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27日星期四

马华又一次人头落地

马华很久没有人头落地了,上一次人头滚滚是在梁维泮时代,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

这一次,老大翁诗杰挥剑斩老二蔡细历,颇令人吃惊,因为一般推测老蔡最多会被冻结党籍三年,还“罪不至死”,结果,却应验了翁总日前的那一句话:“死期到”。

人们吃惊的原因,是翁总自始至终真的一门心思的要下杀手。

总会长手操生杀大权,谁都不敢质疑,但是杀人总得让人觉得有该杀的理由。惹人争议的是,这次是把两年前的旧案重新摆上台,而且在原告已经销案的情形下强硬进行到底。有句话说:先射箭,后画靶。先射箭,再画红心,包中;先定罪,再搞程序,包死。

虽说马华乱不乱,轮不到外人说三道四,但是外人还是在看的,看到翁总上台后所作所为,颇为迷惑不解。

翁总接过大任,可说是受命于危难之际,因为去年的3.08政治海啸,马华铩羽而归,已经大伤元气,如今还处于虚弱的复健阶段,任何接任的人都理应调和各方,休养生息,再次振作,最忌再起争端,但是翁总从上台第一天开始,就给人看到是在打压异己,不惜分裂,十个月之后的今天,最坏的终于来了。

凡是政党必有派系。有规模的大党可以容纳各个派系,互相竞争,互相制衡,只有小党是一山不容二虎,因为山头太小。

马华号称世界第三大华人政党,却是小党气量,容纳不下派系,循环不息的厮杀清党。

从经验看,清党总是对当权者有利,他宁可要一个“小而美”的党,然后再根据自己的意志徐图壮大,成为自己的党。

现在我们在看马华的党员是不是有意愿、有能力替蔡细历把头接回去。

如果蔡派最后被逼另觅出路,拉队过档,马华的处境也许不会像以前林敬益、曾永森出走之后那样舒服,因为情况不同了。

马华最终真的可能变成“小而美”的华人政党,不知算老几。

2009年8月26日星期三

翁总笑谈九月大限

标题中的“笑谈”两个字是我擅自加上的,报纸上没有说。

报纸上是这么说的:翁诗杰总会长在雪州马华汇报会上揭露,党内有一股力量配合外力,到处放话说,九月是他的大限,“死期到”,即宦途的终结。

翁总向来有英雄气概,他这么揭露绝不是在说丧气话,而是在嘲笑这种放话,我相信。

既然是有人故意放话,摆明就是要扰乱军心,与古时候的“唱楚歌,吓霸王”异曲同工,不睬它就没事,不过,在“十面埋伏”之后,又有了“四面楚歌”,剧本就更完善了。

在同一汇报会上,翁总的另一段话饶有趣味。

他说:倒翁就是倒党,倒党就是毁国阵。

这段话没有前后文连贯,希望不是记者断章取义,更希望不是无中生有来害人。报纸上的确是这样登的,也没受到否认。

把他的话简化为一个方程式,就是:

倒翁=倒党=毁国阵。

所以:翁总=国阵。

这个程式和相对论一样高深,非上智不能理解,吾乃下愚,看不到其中逻辑。

虽然不解,却也不陌生,似乎熟口熟脸。是了,近年来多听台湾新闻,知道岛上有个说法是这样的:

阿扁就是民进党,民进党就是台湾。

所以,阿扁就是台湾。

英雄所见略同,此之谓也。

翁总又在同一汇报会上,重提他上台才一星期就有人筹集了一亿元来倒翁(找钱真容易),这又令我连想起台湾另一位政客名叫谢长廷。

谢某去年竞选大位,被人踢爆操守不良,早年曾经暗通敌营,即是国民党情报部,他情急生智就爆了一个“大阴谋”说:有一个“毁谢小组”已经运作多年,成员都是很有势力的人物,连官府也奈何他们不得。虽经名嘴们穷追猛打,谢某始终不透露那个小组的详情,直到竞选失败,毁谢小组也就随风而逝。

我真怀疑,江湖上是不是有一部秘笈叫做《政治花招十八式》,从政必读,以致读出来的政客都是一般头面。

翁总陷入困境,起因是发表了那份港口自贸区报告书,等于揭开了一个天大弊案。有评论员说,翁总此举是正面的,难能可贵的,理应支持的,也就是说应该是得道多助的,群山响应的,尤其是党内、党外,甚至是行动党。

