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29日星期五

死诸葛吓走活仲达

炒作陈平骨灰,没想到如此浅薄可笑。
一位来自高原的YB在殿堂说,他是警察行伍出身,听到骨灰回国的消息,简直想哭了。
想哭就哭吧,是吓坏了吗?想不到真的有“死诸葛吓走活仲达”这样的现实版故事,陈平威名可比诸葛亮。
退伍军人也乱成一团,说陈平杀害了这么多军警,是残暴的象征,骨灰回来,对他们是一种伤。
什么叫做“杀害”?大家都有枪,不是你杀他,就是他杀你,军警居然被杀害,真是窝囊废。
小事化大,是因为军警多数是马来人,争取马来选票,因而抹杀其他人的贡献。其实,军警除了马来人,还有别的人。
我的亲家就出了一个特警,他是妹妹的小叔,久不久就奉命入山作战,每次收到出征的命令,家人都哭得稀里哗啦,视为永别,幸好每次都平回来,直到退役。
两军对阵,即使被打死了也得认命,不能说是被“杀害”吧,讲和之后哪有对敌人怕成这个样子的?听来更无一个是男儿。
这个国家竟靠这班鹌鹑来保护,听到骨灰就坐立不安,出乎预料。








2019年11月27日星期三

陈平一方的历史

骨灰撒向大海,功过留待千秋评说,陈平一方的历史终结。

这场武装斗争,对于我这个老百姓来说,是离散的岁月,是痛苦的记忆。

我居住的地区被划为黑区,武装分子很多,有的还是熟人,譬如那位学校老师。

人们被夹在两强中间,一边要捐助,食物药物现钱都好,既然开口要了谁敢说不?村头那个阿猫叔被吊死在高高的树上,说是不合作。

另一边是粗暴的英军,随处抓人,最后整个地区的成年男人都抓了,一批批遣送回中国,我父亲也在里头,已经去到巴生港口等船期了,最后没有下船,因为新中国成立了,跟这里没有邦交,父亲被限制居留,天天 去警局报到。

家里失去顶梁柱,可以想象那种慌乱,最后父亲找到一份低薪工作养家,日子过得比日本时代还要苦。

有人说华人只关心国共战争,其实他们更关心身边的事件,譬如阿猫被吊死的事,还有经常听到巴士半路被截停,搭客被赶下车,每个人的居民证都烧了。天啊,就这么烧了,对村民而言,到照相馆照一张相已经是大事件,何况还要上衙门办登记。

这场斗争造成整个地区的人被驱逐,房屋烧光,农作物毁光,大家住进新村,人人变成一无所有。

像我这把年纪,不要再跟我谈政治理想,我没有理想,只要好好过日子,像猪一样生活就满足了。




2019年11月25日星期一

老安是未知的魔鬼

已经20年了,otai们老了,对老马余恨未消,其情可悯。

但是,如今华人也跟otai一样恨老马,令人诧异,正如去年大家突然齐齐爱老马一样令人诧异。

为什么 对老马一时爱一时恨浪费感情?他还是那个原装货,六十年代发表了那封公开信和出版了那本书之后,几十年来在政坛上谈笑用兵,其志不改,其道一以贯之。

洋人说:已知的魔鬼好过未知的天使,那么老马算是个已知的魔鬼,套路明白,混熟了也没什么神秘。

老马明摆明就是种族主义者,对宗教着墨不多,宗教方面的弱点,就交给安华补强。

当年重用安华,马安联手,双剑合璧,挡住了泛马回教党来势汹汹的进逼。近日又听到有人在说国家需要马安联手,也有人希望老安早日上位带来新希望。

是咩是咩,老安真的是天使咩?

当然不是。充其量,他只是个未知的天使,甚至是个未知的魔鬼,谁说的准呢。

2019年11月24日星期日

中医药神来之笔

西医有一套标准作业程序SOP,既然是标准化的了,结果也就没有惊奇。

中医没有所谓标准作业程序,各施绝技,偶尔会有令人惊喜的神来之笔。

这里想起一位出身报界的中医达人,就是谭亚木。他原本是肾癌病患,后来努力进修,成了抗癌达人,悬壶济世,本身就是一个传奇。

他早年因癌切除一个肾,之后又因扩散切除另外半个肾,换句话说,他只有半颗肾在撑着整个系统,摇摇欲坠,但他却顽强地多活了十多年,而且活的精彩,照样上班,唱K,外食,写专栏。

他靠的就是中药。中药到了他手里,变成了灵药。

当然,背后有个大医院可以靠,危急时进去住几天,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他吃饭有节制,每天只吃两小片肉,他说这么多就够了,成年人不许要 很多蛋白质,多了造成肾脏负担。

不过,我出院时那位肾科医生再三交代,要多多吃蛋白质,我以为听错,在确定没错之后就高兴地答应了,这一年来大快朵颐,心想反正小伙计都不操作了,还管他负担不负担。

我对中医药没信心,但绝不是轻视。我只是不知道买的药是不是正货,医师的资历是不是吹的,但谭君已经证明中药用对了的确有神效。








2019年11月22日星期五

我成了洗肾病人

这个月份对我来说真是天谴!我去年在这个凶月,成了洗肾病人,刚好一年了。

我的肾功能向来都不很好,大概在40%至30%之间,谨慎的医生都不去干扰它,但去年一家大医院的一位专科医生善意地要我做一次CT扫描,检查肝和肾。虽然染料碘会有干扰,但医院有防护措施,需要住院三天,而扫描时间只需短短5 分钟。

三天之后没事出院,一星期之后手脚就水肿了。回去复诊,医生说,在他看来这个倒是不必太担心。于是给了利尿剂。再过两三个星期,某晚我突然脑中一昏,轰然倒下,从此缠绵不去。

我一生对医院和医生有不可救药的信任,只要医生建议,什么检查都做,什么药都吃,从来没有寻求第二个意见,可能是这信念让我活到今天,也可能是这种信念害我从此日子灰暗。

该不该告诉亲戚朋友呢?本来是应该的,但想到亲痛仇快的后果就有点吞吞吐吐了,人类互相伤害的时候是很残酷的。当年敦拉萨犯了白血病也是讳莫如深的,但他是缸里的金鱼,瞒不过人的,而我是地鼠,一躲就没踪影。

那么,为什么又探出头来呢?因为地洞里很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