明白，混熟了也没什么神秘。

老马明摆明就是种族主义者，对宗教着墨不多，宗教方面的弱点，就交给安华补强。

当年重用安华，马安联手，双剑合璧，挡住了泛马回教党来势汹汹的进逼。近日又听到有人在说国家需要马安联手，也有人希望老安早日上位带来新希望。

是咩是咩，老安真的是天使咩？

当然不是。充其量，他只是个未知的天使，甚至是个未知的魔鬼，谁说的准呢。

中医药神来之笔

西医有一套标准作业程序SOP，既然是标准化的了，结果也就没有惊奇。

中医没有所谓标准作业程序，各施绝技，偶尔会有令人惊喜的神来之笔。

这里想起一位出身报界的中医达人，就是谭亚木。他原本是肾癌病患，后来努力进修，成了抗癌达人，悬壶济世，本身就是一个传奇。

他早年因癌切除一个肾，之后又因扩散切除另外半个肾，换句话说，他只有半颗肾在撑着整个系统，摇摇欲坠，但他却顽强地多活了十多年，而且活的精彩，照样上班，唱K，外食，写专栏。

他靠的就是中药。中药到了他手里，变成了灵药。

当然，背后有个大医院可以靠，危急时进去住几天，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他吃饭有节制，每天只吃两小片肉，他说这么多就够了，成年人不许要 很多蛋白质，多了造成肾脏负担。

不过，我出院时那位肾科医生再三交代，要多多吃蛋白质，我以为听错，在确定没错之后就高兴地答应了，这一年来大快朵颐，心想反正小伙计都不操作了，还管他负担不负担。

我对中医药没信心，但绝不是轻视。我只是不知道买的药是不是正货，医师的资历是不是吹的，但谭君已经证明中药用对了的确有神效。

我成了洗肾病人

这个月份对我来说真是天谴！我去年在这个凶月，成了洗肾病人，刚好一年了。

我的肾功能向来都不很好，大概在40%至30%之间，谨慎的医生都不去干扰它，但去年一家大医院的一位专科医生善意地要我做一次CT扫描，检查肝和肾。虽然染料碘会有干扰，但医院有防护措施，需要住院三天，而扫描时间只需短短5 分钟。

三天之后没事出院，一星期之后手脚就水肿了。回去复诊，医生说，在他看来这个倒是不必太担心。于是给了利尿剂。再过两三个星期，某晚我突然脑中一昏，轰然倒下，从此缠绵不去。

我一生对医院和医生有不可救药的信任，只要医生建议，什么检查都做，什么药都吃，从来没有寻求第二个意见，可能是这信念让我活到今天，也可能是这种信念害我从此日子灰暗。

该不该告诉亲戚朋友呢？本来是应该的，但想到亲痛仇快的后果就有点吞吞吐吐了，人类互相伤害的时候是很残酷的。当年敦拉萨犯了白血病也是讳莫如深的，但他是缸里的金鱼，瞒不过人的，而我是地鼠，一躲就没踪影。

那么，为什么又探出头来呢？因为地洞里很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