然而事实并不如此,党内同志并没有自动自发起来声援,反而要翁总自己放狼烟,到处汇报召唤勤王。听异议者的口气,似乎不同意把港口案和献金案一公一私绑在一起,但也是个“似乎”而已,外人毕竟雾里看花。说不定以翁总的性格,一开始就不稀罕全党上下的支持呢。

那个林吉祥也奇怪,本来以为他会抛弃朝野之见支持翁总的,因为老林也是揭秘大王,包括港口案,如今翁总既然做了相同的事,彼此应该惺惺相惜,联手打造清廉政治才是,但老林的炮火总是对准翁总,好像搞不清情况。

至于党外的华社表现冷漠,有一个原因可以参考,就是大家的记忆力太好了,对翁总的豪言豪语印象太深了。

翁总的一句名言说:“我做的决定不必向全世界交待。”

即是说,不论遇上什么事,翁总都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必你来鸡婆。

2009年8月23日星期日

婚姻会使艺人跌价?

刘德华的八卦新闻本应归娱乐版,这几天来到新闻版,觉得很碍眼。

新闻发热的原因,据说是他来到吉隆坡,但是媒体闻风日夜守候却不见踪影。

又据说他来的目是“奔丧”。奔谁的丧?据说是他的“岳父”。

他的岳父是谁?当然大家会曲为之解,说是朱丽倩小姐的令尊朱老先生。

如果是这样,乃是名不正言不顺,因为朱小姐不是刘夫人,虽然尽人皆知刘某与朱小姐秘密交往已经二十多年,孩子也有了,但是始终没有名份。前些时候听说是要办婚礼了,朱府也曾张灯结彩,但婚礼突然叫停,据说是还爱得不够多。

因此,刘某没资格奔丧,最多是来吊唁一位长辈,没有什么礼俗要遵守,说不上是尽孝什么的。所以他不来也没关系。

由于朱家有这么一位“快婿”,一场原该庄严肃穆的丧礼,变成闹剧,临时请来的一群保安人员凶神恶煞地骚扰媒体,甚至动粗。出殡时,还有雨伞阵遮遮掩掩,似是为了掩护见不得光的什么人物。

刘德华向世人传达一个讯息:艺人(这里当然是指男艺人)不可以结婚,一旦结婚就身价大跌。

为了维持身价,必须避开婚姻,伪装成为”单身贵族“,”钻石王老五“,私底下却与人同居生子。

他当然是错了。错误的示范。

记得李小龙吗?

李小龙早在回港之前就结婚了,谁都知道他娶了个洋婆,还生了儿女。

但是他依然大红大紫,成为万人迷,粉丝遍布全世界,即使死后三十多年,还是英名不坠。

刘德华比李小龙如何?

他的“天王"名号是靠"单身"两个字维系的吗?

他今年几多岁了,难道他的女粉丝还是十八、廿二那一群?还在乎他是不是单身?

2009年8月19日星期三

不填报种族当然好

以前曾提过要废除官方表格的种族栏目,现在再提,好像来真的,因为这样才符合首相的“一个马来西亚”的概念,以显示不分种族、公平对待各族的美意。

这敢情好,至少可以做个好梦。

内阁还在“深入研究”,善颂善祷的人就出来了,说这是独立52年来最好的国庆礼物。

马华的翁总会长也不失时机地说,这是马华一向来所争取的事项。

不提种族,就是说以后阿宗不是华人,三美不是印度人,阿末不是马来人,大家都是人。

内阁还没有定调,还要听民意。那些还没有出声歌颂的人会怎么说,我们还不知道,但是已经出现了一个“但书”了。

但书就是:虽然多数表格没有种族栏目,“但是除了土著特权的表格”例外。

这是副贸工部长慕克力点明的。

这简单的一句,好过千言万语。一句话,惊醒了一个美梦。

不分种族,公平对待,全体一家亲,还会有 ”例外“的吗?啊哈。

马华公会在表示欢迎的同时,有没有拥抱这个但书呢?

