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流之外

想起这位老朋友，上次见面至今少说也有20年。

60年代落实国语政策时，华文报不能应付，都聘请马来记者。

他们很多做不久就转换轨道，因为政界有更好的机会，这位朋友例外，呆了好多年。

我们叫他华合，很好脾气的人。

他打字时伸出两只食指，好像两支筷子，在键盘上飞舞，很快就打出一篇稿。

他写英文，也写马来文，我是他的 固定翻译，过埠采访也一起。

接触多了，知道多少私事。

他曾是左派人物，左派比较重视个人生活作风，对纸醉金迷很反感。

但有时口气似乎若有憾焉，后悔太刻板，少了一点少年轻狂。

他在政治上不入主流，眼看朋友们荣华富贵，自己却没有份。

现在有一些马来人参加反对党，好像风气变了，巫统完了。

但比起当年的左派运动的风起云涌，这位朋友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