把身份证上的种族栏看成是分化的祸首,是少了一根筋的想法,如果真的这样简单,我们索性效法美国人,干脆不用身份证不就得了,黑白问题也不必困扰200多年。

任何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只有在政治、经济、文化制度上改革,才能根本解决种族问题,绝不是只做表面功夫。

再闲话一句:把原籍说清楚,反而符合我们不忘本的文化。看章回小说如三国,每个角色出场自报身份时,都先报告籍贯,如“俺是河东解良人氏,姓关名羽是也。”

报告籍贯并不是分化、分裂的负面因素,真正的分裂因素,恰恰是那个“但书”。

2009年8月14日星期五

不可能再有寡头领导

华总商联两大华团连日来隔空交火,硝烟弥漫,用意却是为了团结,有点讽刺。

细读两边言论,除了嗅到火药味之外,觉得华总真的用心良苦,尤其是那篇语多“惊警”的声明,更值得玩味。

华总的警讯说:如果商联退出华总,将破坏社团生态,引发华团大分裂。

这就是说,如果商联退堂,会引起“骨牌效应”,现有的架构纷纷倒下,华团生态灾情严重。

为什么如此严重呢?华总说:如果领导机构属下团体,都可以用“合理化架构”和“各司其职”为理由,要求自主独立,各自为政,将造成大分裂。

果然很严重,不过,这却突出另一个更严重的现象:原来各团体都是分离主义者,都恨不得早日挣脱领导机构的束缚,只苦于没有理由,如今可好,商联退堂的理由就是最现成的理由,大家就抓住这个理由散伙。

至此人们不禁要问:为什么那么多华团离心离德,下堂求去?领导机构的领导者,尤其是最高领导机构的最高领导者,难道不必“深切反省”吗?

我倒觉得华总诸公是过虑了,商联退堂,大不了回到没有华总的日子。很多人都曾经历过没有华总的年代,因为只不过是二十年光景而已,老实说,前后并没有多大不同,可说一样不团结,也可说一样团结;可说没有争取到什么利益,也可说争取到很多利益。说有就有,说无就无。

没有人会黑心到不希望华人团结争取利益,利益嘛,谁都要的啦,何况华社期盼出个大救星来领袖群伦已经期盼很久了,可惜救星始终没有出现,虽然统一的梦没有醒。

统一领导的好光景恐怕只能成为英雄们“想当年”的喟叹了。想当年,连一间寺庙也可以统领一方,对地方上的事,一板定音,多么威灵显赫。例子嘛,不就是马六甲的青云亭啰。

可是现在的社会,虽然出了四大机构,四大天王,出尽法宝也解决不了华社盘根错杂的问题,更何况如今还有各种压力群体纷纷冒起,争着发挥影响力,其中一个最令人头痛、最难驾驭的新兴群体叫做“网民”。我敢打赌,网民是不会接受“华人最高领导机构”的领导的。

社会已经是多头的,不是寡头的。各团体之间是合作关系,是互相支援关系,不是主从关系,不是“我是你老大”的关系。

社会也不可能有寡头领导,不可能有寡头华团。

2009年8月11日星期二

叫做堂联也很好听

商联会决定全面退出华总,激起一阵漪涟。个中原因,当事人语焉不详,但局外人从种种迹象看得清楚,不外就是两个华团搞不清谁是一哥。

最后的导火线,据说就是六月间宴请首相时,谁先上台致词的排序发生争执闹翻。

大人物上台致词并不是争先恐后,而是像戏台上角色出场一样,先出的是跑龙套,后出的才是大元帅,大家争的是排后面。这次原本是商联会排在华总后面,但是华总单方面更改,要排在商联会后面,结果撕破脸。

争排序,争的只是面子,不是里子,费心思去争个“薄面”可说很无谓。

华人社会到底谁是一哥?

由于现代社会趋向多元化,谁比谁更重要,实在难以评估。即使回顾历史,各个领导华团都曾经在不同历史阶段扮演火车头的角色,各有春秋。

分散的地方性华堂组成华总,是近二十年的事,初期的名称是“堂联”。它的出现,使华人社会的领导架构基本定型,大家所关心的政经文教四大领域,分别由马 华、商联、堂联、董教总领军。这是华社的四头马车,或是四大机构一套车,已经不重要,因为谁也代替不了谁,只有马华,总是认为它才是老大。

正当堂联的名堂越来越响、越听越顺耳之际,领导层忽然兴起改名的念头。记得嫌弃旧名的部分原因是:私会党有“堂口”,妓院也称“堂子”,如果叫堂联,堂来堂去的,人们就懵了。

虽然有反对的声音,最后还是改了。堂联戴上一个“总”字帽,气势当然就不同。可惜就因为社会已经定型,没有什么空间可以让它的影响力更上一台阶。尽管已经是总字号,它的职能依然是文化领域。

一路来人们有个理想,就是华人社会四分五裂,如果能够统合,就可加强力量。但是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让大家挤在一起反而容易擦撞,最后必然是翻脸和分裂,反而是在各立山头的情形下,每个人都是帮主,都有身份地位,见面反而心平气和,恭敬揖让。

社会已经多元,一统江山的想法不合时宜。有没有冠上一个“总”字并不代表什么,商联和华总也不必争做一哥,大家都是一哥。

我倒很怀念华总最初的名字,堂联。叫它堂联绝对不会与堂口、堂子相混淆,肯定。

2009年8月8日星期六

槟城豆蔻村钉子户


豆蔻村人少声音大,因缘际会,拆迁的事一时闹得远近闻名。

村民一开始就高调出击,争取最佳利益,人之常情。他们看来有恃无恐,原来后面站着一些大哥,有诚心相助的,有搞搞震的,新政府害怕政治上失分,左支右绌。

在州政府斡旋下,发展商的拆屋期限一展再展,最终谈出一个方案:每户赔偿一间双层排屋,面积1400方尺,地契99年,市价50万。

哟,这么“好康”的交易,真羡煞人。多少人为了一间小屋,供到人老屋也老,卖了也不值50万。

这样的赔偿是前所未见的手笔,原以为豆蔻村民会放鞭炮庆祝争取成功,谁知他们养牛人家,眼大心大,对50万的排屋不看在眼里,商量之后,黑着脸拒绝了。

他们要的是每户赔偿350万!

哇塞,350万!有梦最美,希望相随,祝他们好运。

在城市发展过程中,拆迁的事看多了,往常见过稍有人情味的,是赔一单位的廉价租屋,面积500方尺,可以避风雨;有的是给一笔搬迁费,居民自行安顿。

最绝情的,是张贴一纸庭令,限期一到,依法行事,怪手开来,镇暴队护航,三扒两拨,夷为平地,任你呼天抢地,指天笃地,流血冲突,最后还是一场空。

也曾有大型木屋区的搬迁,纠缠经年,难分难解,连老天爷也觉得不耐烦,于是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天降大火,整个地区烧成灰烬,干净利落。

拆迁是个难解的结,牵涉法理人情,这个结最好是个活结,最终还是要打开。如果打成死结,那就会落得好像“哥狄翁”结的下场。

这是一个故事。话说从前有个国王,用绳子打了一个千年无人能解的结,叫做“哥狄翁”结。千年之后,出了个亚历山大大帝,他来到这个结前面,挥剑一斩,千年死结就这样解开。

亚历山大最好别来豆蔻村来挥剑。

2009年8月4日星期二

集会游行得失番薯账


俺老夫生逢乱世吃得番薯多,俚语说,吃了番薯,会算不会除。因此,对于上周末集会游行得失的一盘账,看得糊涂。

长官爱民,很快就算清了那天给商贩造成的损失是二亿元。

依照番薯算法:怎么会损失二亿,而不是赚二亿?即使不赚二亿,也该多少有赚头,理由是:做生意嘛,人潮就是钱潮,难得有二万人进城,吃喝拉撒,处处是商机。(别忘了,上厕所拉撒要付钱)。

或者说,这些人是来游行的,不是来消费的。

没错,要来呈文告御状嘛,游行路线是从某个点到皇宫。老夫当年参加佛诞烛光游行正好走过这路线,人群慢慢走,不消两个钟就到头。

游行是下午开始,较早进城的人还有大把时间溜达溜达,然后吃午饭。试想只要一拨人进入小饮食店,或围上小摊贩,老板就忙翻天,那不就是生意滔滔了?

下午办正事,两个钟头后大功告成,还有时间逛逛大商场,顺便买些物品带回家。

任何番薯肚肠都会这样想:危机可以化为商机。但是有些特殊的番薯肚肠却要化商机为危机。

我发现好些商贩也是这样想的,他们估计游行会在一、两个钟头之后就过去,所以中午关店一阵避一避锋头,到了下午三时觉得没事了就重新开门,谁知过了不久“又乱了”。

这就奇了。人流如水流,既然已经流过去了,怎会倒灌?莫非有大山阻挡?

果然到处大山。不是有这样的诗句么:“万山不许一溪奔,拦得溪声日夜喧”。

不论溪流人流,有阻拦就有喧嚣,就会乱乱乱,就会塞塞塞。

在这里,老夫要改容向我们的警察部队的表现说一声“赞!”。那天看他们铠甲鲜明,威风凛凛,令人心折,尤其是放催泪弹的那个场景:一排勇士,面对千万大军,巍然不动,一声口令:一、二、三,点火!霎时间连珠炮响过后,硝烟漫天,炮弹落地,千万豆腐大兵抱头鼠窜,另一边厢水炮车开动,水柱如蛟龙出海,当者披靡。在慌乱中,我警英勇擒敌。

收队之后点算战果,计有:

一、拿得俘虏589。

二、彰显我警部队的威严。

三、成功转移民怨。

最后一点最珍贵。第二天的报纸就出现如此大标题就说:“市民呐喊:别在闹市中集会!”

也是是说,如今人人认定:市中的乱和塞,罪魁就是那该死的集会和游行,而不是因为万山不许一溪奔。大番薯啊大番薯。

2009年8月2日星期日

孔圣人也是私生子

有位华裔回教宗教司郑全行博士,很兀突地站出来反对赵明福的遗腹子取得合法身份,真是干卿底事。

他把自己的观点强加在别人身上已是不该,更不该把孔子、老子、释迦三位圣人拖下水。他竟敢说:如果三位圣人还在世,一定会严厉谴责那些让遗腹子合法化的人。

我寡闻,没读过三位圣人对遗腹子合法化课题的论述,而郑博士也显然没读过,但是他敢把自己与圣人相提并论,“相信”圣人的心意与他阁下相通,实在大哉斯言。

照他的逻辑,我也敢相信,三位圣人如果在世,他们一定会强力主张让赵家遗腹子合法化,并且给予最真诚的祝福,希望他有个正常的成长环境,而不会像一些人那样没人性,把一个还没出世的无辜孩子置于绝境。

由于孔圣人无端端被人提到,我想起以前在《史记》孔子世家的第一段中读到第一句:“叔梁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时,“野合”两字着实叫我大吃一惊。

吃惊是职业病,因为新闻工作很怕涉及诽谤。怎么可以轻易说人家是”野合“的呢?

再查资料,才知道圣人身世之谜千古未解,而且还有更不堪说法,一说是他的父母根据原始风俗,在某些男女集会的场合中,两人看对了眼就躲入林间,幕天席地搞出一个孔子来。另一种是老奴隶主强奸少女,有了他这个私生子。

《史记》的说法是算是最体面、最适合圣人身份的了。看注解,野合的意思是:孔夫子的老豆叔梁纥娶颜氏少女时,已经年过66。根据古礼,男人一旦过了八八六十四岁就是超龄新郎(阳道绝),没资格举行婚礼,所以他们的结合的非礼的,野合的。

不论是哪一种说法,孔夫子成了出身卑微的孩子,遭人白眼,吃尽苦头,不就是因为他的父母少了一道结婚的程序么?

千古以来,我们这个民族有没有因为夫子的出身而排斥他?

如今,赵明福留下那么一点血脉,不也只是因为他与未婚妻来不及办一场婚礼而已?他们的遗腹子的身世,与孔夫子的身世其实差不多。

在这种情况下,你说孔夫子会反对让赵家遗腹子合法化吗?强调“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夫子,会忍心断了赵家香火吗?

儒家、道家、佛家都懂得尊重别人,不会把自己的宗教价值观和宗教习俗强加在别人身上,所以释儒道能够和谐相处。如果一个宗教家心胸那么狭窄,只有自己,没有别人,社会怎几时才会有和谐?